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一愣,看着她脸色煞白,还强颜欢笑,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妹子,你现在就不用刻意忍着宽慰我们了,疼就哭出来吧。”
钟萤摊开手,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我真的不疼,好奇怪哎。”
她小时候被刘艳梅苛待,冬天穿不暖,还经常在外面用冷水洗衣服。
夏天为了省水,也要用冰凉的井水洗。
有时候洗澡洗到一半就被刘艳梅关了热水,只能用冷水冲澡,导致她身体受寒很重,从青春期开始就有很严重的痛经。
她身上受伤的疼,多疼都能扛得住,唯有这个疼,她忍不了一点,比结婚更让她恐惧。
每个月那几天都像在受酷刑折磨。
这次她淋了雨,浸了冰冷的井水,回来又淌水,还一天一夜没有休息。
她刚刚还在算日子,差不多就这两天了。
担心这个月的“折磨”会是地狱级别的,还想着回去的路上买止疼药,免得又让何奶奶担心。
谁知道,一点不疼。
难道功德还能治好她的陈年老病根?
那也太赞了!
回去要好好感谢柜哥!
边城。
刚被大家盛赞雄健有力的周崇安,突然因腹痛难忍被送往吴大夫处。
吴大夫,明大夫,姜楠都来了。
林扩,欧阳峥等人都在门口干着急。
吴大夫问他们:“王爷撞到肚子了?”
“没有啊!”
明大夫掀开他的衣服,查看腹部:“没有伤痕,不是撞到。”
吴大夫又猜测:“中毒了?”
明大夫摇头:“脸色正常,脉象有力,没有中毒症状,是不是过于疲劳抽筋了?”
吴大夫吹胡子瞪眼:“不可能,他一个被刀砍都不怕疼的人,抽筋儿疼成这样,像话吗?”
姜楠问周崇安:“王爷,可否详细说明是哪里疼,怎样的疼?”
周崇安满头虚汗:“小腹处坠痛,腰间酸胀,好似……五脏六腑都在被什么绞着,头也疼,还……恶心……”
姜楠若有所思。
吴大夫上前:“姜医女知晓他因何腹痛了?”
姜楠小声说:“我并不知晓,只是觉得王爷这症状,像极了女子月事时疼痛之症。”
吴大夫都给气笑了:“怎么可能,他是个男子,如何会有月事之痛?”
周崇安想到了什么,拉着姜楠问:“这种疼,竟如此厉害?女子每月都要经历一次吗?”
姜楠点头:“女子每月这几日确实都有不适,但不是所有女子都会疼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我见过一些疼的厉害的女子,无论平时性子多刚强,都无法忍受此时之痛。
据她们形容,这比生孩子都疼。”
姜楠说着不脸红,吴大夫都替周崇安脸红。
“王爷,你问这作甚?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
周崇安:“麻烦姜医女,就按照此证去抓药。”
瞠目结舌的吴大夫:“……”
外面一群关心周崇安的镇南军:“……”
……
钟萤换了裤子,清爽多了,除了脸色不好,没有任何不适。
杨茹和王倩也放心了。
她补了卡,买了新手机,然后又去买了辆小货车。
仓库暂时不能用了,她就只能继续用小货车避人耳目,传送物资。
首先第一站是母婴用品。
杨茹教她怎么选奶粉,怎么选纸尿裤。
还有奶瓶,衣服,洗护用品,包被,婴儿床……
秉承苦大人,也不能苦孩子的想法,她全都选的最好的。
比较麻烦的是这边是夏天,店铺里没有厚被子和厚衣服。
她再三恳求,老板和杨茹也再三强调,婴儿不怕冷,开空调也不需要穿厚棉衣,盖厚被子。
最后高低犟不过钟萤,老板不得不跑去仓库翻了一堆厚衣服,厚被子。
又被钟萤以反季为由狠狠杀了一波价。
老板回过味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离开母婴店,钟萤装了满满一大车,天也黑透了。
惦记着边城的情况,她拉着杨茹先下单两车卫生纸,保暖衣物,鞋袜等等。
主要是卫生纸,不然那边缺了,又要用刀。
至于绣样配色,也不用王倩费脑子了。
钟萤已经在记忆中看了无数次,直接告诉她用什么颜色。
杨茹问:“这次急不急?上次定的硫磺皂还在路上,明天能到一批,你仓库泡了,我给你往哪送?”
钟萤想了想说:“明天你听我电话,我看看新仓库能不能用。
卫生纸也挺急的,最好明天先送来一些让我应付一下,后天我打算出趟远门。”
杨茹好奇:“你要去哪?”
钟萤笑道:“想去看看那个镇南王壁画。”
上次看壁画看出生死大难,这次钟萤怎么敢不去!
杨茹揶揄她:“都有人跟你求婚了,你还惦记着两千年前的小帅哥呢?”
有没有可能,这是同一个人呢?
她随便找个借口:“去网红地打卡蹭流量。”
杨茹:“你还想当网红呢?”
钟萤没解释,挥挥手,上车走了。
她先开车回宿舍载上矮柜。
看她还要出去,何奶奶不放心。
钟萤说跟杨茹她们一起吃个饭就回来,何奶奶也就没再说什么。
钟萤去了新买的楼房。
这里靠近国道,被水淹了不久就退下去了,后面仓库损坏不严重,铺上塑料薄膜,临时放放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她给杨茹发了这里的位置,又打电话向粮店老板订粮食。
粮店老板正因为仓库被淹的事郁闷,一听又有大订单,心情好了不少。
钟萤也把这里的位置发给他。
然后钟萤又抓紧时间订了药材,建材,以及向孙功成订竹子和50台投石车。
这次能守住南城门,竹子派了大用处,必须要多订。
完成这些,功德又来了很多,看来她拯救了不少郁闷中的老板。
钟萤打开矮柜,画面立刻出现,一点不用缓冲。
母婴用品不能让周崇安转交,她怕这个古代男人无法解释清楚什么叫冲奶粉。
一看正好是周崇安房间,钟萤一眨眼,人就到了房间内。
闻到房间里的药味,钟萤回头,看到躺在床上的周崇安。
“抱歉,我没看到你在,下次我会先敲门说一声。”
周崇安有气无力:“无妨。”
钟萤发现他不对劲儿,脸色看着不错,但一脑门虚汗。
“你怎么了?病了?”
周崇安都快熬不住了,好不容易盼到她上线,人还自己过来了,赶紧端起桌上的汤药。
“对,我病了,你快来把药喝了。”
钟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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