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近日跟戴清羽多了,怕是有一段时间没人跟她温习粤语课程。
连炒鱿鱼这种特有名词,一时半会儿也没听出来。
未挂断的电话里传来顾清琰的哈哈大笑声,又邀功献媚般的声音:“老婆,我明天带着人一起过来。一会儿你别挂我电话,也别晾在一旁不理我。”
杨希如遭雷劈,身形差点没稳住。
最后在挂断的电话里,像一只战败的斗鸡,灰溜溜地走了。
正主走了,八卦对象自然就转到沈嘉身上。
苏玉笑眯眯地戳了戳沈嘉:“嘉宝,你这个老公,这会儿好像比别的招人喜欢点。”
沈嘉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你应该还没领教过他的嘴巴有多毒。”
系统已经开始提示她,本日训练进度才刚50。
早上吃完早饭,也没有来得及继续。
何慕舟送她往高铁站,说了句他去找何须。
又道若是她在曲县待的时间长,他处理完何须那边的事就过来看她。
那一刻,她是真的很嫉妒清湾一号楼顶停机坪上,那些拥有私人直升机的大佬。
戴清羽眼睛一眯,“何先生也不错啊。上回迟特助不是说,为了给小姐打关系,都愿意跟一向不和的父亲低头了。”
苏玉眼内升出一股八卦之焰,“哇,真是狠狠羡慕住了。”
又拉住戴清羽,“姐,你再说说其他人?”
“其他人?我接触不多。就见过一次。就何先生见的次数比他们多几次。”
沈嘉接过话:“我都没见几次。有什么好见的。”
“宝,你有没跟他们……”
苏玉一脸八卦,眼神疯狂暗示。
沈嘉脸上笑意散去,语气愤恨:“没有!再问就自杀!”
“那死之前能不能将你的钱先转给我?”
“怎么?想替我还贷款吗?”
苏玉一脸认真:“高于400不成。不够!”
戴清羽投来诧异的目光:“小玉,连你也……”
好好好,合着就她一个人是真穷。
沈嘉放下手里的酒瓶,看着苏玉,掐了把她的圆脸:“不吃了。走,去运动。”
再晚明天该闹笑话了。
没有人能在全身肌肉骨头疼中拉着肚子还能活过下一秒。
戴清羽开始收拾桌子,闻言停下手中动作: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健身器械。我有条瑜伽垫你需要吗?”
“可以,一会做平板支撑时用。”
系统给来的前期训练主要以提高体力和核心力量为主。
苏玉打着哈欠,想逃。
“我和清羽姐早上为了赶大集,起了个大早。平日也经常在宅子那里帮忙,我应该不用再去运动了吧。”
“你还长胖了。苏小玉。”
“我不胖。我这叫丰满,你不要乱说。”
苏玉没能顺利逃离魔爪,跟着沈嘉艰难地完成了一个小时的战斗。
最后像刚走完长征线路,直接瘫在地上动弹不了。
“你最近又看上哪个男人了,这么拼命!家里几个男人还不够你造?”
不拼命的结果,要么社死,要么她死。
该死的狗统子,每次还挑她苦哈哈的时间,突然冒泡上线,说几个刚学会的新梗。
要不说ai代替不了人类。
梗是学会了,但是应用场景老是搞错。
有一种儿子军训回来,非要给老爸露一手的感觉。
沈嘉头对着她的头躺在另一边,气喘吁吁。
“这些男人太难搞了。”
“怎么?你没跟他们提起过?”
“提来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值得被原谅的事。”
她轻叹了口气,“小玉,黎源在找我。”
苏玉立马翻了个身,支起上半身,凑在她上方。
“那死老登找你做什么?宝,你没理他吧。”
“没有。他暂时还没找到我,不过应该快了。”
苏玉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轻轻搂住她。
“我会陪着你的,宝。”
沈嘉轻拍着她的背,“你也不用担心我,毕竟我早已刀枪不入。”
苏玉笑着安慰:“别怕别怕。清羽姐给你整理了房间,要不,晚上咱一块睡吧。我们可以聊晚一点。”
“可以。”
只是待两人洗完澡,到房间还没聊上几句,又困又累的两人几乎同时睡过去。
-
第二天,沈嘉没经住苏玉的软磨硬泡,一大早就和戴清羽开了两个小时车程,到市里选工具,以免到时去项目组仓库那边借小工具,又被人卡住。
顺道采购生活用品。
顾清琰不知道又被哪个女人缠住了脚,昨夜说要到曲县来,结果最后打电话来告知,临时有事走不开。
得推迟几天。
但是直接划了三千万的修缮专用资金给翻新宅子用。
挺好。
直接给钱,比讲道理好使一万倍。
中途苏玉发信息说杨希带着行李走了。
弦外之意应该是想知道这一次,顾清琰会不会又安排哪个不长眼的过来。
管他呢。
反正她又不怕输。
回去的高速路上,戴清羽在开车,沈嘉在闭眼小憩。
车子在准备岔入加油站时,突然被路边停靠在应急车道上亮着双闪的车子截停。
那是一辆宝马x6,拦车的是一个30多岁略胖身材的男人,脸色看上去很着急。
旁边靠着栏杆还有一男一女。
那女的全身耷拉,像团破布一样挂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沈嘉被戴清羽一脚刹车差点干到地府去。
睁开眼睛时,看到戴清羽脸色紧绷,又长舒了一口气。
戴清羽降下车窗探出头,对着拦在边上的男人不悦道:“你是干嘛的?有你这样拦车的吗?你想死我还不想赔钱。”
房贷还没还完,她不想进去踩缝纫机。
连苏玉那小丫头动不动也有几百万存款,叫人怎么不心塞。
这会还来个寻死讹到她头上的?
饶是她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窝火。
男人多少还是顾忌着中间车道飞驰而过的车。
见车子已然被拦停,他匆匆向副驾的位置跑来,敲了敲车窗。
沈嘉徐徐降下车窗,脸色不虞。
刚眯着!
有一种刚入土还没安,就被人刨了坟的感觉。
男人神情焦灼,抠着车窗便急急道来:“两位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吓你们,也不是碰瓷的。”
他操着北方口音,沈嘉歪头又看了看车牌,确实是北方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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