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萤也不知道该放个什么东西卡在那,就随手拿起自己海绵宝宝的拖鞋放进去。
她慢慢放手,看漩涡和画面还在,松了口气。
她朝矮柜竖起大拇指:“柜哥,棒棒哒!”
“嗡!”
以前是静音模式,现在改震动了。
也不错,省得她猜。
她抓紧时间收拾东西,选了一套最厚的古代女装,化妆品,压箱底的保暖衣,保暖鞋。
一边收拾,她还一边给杨茹打电话,催她快一点。
杨茹说已经装好车,正在往她那赶了。
那就快了!
钟萤搬上她所需的东西上车。
离开前,还不忘先传过去一批木柴和草料。
到了仓库,钟萤先化妆,头发她也不会梳成古代那种发髻,就梳了个丸子头。
然后她就开始对杨茹夺命连环催。
杨茹:“祖宗别催了,我刚才脸都豁出去了,哭哭啼啼让前面的司机给我让路,现在已经在国道上了,你在仓库吗?”
钟萤:“在在在,好姐姐今天真的十万火急,改天请你吃饭!”
“你是得请我吃饭,可怜我的眼泪,我离婚都没掉这么多!”
钟萤:“……”
“大恩不言言谢,我请你吃燕窝!”
“好姐妹够意思!再过十分钟我就到了。”
钟萤担心卸车人手不够,耽误时间,打电话给林妈,让她请三位叔来帮忙卸货。
不到十分钟,林叔,林妈,王叔家两口子,老韩和他二儿子都来了。
韩叔他二儿子一进来,钟萤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舒芙蕾男孩。
他看到钟萤也有些错愕,极为腼腆的笑了笑。
钟萤没空跟他叙旧,副食店老板和杨茹前后脚都到了,要卸的货更多了。
钟萤让副食店老板带来的人先帮杨茹的货车卸车,每人给500劳务费,大家干的贼起劲儿。
钟萤不停看手机,她还是觉得太慢了。
也不知道古代的宴会多久散场,千万别等周崇安他们都回来了,她还没行动。
杨茹走过来问她:“你那么着急,我以为老板在这等着呢,你怎么还化妆了?老板真要来呀?”
钟萤苦着脸说:“老板等不及走了,我一会得亲自给他送过去。”
“那还卸车干嘛?你直接运过去呀,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他朝你发火了?他要的也太着急,搁谁也不能调货这么快呀,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跟他解释解释?”
钟萤对她笑笑:“没事杨茹姐,他没发火,我就是自己给自己压力,担心耽误了生意,我自己去吧,这货得运去别的地方,必须要卸车,放心,会有人帮我装车。”
杨茹不再说什么,吐槽了一下她的妆容太潦草,亲手给她补了补妆,眼妆画的更妩媚了几分。
“女人的脸有时候就是利器,亲妈给的,不用白不用,到时候你也挤出两滴眼泪来,就凭你这水灵劲儿,我不信哪个男人还忍心跟你发火!”
她说的对,妆容娇媚点,也好迷惑那些狱卒。
钟萤拿着小镜子,学着电视剧里女主那些楚楚可怜的表情,男主通常都会被这一招拿下,不知道她有木有这种光环。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韩叔儿子的脸,两人的视线在镜中对上,他脸一红,有些局促的移开视线。
钟萤回头,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这算有效果吧?
卸完杨茹的货,钟萤让她先回去休息。
副食店的货比较重,但胜在人多,没用很久也卸完了。
老板还送了500个开罐神器和5箱临期桶面。
钟萤道了声谢,结账送客。
林妈瞧出钟萤心里急,还化了妆,也没多客套,拉着大家就走。
林叔走的时候还嘀咕:“小钟化妆了?是不是今天何延回来?”
林妈在后面戳他:“要你管,你赶紧走就行了。”
老韩的二儿子回头看了她一眼,朝她挥挥手。
钟萤等他们走远,锁上仓库门,才给他们每家转账1600。
发红包怕他们不收,转账就退不回来了。
现在货都到了,钟萤跑去看矮柜。
还好,周崇安他们还没回来。
钟萤抓紧时间搬出两坛人参酒,扣出6颗安眠药碾碎在酒里搅拌开。
然后她去换衣服,刚穿好就出了一身汗,实在太热了!
三伏天穿棉袄,除了她也没别人了吧!
她擦了擦汗,装好防狼喷雾和电击棒,搬出矮柜,打开柜门,对着那一仓库的货,将高级家具蜡和手机放到矮柜上。
“柜哥,我活着回来就给你打蜡!”
矮柜“嗡”了声,钟萤眼前一花。
感觉有那么一瞬的失重感,再睁开眼,人已经到了那氛围感十足的古代卧房中。
钟萤动了动手脚,捏了捏脸颊。
她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了2000年前?
周崇安换下来的衣服摆在一边,散发着淡淡的酒气,还有她传送过来的木柴和草料,工工整整摆在窗边。
烛火跳动,发出“噼啪”的声响,似在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钟萤适应了几秒,冷得打了个寒颤。
真他妈冷呀!
这是人能熬得住的温度吗?
她杵在这没有两分钟,鼻涕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钟萤回头看着矮柜,真的只能看到灰色的漩涡。
应该是它进化了,所以漩涡颜色变了,而这个进化出的功能,仅她可用。
钟萤吸吸鼻涕:“柜哥,拜托,来一箱暖宝宝给我,不然我要冻死了。”
很快,一箱暖宝宝出现在她身边的地上。
她一个黑虎掏心粗鲁的撕开纸箱,在衣服,鞋子里各处贴上暖宝宝,等它开始发热,身体才控制住不发抖。
钟萤站起来,去看桌上的本子,果然周崇安下笔有力,字透纸背。
确实是给她们这些记不住的人写的,描述的非常清楚。
钟萤描出字迹,撕下那页纸,搬着矮柜,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院子里隔不远就有灯笼,她倒不用怕黑,但雪还没停,脚下都是积雪,很滑。
本来还想走得端庄一些,别让人看出她没有古装仪态,可这鞋一走一滑,就这还号称防滑雪地靴,真坑!
更要命的是风卷着雪花往她脖子里灌,她只能缩着脖子。
命和仪态不能兼顾,她选命。
好在这些标志性建筑也不难找,看到挂着红灯笼的廊桥,她继续朝东走去找鹅卵石路。
突然一队巡逻兵举着火把朝她走过来:“何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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