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涩声回道:“爷爷,这不一样……我与墨黎深,不是武则天与李治那般纯粹为权势结合,我不想玷污他对我的真情。”
白世铎上前一步,双手握住白暮浅肩膀,目光灼灼:“傻丫头,爷爷并非要你伤他,只是希望你别被那些迂腐规矩束缚。
从今以后,白家兴衰全系于你,往后步步惊心,若有墨氏助力,你能少走许多弯路,也能护白家周全,你再好好思量思量吧。”
话落,他轻拍她肩,独自朝前走去。
白暮浅呆立原地,望着爷爷背影,满心纠结仿若藤蔓缠紧心房。
那庭院月色此刻也似蒙了层雾霭,朦胧难辨,未来的路与情,陡然间成了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拆解、抉择。
白暮浅在庭院中呆立良久,直至夜风吹得肌肤泛起凉意,才恍惚回过神来。
她长舒一口气,将满心纠结暂且压下,抬眸望向那轮被薄云半掩的明月,似是想从那清冷光辉中寻得一丝慰藉,却终是无果。
想起与墨黎深的“一七之约”,今日恰逢周三,犹豫一瞬后,她还是转身快步出了白家府邸。
一路上,车窗外的夜景如幻灯片般迅速闪过,霓虹灯光交杂,可她全然无心欣赏。
不多时,车子稳稳停在墨黎深那座低调奢华的别墅前。
白暮浅下了车,抬眼望着眼前这座欧式风格的建筑。
暖黄色的外墙灯在夜色里晕出温柔光晕,一如墨黎深平日里望向她时的目光,令她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暖意,又夹杂着几缕愧疚。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门前,指纹轻触门锁,“滴”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屋内暖意融融,她换好鞋,沿着铺着柔软地毯的楼梯缓缓而上。
主卧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她心下知晓墨黎深定是在书房,便朝着走廊尽头那扇半掩的雕花门走去。
还未及叩门,屋内便传来墨黎深那低沉醇厚、仿若带着蛊惑魔力的声音:“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
白暮浅轻推开门,只见墨黎深慵懒地靠坐在那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后。
男人上身一件质地精良的纯黑丝绸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袖口随意卷起几折,露出小麦色紧实小臂。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更为他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庞添了几分禁欲气息。
他不是近视,平常也不戴眼镜。
但晚上看书,他会戴上这副护目镜。
和这男人相处了这么久,白暮浅还是第一次见他戴眼镜时的样子。
暖黄台灯的光洒在男人身上,仿若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辉,无端生出几分矜贵。
桌上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经商典籍,可他此刻目光全然聚焦在门口的白暮浅身上。
白暮浅刚走到书桌前,墨黎深便长臂一伸,精准无误地揽住她纤细腰肢。
他稍一用力,便将她稳稳捞进怀里,顺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墨黎深双手自然而然环住她,下巴轻抵着她头顶,喟叹般低语:“可算把你盼来了,今天公司很忙?”
那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畔,惹得她耳垂瞬间泛红。
白暮浅轻挣了一下,却被他箍得更紧,只能放弃,低声嘟囔:“新官上任都三把火,我又怎么可能不忙?”
墨黎深微微松开她,双手扶着她肩膀,微微仰头端详她神色,剑眉轻蹙:“怎么,心情不好?谁惹我家宝贝不高兴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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