而且,她想交下阮青辞这个朋友,自然不能太暴利。
阮青辞听到一成的时候,她便知道眼前的安鸾,不是面上的那种轻佻之人。
也是,在黑市这种地方,能够生存下来,且当上了黑市之主,也是不容小觑的。
只是阮青辞从来没有想过,安鸾对她这个人的在意,也加了不少分。
“安姑娘,一成太少了,我是真心想跟你做生意,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安鸾撑着脑袋紧紧盯着她,眨眼说道:“那青辞觉得几成就按几成,你说了算可以吗?”
凤栖迟看她这色眯眯的眼神,瞥了一眼的欧阳情,你女人要跟我抢女人?
欧阳情抿紧唇角,双手抱拳赔罪,主子你先忍一忍,不会的。
凤栖迟跟欧阳情在无声的较量着,另外一边两个女人已经达成了协议。
阮青辞七,安鸾三。
谈定之后,安鸾拉着阮青辞起身,转向隔间。
“青辞,这么晚,饿了吧,我这儿准备了许多吃食,你看你这么瘦,得多吃点呢。”
说完也不管凤栖迟和欧阳情,将隔间的门给关上了。
凤栖迟推了推隔间的门,没推开,安鸾竟然上锁了!
在凤栖迟破门和毁掉这座阁楼之间,欧阳情选择破门。
进门一看,阮青辞正扒着安鸾的脸看,距离很近,而且安鸾还一副享受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
“你们”
阮青辞凝眉问:“你们破门做什么,我正在给安姑娘检查,看看能不能帮她换一副面容,这样安姑娘便能站在阳光下了。”
“当真?”
欧阳情有些激动,差点过去抓阮青辞的胳膊,被安鸾拂开了。
这家伙,这么激动,小心凤栖迟揍他。
阮青辞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不才刚看,就被你们打扰了。”
欧阳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们还以为你们”
“以为什么?”
安鸾一个吓唬,欧阳情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他可是很害怕这丫头生气的,每次生气哄就要好久。
凤栖迟则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她们对面,反正只是检查脸,又不脱衣服,怕什么。
阮青辞见人赖着不走,也没再管他们,仔细的摸着安鸾脸上的骨头。
她在颜前辈的医书上见过削骨磨皮的方法,只是从未试验过,还是不能让安鸾冒险。
“等我回头先试验试验,再在你脸上动刀。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先炼制一些焕颜丹给你,这样你想出去了,便吃上一颗,基本上可以维持两天。”
“多谢青辞,以后别叫我安姑娘了,听着怪别扭的,我年长你几岁,叫我姐姐。”
随手从储物戒指掏出一枚黑市令牌递给她:“青辞妹妹,有了这枚令牌,黑市之人都能为你所用,全当是姐姐给你的报酬吧。”
“姐姐不怕,我拿这枚令牌为所欲为吗?”
虽说这枚令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她们非亲非故,可头一次见面送这等大礼,她还是有些意外的。
“妹妹会吗?”
安鸾没有直接回答她,却抛出了相同的问题。
阮青辞轻笑了一声,将令牌放入空间道:“不会。”
“那不就是了。”
“好了好了,忙活这么久该吃饭了,天色太晚了,你们吃完饭赶紧回去休息。”
晚饭后,阮青辞两人离开了黑市,欧阳情留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安鸾整个人心不在焉,欧阳情知晓安鸾的情绪不好,所以才留下来陪她的。
“阿鸾,可是想妹妹了?”
安鸾放下筷子,抱着胳膊缩进欧阳情怀里默默点头。
“当初抄家问斩的时候,如果不是妹妹,死的就是我。”
她妹妹安贻从小体弱多病,所以人们知道她谢家只有她谢安鸾一个女儿。
她还记得抄家那天,母亲和妹妹将她藏了起来,自己出现在官兵面前被抓走,妹妹当时赴死的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抄家和父亲死,她没有任何遗憾,因为是父亲罪有应得,可妹妹和母亲的死是自己一生的遗憾。
谢家被抄家后,她走投无路,辗转了一年才来到黑市,之后便一直在这里生活。
欧阳情抱着她轻轻安抚道:“安贻应该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所以才将生的机会留给你,阿鸾要记住安贻的话。”
“记自然是能记住的,可是也成为了我心底永远的痛。妹妹如果能活着长大,应该跟青辞一般大了,也会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她每每梦见妹妹那双眼睛,便会痛不欲生,是妹妹的死换来了自己的生。
“没关系,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还吃吗,不吃的话,我抱你去休息。”
安鸾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欧阳情叹息着将人抱起,离开了隔间。
安鸾趴在他怀里,欧阳情就这么一直拍着安鸾,直到她入睡后,自己才敢闭上眼睛。
他的阿鸾啊,也是个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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