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傻孩子,你怎么还跑回来?”
张秋生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泪流满面的张依依,还有她身边的陈元,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
“陈元,不,陈神医,求您出手救救我爸爸,求求您了。”
看到自己老爸能跟睁眼,张依依一把抓住陈元,急切又卑微的恳求着。
“若是您能救活我爸爸,张家一定会重谢,我也不再出现您眼前,惹您厌烦,求您了”
张依依现在就是把陈元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慌不择口的说着。
“救不回来了,张家主身中剧毒,就算我们赶得及时,也只能吊着他一口气。”
“你还是听听张家主最后想说的话吧,时间不多。”
陈元看着张依依这悲痛欲绝的模样,心有不忍,微微皱眉。
“陈先生,我们张家被叶家所害,以后,依依就托付给您了。”
“我的枕头是空心的,里面有叶家人要找的丰山地图,你一定要拿走。”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张家主已经气若游丝,眼神全是不舍的望着张依依,哽咽出声。
“我最疼爱的宝贝啊,以后就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你要听陈元的话,他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先活着最重要,听见没有”
张秋生想用力抓住张依依的手,却发现都做不到,最终眼底全是遗憾的离开。
“爸爸,爸爸,你不要离开我”
张依依悲痛欲绝,紧紧抱着张家主,好似这样做就能留住他一般。
陈元默默站在一旁,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甚至是自责。
“张家主,您放心,此生我陈元定会护她周全。”
听着一声声痛哭,陈元犹豫片刻,很郑重的向张家主深深鞠躬,说出自己的承诺。
柳如烟在周围探查一番,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见陈元的这番承诺,心中一闪而过的酸涩。
“无一活口,张少主也没了,房间有翻找痕迹,显然对方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随即,缓缓上前主动握住陈元的手,轻轻出声。
回头跟柳如烟对视一眼,陈元大步朝着张家主所说的床榻走去,掌尖暗暗运用内劲,把枕头击碎,里面果真掉落出一块羊皮地图。
“他们就为了找这个,把张家全部杀害?”
“这也太残忍了点。”
柳如烟发出一声叹息。
“又是叶家人,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陈元微眯着双眸,握紧这份地图。
“张依依,现在张家出事,你没有时间难过。”
“若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若你想安稳度日,我现在就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我也会帮你妥善处理。”
视线看向还在伤心的张依依,他尽可能让自己声音柔和一些,出声安慰。
“不,我不走。”
张依依用手背狠狠擦掉眼泪,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要报仇,不管对方是谁。”
抬起双眸,一双被泪水清洗后的黑瞳格外透亮,一字一句的开口。
“好,你意已决,我也不再劝你,复仇的路上,我们同行。”
陈元没有过度安慰,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给她一点点安慰。
“既然,对方今日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只是放火焚烧尸体,想毁尸灭迹。”
“我想,他们一定会再次前来搜查一番。”
话落,陈元率先出声。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张依依不傻,立刻领会其中深意,追问道。
“我马上调集自己人手前来,他们不是想毁尸灭迹,让张家悄无声息的没落吗?”
“那我偏偏不如他们意,现在,就全宅挂白,把消息放出去,我们要为张家主祭奠,风风光光的下葬。”
陈元恐怕连自己都没察觉,当他在安排全局时候,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之气,莫名让人只想服从。
“这样一来,对方会不会把矛头对准张小姐?”
“那张小姐的安危,是否有点冒险?”
柳如烟直接将计划的危险说出来,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两,想验证心中所想。
“我不怕,只要能揪出幕后之人,让我以身犯险又如何。”
张依依满脸坚决,毫无惧意。
“放心,我会安排好,不让她置入险地。”
陈元没做他想,很有担当的开口。
“如烟,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不想柳如烟太累,陈元自以为体贴的安排着。
然而,他却忽略了女人的心思,即使是冷静如柳如烟,也会胡思乱想,以为陈元是在支开自己,好单独安慰张依依。
深深的看他们一眼,柳如烟赌气转身离开。
这一夜,注定是安静不了。
陈元的人手动作很快,为张宅挂白,打扫现场。
终于,在天色见白的时刻,将一切都安顿好。
灵堂中摆着换上寿衣后的张家父子,他的人则在南阳市中为张家亲朋好友奔丧相告,把这场丧事闹大。
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再难过,可当亲眼看见温润如玉的大哥也躺在哪。
张依依的眼泪刷刷往下掉,连触碰都没有勇气。
“张依依,你去靠一会,这里有我守着。”
眼看距离天色大亮,还有一个小时,陈元上前出声安慰。
“我不敢闭眼,只要我一闭眼,全是我父兄惨死的画面。”
“就让我这样看着他们,算是尽一尽自己的孝心。”
张依依很平静的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到张依依故作坚强的样子,陈元心中越发不忍。
“好,那我陪着你。”
陈元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当自己是完成对张家主的承诺,身姿挺拔的默默站在她身边。
“我以前从来没听过叶家人的任何消息,为什么突然就有叶家人杀上门。”
“而且,我爸爸的枕头一直用的是那一个,若是对方想要,这时间不早不晚,也未免太巧合了点。”
话落,张依依探究的眼神看向陈元,没有半点血色的薄唇轻启追问。
“所以,陈元,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其实是冲你来的,我说的对吗?”
“我的父兄原本是可以不用死的,都是我色迷心窍,连累了他们,我对不起他们,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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