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朱慈烺的授意下,大同报社开始快速传播,将皇太极更改国号,想要以清克明,以水克火之意,全部给写了出来。

    在大同报社的大肆渲染之下,将这当成了一个笑话。

    报社报纸中写的是皇太极打不过大明,想要利用鬼神之说,来战胜大明。

    一时间,被大明百姓们知晓这些,皇太极和大清,顿时也成为一个笑话,贻笑大方。

    无数文人墨士嘲讽,甚至还有不少人,还作了诗篇文章,来嘲讽皇太极与清。

    不得不说,大同报社经过半年的发展,虽然不敢说发展到大明每一个州县,但省府还是已经有了大同报社。

    并且,大同报社还在疯狂扩张。

    而在大同报社的渲染下,大清成为笑话的事情,传到皇太极耳中,又把皇太极给气病了。

    朱慈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各地藩王都已经陆陆续续入京。

    大明二十六藩王。

    来了二十个,其余的藩王都各自找了借口回了崇祯,倒是郡王来了不少,有八九百之众。

    而在这期间,朱慈烺也去秦军军营看了几次,在年初之前,整个秦军就已经全部装备上新的火器。

    不得不说,孙传庭就是天生的帅才,他刚开始统兵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是经过短短数月。

    秦军已经被他练的有模有样,不说做到令行禁止,但最起码军纪严明,比京营都要好上不少。

    这让朱慈烺很满意。

    崇祯四年,正月二十九。

    大明各地藩王几乎都已经入京了。

    这一日,京师西安门,藩王与郡王汇聚于此。

    其中,以福王的仪仗最为庞大,随从上千人,仪仗与车马不计,足足排出数里地。

    当然,相比起福王在洛阳来说,已经很低调了。

    也引得一众藩王与郡王侧目,但是碍于这里是京师,耳目众多,谁也不敢犯忌讳,私自上前与朱常洵交谈。

    众多藩王与郡王,也有遥遥拱手算是问候了。

    朱常洵见到这一幕,不住冷哼了一声,道:“陛下召集孤等入京,是为了亲亲之情,尔等却对孤敬而远之,这还有亲亲之意吗?”

    说完,朱常洵便走下马车,来到晋王一脉的车队前。

    “此次入京,晋王老哥来了否?”

    朱常洵毫无忌讳的大声询问着。

    其实,朱常洵此举看似无脑,实际上,他是想要试一试京师各方官员的反应,这次他也可是为了新商税而来。

    总得和各地藩王通个气吧?

    正好这次入京还是崇祯的意思,亲亲之情,不说话不交谈,怎么亲亲呢?

    因此,朱常洵也算是有恃无恐。

    周围藩王与郡王侧目,谁也不敢吭声。

    毕竟,大明可是有祖训,藩王不得私下传信和见面的。

    这要是被那些御史们知道了,怕不是得把他们弹劾到天上去了。

    再者,旁边还有鸿胪寺的官员们在盯着呢。

    所以,谁也不敢私自下马车,都在等着晋王的反应。

    虽然,在诸多藩王与郡王之中,现在是以福王和蜀王最为富贵,可在名义上,晋王最是尊贵!

    晋王车队,沉默片刻,其中最为豪华的马车上,掀开帘子,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穿着朴素,看起来极为的不显眼,但尤为显眼的是少年腰间还佩戴着一条白绸。

    朱常洵见到少年腰间的白绸,心里顿时了然。

    眼前这个少年正是老晋王朱求桂之子,朱审烜!

    “贤侄,可是晋王老哥……”朱常洵欲言欲止。

    “福王叔,我父王去岁十一月已然崩逝!”

    朱审烜微微施礼,拱手道。

    “果然!”

    朱常洵微微一惊,连忙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泫然欲泣道:“孤上次与晋王老哥相见还是先帝在位时,想不到如今几年过去,孤与晋王竟然天人永隔!”

    “福王叔,父王病逝前,也曾多次跟侄儿说起福王叔。”朱审烜说着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开始掉眼泪。

    “贤侄不必忧伤,日后有陛下在,你也算是有靠山的。”朱常洵宽慰了一句。

    朱审烜点点头。

    随后,朱常洵又宽慰了一番,朱常洵请朱审烜上自己的马车。

    朱审烜原本还有一些犹豫,道:“福王叔,此举于理不合。”

    “哼,有什么不合的?”

    “团圆是陛下让的,宗亲总不至于连说话见面都不可以吧?”

    “那还团什么圆?”

    朱常洵冷哼一声,底气十足。

    他可是崇祯的亲叔叔,这就是底气所在。

    他再怎么样,崇祯总不至于杀了他吧?

    抛去朝廷之外,在目前朱家皇室里面,他这个福王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都很是尊贵的。

    这时,旁边鸿胪寺的官员们,连连点头,道:“诸位王爷,陛下也有这个意思,是想让大家亲近亲近,所以不碍事的。”

    听到这样的话,朱审烜顿时放下心来,跟着朱常洵上了马车。

    其余藩王与郡王见到这一幕,顿时松了一口气。

    等到朱常洵与朱审烜的车队进入京师后,立即就有不少的藩王与郡王前来拜会朱常洵与朱审烜。

    一个是名义上最为尊贵的晋王。

    一个是血脉上与崇祯最近的福王。

    这两位藩王可是目前大明最为尊贵的藩王。

    一番交谈下来,一众藩王与郡王追溯祖宗,排资论辈,一片祥和之意。

    不多时,便有着不少藩王与郡王一口一个福王叔,福王叔祖的叫了起来。

    朱常洵十分高兴。

    寒暄一阵后,朱常洵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宗亲,孤此次入京,只为一件事情!”

    “孤在洛阳时,便听说陛下打算推行新商税!”

    “有些事情,孤不多说,诸位宗亲子侄也应该明白,这对于我等藩王来意味着什么吧?”

    此言一出,诸多藩王与郡王立即就领会其中的意思。

    因为大明藩王是不准经商的,但是他们大多暗自又有产业在手。

    要知道,每个藩王与郡王背后都是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没银子怎么行呢?

    而加之他们藩王与郡王的身份,在地方做起生意来,处处横行,自然也就有了不少的产业。

    这新商税的推行,他们都听说过,他们此次入京,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想要打探一些风声。

    到底朝廷的新商税推不推行,是一个怎样的章程,他们也好心里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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