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富婆都喜欢这种场合。年轻帅气的小哥哥左拥右抱,斟酒投食,各种好听的话张口就来,腹肌想摸就摸,想听歌有人现场演唱,想看跳舞有人扭挎摆臀,直接让你情绪值拉满。
开始发誓一定不多喝的苏玉,已经迷失在温柔乡里直接当水喝了。
中途大冒险输了还跑到隔壁包厢吼了一段。
沈嘉正在和几人玩着骰盅,输得一塌糊涂。
虽说酒量好,但这是天生的,又不是后天练出来的。
毕竟以她当时的牛马身份,还想交点学费去练练,也挺让钱包为难的。
所以在骰盅文化里,以她的后天条件和智商,在场这些男人耍的这些心眼,她压根看不懂。
十赌九输,老祖宗诚不欺人矣。
大概是良心发作,想到自己是别人花钱请来耍开心的,看她输得多了,离得最近的两个小哥哥倒也自觉,直接替她喝了惩罚的酒了。
虽然输得窝囊,但是也喝得挺快乐。就是太热了。
苏玉突然走过来,扬了扬手机,又指了指门外。
她爹打电话来了。
虽然早就报备了晚上不回去,想来她爹还是不放心自家闺女。
看她好像还挺清醒,沈嘉点了点头。
不认输般又一头扎进了一堆噼噼啪啪声中。
这些撒大谎的骗子!
期间沈嘉是动过要给系统搞点积分的念头的。
转念又一想,算了,人生难得几回醉。
于是,本日分币未挣,还刷不到手机的系统,直接郁闷下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玩着玩着,沈嘉突然抬起头来,没发现苏玉。
刚刚去隔壁包厢瞎吼好像都没这么长时间。
她朝负责房间服务的女孩子招了招手,“去看看那祖宗电话打完没,是不是找不到房号了?”
那女孩收拾掉沈嘉面前的空酒瓶,点了点头,开门往外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孩匆匆跑回来,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她轻轻凑近沈嘉耳边小声说:“沈小姐,外面的服务员说,你那朋友,已经去了至尊房去了。”
沈嘉让边上的人将音响暂停了下来,看着服务员,“为什么?”
“听说是你朋友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正在端酒过去的服务员,那支路易十三被摔坏了。服务员工资不高,估计是怕自己赔不出,你朋友说愿意去解释并赔偿,所以就到那里去了。”
“这么久还没解决?”
服务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至尊房门外的服务员说,好像……一直在交涉。”
苏玉又不是赔一起一支酒,难不成是被里面更好看的妖精绊住脚了?
“至尊房是什么客人?”
服务员一脸为难:“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副总订的房间,他的客人,好像都……有点实力。”
实力是哪方面实力?
钱嘛,还好说。要是……
沈嘉站起身来,敛起笑容,“带我过去看看。”又转头对站了起来的众人:“在这等着就好。”
-
小姑娘在带沈嘉过去之前,提前通知了楼面的部长。
至尊房在后面,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孩子,是值守的服务员。
小姑娘还没来得及解释,沈嘉推开门走了进去。
至尊房面积很大,起码是刚刚她那个豪华包厢的四五倍。
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令人心头亢奋的dj音乐。开门一瞬间,烟雾缭绕的场面让沈嘉以为自己误闯了蟠桃会。
除了正常的沙发矮桌,面前还有一个巨大的舞台,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正在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跳舞。
东西两侧分别有两个吧台,都坐满了男男女女。后面还有一间麻将室,除了正在打牌的,边上还坐着几个端着酒杯围观的人。
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中年男人,身边依偎着几个化着浓妆衣着暴露的女孩子。
中间位置一个中年男人,手正搭在怀里穿着性感的女孩子身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苏玉就坐在他们对面,一手捂着嘴,一手举着酒。她的身体时不时摇晃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在哭。
酒只斟到三分一的位置,是琥珀色的液体。
而她面前,摆放了几个空酒杯。
场内除了几人看了一眼正在往苏玉走去的沈嘉,大多数还沉醉在音乐的节奏中。
沈嘉快步来到苏玉身边,轻轻拿起她手里的酒杯。
苏玉扭头仰望,看到沈嘉的那一刻,身体一抽搐,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
唉,这么久,还是这个怂包样。
讲起道理小嘴叭叭,摊上事情就眼泪哗哗。
苏玉一把扑进沈嘉怀里,像是被人欺负过的小学生,终于见着自家家长般嚎啕哭诉:“嘉宝,我说了我愿意赔他们钱,他们不肯,非要我喝完这半支酒才放我离开。”
沈嘉拍了拍她的背,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替她擦掉眼泪。她的唇妆全花了,再哭下去估计也要变成熊猫眼。
向后招了招手,叫来刚刚在包厢里服务的女孩子,“先送她回去包厢里。”
对面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长发男人松开了手里的女孩子,将身体从沙发背靠上拔出来,支立起上半身,傲气地说:“不许走,走了谁赔我们的酒。”
沈嘉搬来旁边一个皮凳子,坐下来笑道:“不好意思几位老板,我们酒量不好,大家出来玩不都是图开心嘛,这样吧,我朋友撞坏的酒,我赔两支上来,可以吗?”
长发男人冷哼一声,扭头看着坐在中间的男人。
“王少,想不到,在羊城还有人不给你一点面子呢?”
被称为王少的男人长相普通,有点小胖,但是头圆面正,看着就是算命先生常说的好面相。
衣着却十分普通——宽大白色t恤大短裤,看上去身材并不高大,小短腿的左脚翘在右腿膝盖上,人字拖一晃一晃摇着。
只这一眼,沈嘉就知道,眼前这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粤圈太子。
一般小说作者都不屑写进书的粤圈太子。
有人出生名门望族,有人拆迁日日收租,有人生活入不敷出。
去哪里说公平?
连死了有钱人都可以拿着插队,公平两字怎么还写得出来。
也无怪乎那小服务员说,对方有点实力。
沈嘉虽然嘴硬,但是头不铁,更不是智障。人生地不熟,眼下是什么样的状况,她比谁都清楚。
果不然,长发男人这话一出,王少就停下了晃动的人字拖,懒洋洋地抬眸瞥了眼沈嘉,又扫了眼站在一旁想走又不敢走的苏玉。
两人衣着打扮实在是悬殊,可看着沈嘉虽然看着态度谦卑,却没有半分慌张,又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懒懒开口:
“我大把钱,也不为难你们小姑娘,让她把酒喝完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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