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什么，她没说清楚。
而沈嘉这一天也确实是太累了，洗完澡匆匆吹干头发，倒头就睡。
何慕舟中途进去过她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最终还是替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以至于第二天沈嘉醒来，看到自己连衣服都完好无缺时，直接怀疑何慕舟是不是不行。
何慕舟没走。
穿着真丝睡衣在厨房不知道折腾什么。
沈嘉一边要死不活地爬上跑步机，攒训练进度碎片。
何慕舟听到声音，端着早餐出来。
他戴着眼镜，乍一眼看去，颇有几分禁欲人夫感。
沈嘉扫了个眼神过去。
禁个p！
不行就直说。
何慕舟笑容清朗，“你居然愿意做运动了。”
沈嘉阴阳怪气，“那可不，太虚的人，连床都爬不上。”
何慕舟一滞，耳尖微微泛红。
微微叹了一口气，“早餐熬了粥，正好，你运动完差不多就凉了。”
沈嘉没接他话茬，改口问道：“你又来做什么？给顾清琰打工这么闲？”
何慕舟面容平静，“来办点事。”
又转头看向她，笑得清风霁月：“主要是来看你。”
“昨晚跟谁喝酒去了？喝成那个鬼样。”
他微微顿愕，敛去笑意。
“和他吃饭。”
“他是谁？”
何慕舟语气淡淡：“何须。”
“哦！挺好。”
不是说和他爹要死要活吗？
光她知道的两人同台吃饭就有两回。
换她还真没办法，对着黎源那狗脸，还能吃得下去。
何大状最近是不是因为买了个民宿，经营不善，没钱活不下去，才想起自己还有个提款机？
引以为傲的自尊不要啦？
也不错，能屈能伸。
“哟，不错嘛，恭迎少爷回归。”
何慕舟自动忽略掉她的阴阳怪气。
没料到她又继续：“那以后喊声哥哥还要杀我不？”
他身体一怔，抬眸看到笑靥如花的她，眼里闪着一抹狡黠的神色。
“怎么？这桎梏锁得这么紧？”
他扭过头，淡淡地道：
“最近有兴趣从商吗？要不要资源？”
沈嘉一秒收起嬉皮笑脸，歪头皱着眉看他，“得亏我知道那是你爹，不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去卖身了。”
“要吗？”
不对劲！
想诈骗她？
不至于吧。
“不要。我不弄。”
“他要将国外业务拨出来。”
何须手底下的产业，除了清湾一号，还是医疗器械领域的龙头企业负责人。
在这个基础上，其公司还研究了多种高端美容医疗器材。
近些年来，经营范围又渗透了新能源、城建和生态旅游项目等。
就是说，他何大少真是矫情啊。
与何须吃个饭就能送他半壁江山，看似何慕舟抛弃尊严，含泪被金钱践踏。
说到底还不是他爹，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不像黎源那王八蛋。
这么多年完全没管过她的死活。
临破产了才想起，还有个早年就不知道扔到哪个犄角旮旯的棋子，还能用上一用。
见沈嘉不语，他又道：“你不是有个外贸公司？”
“不搞！只要我不作死，我富贵一辈子也是够的。”
“行，那我回绝了。”
沈嘉：……
“要不你再问几个人。”
何慕舟不解地看着她。
“那个，”沈嘉啧了一声，“你不能因为问了我一句，我不做生意，你就去回绝啊。哪天你自己后悔了，怪我头上，这么大的因果我背不起。”
“没有人值得。”
嘿，小伙子还挺横。
“你不问问顾清琰？他家不是啥鬼都干嘛。”
何慕舟冷哼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轻恨：“你让我给情敌拉资源？”
沈嘉：？？
“不至于不至于。要不我们结拜吧。”
何慕舟哼了一声，转身去给自己泡咖啡。
进度条到一半的时候，沈嘉停了下来，洗澡吃早饭。
何慕舟在对面办公。
“今天要外出吗？”
沈嘉吃着鸡蓉粥，旁边还有一份馅饼，水果拼盘。
应该是捱过几年苦头的少爷仔，做个早餐完全不在话下。
不像顾清琰那狗东西，恨不得人家喂到他嘴里。
“我得去曲县一趟。”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翻新四合院的进度不咋样，苏玉和戴清羽性子软，我去看看。”
他手上动作一停，“我得去一趟民宿那边。”
沈嘉简短地点了声，“嗯。”
“其实民宿那边也不急，我可以陪你去曲县。”
沈嘉摇头，吞下嘴里的馅饼。
“不用，又不让睡，跟在我边上干看着，没意思。”
何慕舟眼神复杂，盯着她看了许久， 才收回目光，重新将视线落回电脑上。
又淡淡地说道：“有没可能，其实是你才是那条一直在边上挑衅，又不愿意上钩的鱼。”
嗯？
沈嘉停下动作，看他一脸平淡。
又笑着自嘲般说道：“这么形容也不是不行。”
她自若地给自己重新装了一碗鸡蓉粥，满脸不在乎：
“但是你们毕竟不是资深的钩鱼佬，上钩了你们又不是只想过过手瘾，然后就放生。”
他清眉蹙紧，“你在为难谁？自己吗？”
她笑得从容，“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我就单纯想当个人渣。”
末了又补了一句：“哦，是有钱的人渣。”
“我以为，我们应该走得更近的。毕竟我们……”
“欸~快闭嘴吧你。”沈嘉打断他，“再说下去，我都不知道你还能说出什么不知好歹的话来。”
何慕舟发出一声叹息，“你在遮掩什么？”
沈嘉嘿嘿一笑，“遮掩我是富婆的事实。你知道，凤凰男挺多的，这年头。”
何慕舟欲言又止半天。
最后无奈地说：“我挺有钱的。别听顾清琰瞎说。”
“好了，我知道了。还说下去，我都怕你要一一列举心仪对象的种种要求了。别看我，我没一项符合！单纯就是馋你身体。”
“用完就扔吗？”
“唔……”沈嘉作思考状，“也不一定。但是你嘛，”
她猥琐地上下打量他一眼，狂摇头。
“你接吻都不会。”
她撅起嘴，露出昨夜被他蹭破的嘴唇。
粉唇上有一块深色的结痂。
何慕舟忍下心中悸动，收紧了拳头又松开。
脸上不显山露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啧！”沈嘉顿变永祺五阿哥。
不会说话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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