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这一觉,睡到下午2点。
脑子里像是有口大钟,一直在咣咣敲个不停。
【警告!警告!本日训练进度条为0,距离第二天刷新时间还有3小时!】
起不来啊。
要不直接死了吧。
回想起半夜时的一人围攻几个男人的自己,超猛的。
也超丢人的!
【我这也算运动了一天一夜,怎么就不能算有训练进度呢?】
对于她的狡辩,系统直接无视且朝她扔来一句废话。
【你这说白了就是白说了。】
【运动量也不小的好吗?我都爬不起床,你怎么就不能给我算呢?】
【宿主,本系统是个正经的系统,不是你想的那种不正经的快穿攻略,没有啥啥啥宿主就活不下去的野鸡系统。】
【你野鸡系统是事实啊。有没什么办法,真起不来。】
【可以,3小时后,面对疾风吧。】
它还贴心地给配了个bg。
被它硬控起来了呢。
往日家庭帝位的感觉荡然无存。
【搞快!这个阶段你只有两个月,下一阶段要上强度。】
【夜御四男那种吗?】
系统差点呕血爆cpu。
【你还真敢想呢?】
【不止敢想,昨夜我还敢做了。是别人不敢而已。】
【……】
【说话呀,哑巴了?】
【我是让你上强度,没让你上尺度。】
【四男还不够强?】
系统的cpu已经爆了!
【lsp!】
【我不老,你没听谢怀瑾夸我年轻漂亮吗?】
谁要听她不要脸的墙角,它下线都来不及。
以免被这不合宜的画面和声音污了自己纯洁的代码。
这会子居然还敢秀起恩爱来了?
是想一个埋珠穆朗玛峰,另一个埋马里亚纳海沟?
还是想选选南极和北极?
【……本想买辆大运,但是一想到我还因为你这个破技能,还贷了点积分,先放过你吧。赶紧起床去训练。】
【我有积分,我就是不给你花。】
沈嘉支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要起床,边上男人猛地用力将她重新搂入怀里,下巴在她头顶上轻轻磨着。
“老婆,再睡会。不要去理他们。”
“我要到健身房运动。”
楼下庄园内的跑道也很舒服。
可是她只有3个小时,现在这个鬼样,中途还不知道要歇多少次,才能攒够进度条。
万一跑到半道起不来怎么办?
楼上还有别的健身器材可以划水。
放纵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行,这不能怪自己。
怪那狗系统坑自己!
沉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阿保是还有精力折腾是吧?”
“别闹,我跟你说了没有两个小时运动,会死人的。”
谢怀瑾抚着她的背,“我们已经运动很多个小时啦。“
沈嘉将他的手扯开。
妈的,他不怕干了,她还怕呢。
“你睡吧,我得起来了。”
“我陪你去?”
“不不不,你的力气留着用在别的地方。”
谢怀瑾笑得如同成功偷腥的猫,“阿保,你学坏了呢。”
“我就没当过什么好人。睡吧,听话,我要起来了。”
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那别去跑步,做点别的,不然你会疼,我也心疼。”
-
这栋城堡别墅只有一层地库,全部用作藏酒室。
娱乐和健身都在顶层。
只是刚走进健身房,就看到跑步机上有一道颀长的身影。
何慕舟真的是自律到令人发指。
连耳机也没戴。
就干跑。
戴清羽前面发来的消息说,几人没走,被安排到客房休息去了。
可这家伙不用睡的吗?
想起昨夜的大胆壮举,沈嘉本有些不好意思。
想转身离开,可转念一想,凭什么?
她的地盘。
为什么要她回避?
明明是他们不要男德,自己闯进来,臭不要脸。
于是便又径自去找哑玲。
全身都疼啊。
可相对来说,还有两条手臂还能划水不是。
何慕舟在靠里面的位置安静地跑步。
两人没有说话。
只有她刚走进来时,他转头看过来。
因为不下楼,也没想到楼上会有人,此时她只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头发高高挽起,露出纤细的脖子。
深浅不一的痕迹,在他眼里,就像是被她刻意展示出来的勋章一般,无限炫耀。
以前一直不明白,别人说的女孩和女人眉眼间是不同的。
可这一刻,他分明看到她眼中多出的那抹妩色。
只匆匆一眼,他便收回目光。
沈嘉戴上耳机,找到两个重量适中的哑铃,按下手表上的计时。
不知过了多久,何慕舟感觉心中郁气越来越旺盛。
转头看去,只见她手中的动作虽然缓慢,哑铃的重量也不算轻,却心无旁骛,半点没有要走过来与自己说话的意思。
只有大片大片的印记,清晰刺眼。
手上不自觉按下控制面板上跑速上的+号键。
直至自己筋疲力尽,气喘吁吁。
仍不见对方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以前天天臭不要脸来求腹肌照的狗腿样,就因为有了谢怀瑾,连爱好也不要了?
求他办事的时候,也分明娇弱地喊过自己老公。
现在是说扔就扔?
这种被忽视和抛弃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一直如影随形跟着他。
在这一刻,几近崩溃。
他关停了跑步机,走向冰箱拿了一支冰水猛灌了一大口,企图驱赶走这种令人不悦的情愫。
这个时候,沈嘉在蝴蝶机在做扩胸和健背。
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光。
单是一个背景,就教人遐想联翩。
他又喝了一大口冰水,另外又提了一瓶走过去递给她。
“你已经练了快一个小时,不休息一下吗?”
沈嘉停下动作,抬腕看了看手表,摘掉耳机,接过他手中的水。
“所以现在是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吗?”
沈嘉瞥了他一眼,“你们做律师的,思维不应该这么感性。你得讲证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何慕舟看着她脖子上的印记,只觉得十分刺目,心中极不舒服,遂又移开目光。
嘴上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就是:
“你精力也没好到这个地步吧,是他能力不够?”
人无语的时候是会失声发笑的。
他要是知道,她要是继续去躺着,会死人,他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怎么?你还想帮下忙?”
眼前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他眼皮低垂,抿着唇,许久才又重新抬起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所以,这次是只起了谢怀瑾的那根杆子。其它的,直接让鱼拖进海里了不要了是吧?”
沈嘉正欲开口,却又马上被他打断:
“算了,我不想听。”
说着,他直接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捏扁,快步离开。
干!
又要问,又不肯接受答案。
万一她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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