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房间之后,陶予安三人觉得五十两银子一晚确实值。
那间房是一个套间,里间有一张双人大床,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外间有两张单人床,桌椅板凳也齐全。
打制床、桌椅等用的木料,竟是上好的梨花木。
最关键的是推开窗后,能看到极美的夜景,想必白天也很美。
看过房间后,陶予安和金钱回到陶凌晓兄弟二人的房间里,老李去了陶大鹏的房间。
陶予安挂念乌丫丫,着急的来回踱步。
金钱则盘坐在陶凌霄的床上在抛铜钱起卦。
“不对啊,不对,我算着师父近在眼前啊,怎么会还没回来呢?”
金钱嘀嘀咕咕,再次抛铜钱。
陶予安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还没算出来呢?你怎么搞的?
关键时刻找个人都找不出来?你最拿手的不是寻人找物吗?”
“哎哎,师祖,我算了八遍,卦上显示我师父她近在眼前啊。
我,我,我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您您先松手,我再算算。”
金钱欲哭无泪。
算出这样一个结果,却不见人,他比谁都抓狂。
“不行,我要亲自出去寻找,陶大鹏,大鹏。”
陶予安松开金钱,一把拉开房门,大声喊着陶大鹏的名字走出房间。
金钱将铜钱一收,急忙拖拉着鞋追了出去。
乌丫丫正在做梦。
梦里,她跟狐狸精一起在丹极宫里偷丹药吃。
结果被丹极宫里的老丹师小老头发现了,追得他们到处跑。
好不容易躲过层层追查看到了丹极宫的大门,她心中一喜朝大门奔去。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那小老头突然大喊“大鹏,大鹏”。
大鹏是丹极宫的守卫,是修真界一种筑基修为的大鹏鸟。
这种鸟本事不算大,但是追人寻人很厉害。
乌丫丫浑身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弹跳出丹极宫大门。
紧张的四下张望,却发现自己在床上。
原来刚刚是在做梦啊。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屁股坐下,抬头扫了一眼房间。
“咦,房门怎么开了?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明明是关着门啊。”
乌丫丫溜下床,在房间门口探头左右张望,只看到一群人呼啦啦拐下楼梯。
她抠了抠头上的小揪揪,疑惑万分。
“难道楼上要着火了?他们怎么跑得那么快?”
小胖手曲指掐了掐,“不对啊,没有危险啊。”
她缩回房间,将门仔细关好,重新爬到床上躺了下来。
陶予安带着人急三火四跑下楼,掌柜不明所以的迎上去。
“客官,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陶予安眉眼间全是焦虑,“我的小闺女走失了,我要出去找她。”
“对对,您之前说过,是个奶娃娃吧?”掌柜记性不错。
陶予安点头。
掌柜问:“她具体长得什么样,您说一下,我打发几个小二跟你们一起去找,毕竟他们对府城熟悉。”
“谢谢掌柜了,她今年三岁零两个月……”
“什么玩意儿?”
陶予安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掌柜的惊呼声打断。
“才三岁?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
这是儿子找到了,就不急着找闺女了?
现在才想起来找,真是……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阿旺,阿旺,快去知府报案,就说府城有拍花子的。
大栓子,大栓子,你们几个快帮着去找!”
掌柜一边数落,一边安排。
陶予安莫名有些感动,他对掌柜说:“不,不是拍花子……”
“哎,您别说了,这么小的娃娃,铁定是遇到拍花子了。
看客官您与您家公子都是人中龙凤,想必您这小闺女也长得很俊。
我跟您说,现在拍花子就喜欢这些漂亮的小奶娃……”
掌柜巴啦巴啦边说边拉着陶予安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吩咐大栓子等人帮着一起找人,根本没给陶予安说话的机会。
陶予安呆愣愣的被他拖出客栈,还被掌柜推了一把,“快去找啊,在这里发什么呆?”
陶予安机械的点点头,转身望着茫茫夜色,心像被挖空了一般。
“爹,爹,您怎么来了?”
这时,陶凌晓的声音响起,像暗夜中的一道光,“咻”照亮了陶予安的心。
“老三,老三,你小妹丢了,你小妹丢了啊。”
陶予安从未这样脆弱过,他扑上前,抱着陶凌晓痛哭失声。
“什么?爹,你说什么?我小妹丢了?怎么丢的?”
陶凌晓心猛的刺痛一下,腿一软,几乎站不稳。
陶凌云和陶凌霄也急步上前,抓着陶予安的胳膊,急切的问:“我小妹丢了?怎么丢的?”
问话间,兄弟几人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哎哟,你们先别这样,我算了八卦,卦上都显示我师父她就在眼前,可是……”
金钱上前叽里呱啦的说着。
他觉得,他算的是对的。
师父的本事在今天刷新了他的认知。
从老李描述的情况来看,他师父八成是会传说中的缩地成寸术。
这是失传万年的术法啊。
再说,师父她是太白神君的徒弟,肯定出不了事。
于是,他话题一拐,趴在陶予安耳边小声说:“师祖,您忘了,我师父可是太白神君的徒弟。”
“闭嘴!”陶予安转头喝道,“那是我胡诌的,胡诌的!”
“什,什么?”金钱愣住。
陶予安吸了吸鼻子,泪流满面。
金钱彻底懵了。
师父她没有师父,那她为何那样厉害?
难道师父是天才?
那岂不是更厉害?
天!自己这是狠狠的赚了呀!
金钱兴奋了,一兴奋来了精神。
他席地一坐,就着头顶的灯笼光,双手合十摇了摇铜钱,随后抛下。
“蔓字蔓,师父离开的时间是……”
他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哎,师父就是近在眼前了呀,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呢?”
金钱再次掐算,结果一样。
他抬头看向陶凌晓,“三公子,我算了九遍,算出的结果都一样,师父她近在眼前,可是……”
陶凌晓强忍着泪,问道:“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钱说:“昨天,师父算出二公子有危险,我们连夜出发来府城。
路上的时候,师父突然很急,跳下马车先行一步了。
说让我们在兴隆客栈等她就行,可是,都这个时辰了,我们还没等到她。
我算了九次,结果就是师父她人近在眼前,可是……”
金钱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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