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不知道那几个男人之间又搞了什么,时不时听到他们说几句什么少数,多数。
如此又继续风平浪静了两天,顾清琰和周南星先行离开。
何慕舟外出了两天,说是何须有个客户他得去代为见上一见。
然后是齐康连环夺命call谢怀瑾该回去进组。
谢怀瑾将她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离开。
沈嘉因为要等迟冬青,又在户头上留了五百万欧,又将房间里保险柜的钥匙交给戴清羽保管。
最后才跟何慕舟还有迟冬青一起回深城。
才下飞机,迟冬青就收到顾清琰的信息。
他迟疑半刻,才忐忑不安地将手机递给沈嘉。
“夫人,您看,这是顾总刚发来的消息。”
沈嘉接过粗粗一看,又还给他。
“别管他。他有病!”
让迟冬青找人重新翻新外墙的那栋别墅,他来插什么手。
要插手早不来好好搞,现在快完工又来指手划脚。
p建议也没给出,单单让迟冬青去弄个十米的床放她卧室做什么。
她那里已经有张三米的大床还不够他滚,他是有多能?
迟冬青明明已经是自己的人,他还天天打电话发信息让他干这干那,也没见他给人家加工资 。
“好,那如果内部和卧室不改动,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就差不多完成了。肖监理发来的视频上说车库已经完工,还没有打扫。
夫人要是您想亲自验收的话,我提前让他们打扫干净。”
“那就明天吧,车子可能要晚点才拉过去。李印前些天又跟我说了一遍,他有个朋友车行开业,要借车。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花园实况视频要传给您吗?”
“明天现场看就好。”
唉,想念戴清羽的第一天!
“好的,我回去就准备。”
出了机场,提前约好的管家部早早等着了。
迟冬青离开之前,将钥匙给了管家部保管。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回了家,沈嘉让他把车子开走。
“之前跟随小李总那边物流回来的东西,我和清羽姐到圣玛庄园之前,已经按您吩咐,全部拉到别墅那边,海关那边报的税是走公司的账。
至于清单,我之前已经放在楼上玄关显眼位置,夫人您回去留意下。公司那边这几天没人在,我得先回去,就不送您上去了。”
“辛苦了。”沈嘉看着他黑青的眼底,“你找个助理吧。后续你跟清羽那边对接的业务多了,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的。”
何慕舟看上去心情很好。
长途飞行也没看出半点疲惫。
管家帮忙将行李拉上楼。
何慕舟牵着她的手,理所当然地也跟了上去。
房子昨天有阿姨过来打扫过,干净明亮。
沈嘉放下行李箱,翻开冰箱拿来两瓶水,惬意窝进沙发里,发出一声喟叹:
“还是家里舒服。”
何慕舟坐在一边泡茶。见她喝着冰水,眉头轻蹙,“少喝点冰的。”
沈嘉懒得理他。
天天窝在自己家里,还不交房租!
她躺进沙发,一条腿支着,另一条翘起晃着。
一边翻着手机,一边懒洋洋地问:“冰箱没有新鲜的东西了,你要吃什么。”
早上6点落地的飞机,从机场回来,这会儿也才8点多。
为了不让早餐店老板倒闭,她决定吃个早餐。
平时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呢。
“莱士酒店那边有自助早餐,品种跟茶楼差不多,要去吗?”
沈嘉从沙发上窜起,“走啊,上一次去喝早茶还是上一次,在国外那么久没一顿好吃的。”
-
两个小时后,二人吃饱喝足,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路上。
临近中午,太阳有些大,路上也没几个行人。
她的脸被晒得一片通红,催着何慕舟快点走。
就在正准备走进大门时,一道声音响起。
她脚步微顿,余光看到一人撑着一把伞,站在大门口不远处。
伞下还有个坐在轮椅的人。
何慕舟停下脚步,“刚是叫你吗?”
她脸上微微泛起一丝不耐,缓了半拍的脚立马抬起,继续往里走去。
轮椅上的人高声呼喊:“嘉嘉,是不是你?”
何慕舟这回听得真切,目光来回在她和不远处伞下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他是谁?”
沈嘉立定,肩头一沉,气息从鼻间泄出。
转身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按下按钮,向自己方向缓缓驶来。
后面撑伞的男人也跟着一同小跑赶上。
沈嘉半眯起眼,抬头看着毒辣的太阳,又看了看对方,对何慕舟道:
“处理点私事,要不你先上去?”
何慕舟微笑牵起她的手,“你也没告诉我密码啊。”
沈嘉状若无意般挣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往旁边阴凉处走去。
轮椅上的男人立马跟上。
看向沈嘉的目光十分复杂。
他嘴唇翕动,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沈嘉盯着他,面容平静,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
“有事?”
男人眼含泪水,像是下一刻立马就要嚎啕大哭。
他声音哽咽,“嘉嘉,我是爸爸啊。”
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沈嘉立马后退两步。
差点踩在何慕舟的脚上。
前段时间一直打她电话,被拉黑了那么多的号码,这会子是学聪明了,知道来堵门口来了。
她满面讥诮,“可不敢乱认亲戚啊。”
轮椅上的黎源和记忆中那张脸有些出入,脸上破了相,眉梢和嘴角处各有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疤。
足以令他那张引以为傲的皮囊,失去了原有的俊朗面貌。
面相被破坏后,连同他这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印象中最后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黎源,他穿着崭新的西装,头发梳得蚂蚁爬上去脚都得打滑,面容英俊,神情倨傲。
甚至连将两千块扔给沈青荷时,眼神也没落在她身上半分。
此时的黎源身型消瘦,头发凌乱,脸上的伤疤却又添了几分恶相。
腿上还打着石膏,一只右手吊在胸前。
他抬起头,巴巴地看着她,“嘉嘉,别这样,爸爸错了,这么多年来,我很想你和你妈妈。你妈妈呢,能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吗?”
他怎么就不亖呢?
流着这鳄鱼的眼泪,真以为自己是善解人意又百依百顺的沈青荷么。
沈嘉冷笑一声,“咱们关系没这么熟,你说话客套点,虚情假意的,是想恶心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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