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安双手放在乌丫丫腋下,叉起她举了个高高,而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那爹爹就承我们家小喜报神的吉言了。”
“嘻嘻,吉言吉言!”乌丫丫乐呵呵的摇晃着小脑袋。
陶予安哈哈笑着看向陶予平,问道:
“对了,大哥,父亲和母亲现在身体如何?”
陶予平说:“父亲身体硬朗,倒是母亲,因为把你丢了,思念成疾,长年卧床。”
陶予安闻言,心中闷疼,他急忙掏出一个小玉瓶塞给陶予平。
“这是丫丫给我的生息丹,要不,您派侍卫跑一趟,给父亲和母亲送去?”
“生息丹?”陶予平再次听到丹药的名字,心里仍然震惊。
“是的,这个丹药哪怕是人还有一口气在,都能救回来。”陶予安说道。
陶予平惊讶地说:“我记得去年年宴上,有人陷害十皇子下毒谋害八皇子。
十皇子就是从一个小玉瓶里倒了一粒丹药,掐了一点点给八皇子服下。
奄奄一息的八皇子不到一刻钟便好了起来,难道他用的就是生息丹?”
“应该是的,小妹只给了他五粒生息丹。”陶凌晓说。
“什么?五粒?”陶予平目瞪口呆。
丹药是大白菜吗?
据说国师和方远大师都试图炼制丹药,却从未成功过。
“是啊,给了他五粒,好歹他在家里住的那段时间,也帮过家里一些忙。”陶予安说。
“大伯,我这里也有,给你。”陶凌霄掏出一个小玉瓶递过去。
“大伯,我的也给你。”
“还有我的。”
陶予平看着手中的四个小玉瓶,满目感动,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这才是亲人,守望相助。
“你们都收起来,收起来,丹药可不能随便吃。”
乌丫丫一把从陶予平手里抓起小玉瓶,还了回去。
然后,从自己的小衣兜兜里掏出几个小玉瓶塞到陶予平手里。
“这个白玉瓶是给大伯的生息丹,大伯受伤后可以吃,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哦。
这两个翠玉瓶是给爷爷奶奶的,里面装的是七珍七息丹,身体不舒服、日常生病都可以吃,大补的。
这个羊脂玉瓶,是给大伯母的美颜丹,吃了以后漂漂的。
嘻嘻,大伯,用完了我还有噢,大伯记得要给我买糖吃。”
陶予平怔怔的看着乌丫丫,小丫头胖嘟嘟的小脸笑的甜美无比,他的心也温暖无比。
“谢谢小丫丫。”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谢,不谢,我们是一家人,嘻嘻。”乌丫丫嘻嘻笑道。
“可是,你没有大伯母呢!”陶予平笑道。
“啊?”乌丫丫懵懵地看着陶予平,“可是大伯小手指上有红线线呀。”
乌丫丫布灵布灵地眨着眼睛,小脑袋上挂满问号。
陶予平闻言,心口一窒。
陶予安父子满脸紧张。
“师父,有没有我的?”
这时,一道贱兮兮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心思。
一只小爪子伸到乌丫丫眼前,顺着小爪子看去,只见夏小七扭扭捏捏站在她旁边,一只手在拧巴着自己的衣襟。
乌丫丫牙疼。
她坚决不承认是因为吃多了糖才牙疼。
“你快死了吗?你受伤了吗?你需要大补吗?”
乌丫丫横眉冷竖,一连三问。
“呃~”夏小七挠挠脸,摇摇头,“没有,都没有。”
乌丫丫从陶予安腿上溜下来,小胖手指戳着夏小七的胸口,小嘴叭叭叭地说:
“丹药,丹药,再丹也是药,是用来治病补身的。
你个小孩儿丫丫,一没受伤,二没老,吃什么吃?”
夏小七被戳的步步后退,一脸讨好的说:“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哎,夏小七,为师发现你的嘴挺欠的,认错倒挺快的。”
乌丫丫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我爷爷说,有错就认就是个好孩子。”夏小七一本正经的说道。
“错,是有错就改就是个好孩子。”乌丫丫纠正道。
哎玛呀,这徒弟真愁人。
她低头扒拉了一下小衣兜兜,捏出一个小玉瓶,没好脸地说:
“呐,十天一粒,吃完为止。这是为师专门给你炼制的,对症下药,不能给别人吃,记住了没?”
夏小七眼前一亮,双手接过小玉瓶,嘿嘿笑道:
“记住了,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说话间,手快的打开玉瓶倒出粒,在乌丫丫伸手制止的动作中,一下子丢进嘴里。
入口即化,香甜中带有一丝苦涩。
“我的话还没说完呐,你怎么就吃了?”乌丫丫眨巴着大眼说。
“师父不是说一天一粒吗?我现在吃一粒不行吗?”夏小七问。
他话音刚落,还不待乌丫丫回答,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乌丫丫一掌拍在脑门上,“啊哟,这个二货,晚上再吃不好吗?”
她回头看向陶凌晓,陶凌晓认命的过来抱起夏小七,回身往床边走,乌丫丫阻止道:
“三哥哥,还是把他送回家吧,我觉得他适合在他自己的床上睡觉觉。”
“为什么?”陶予平好奇的问。
乌丫丫笑咪咪地看向自家美大伯,说道:“因为他要睡十二个时辰呀,在这里占我们的床我们睡哪里呀?”
陶予平默。
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莫名的他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无奈,陶凌晓只得抱着夏小七带着乌丫丫回了夏府。
晚上,乌丫丫翘着二郎腿在自己的大床上偷吃,吃的正欢的时候,俩飞奴鬼来了。
“主人,主人,您大徒弟……”
“主人,主人,您二徒弟……”
俩鸟鬼争先恐后的汇报监督情况。
“巧什么巧?一锅一锅的索。”
塞了一嘴桂花糕的乌丫丫,吐字不清的喝道。
糕点渣子喷了一床。
“呵呵,乌天你先说。”一只飞奴鬼为了表示自己有气度,朝另一只昂了昂头。
“不不不,乌法你先说。”另一只觉得自己得表现的有让德。
乌丫丫瞪大眼睛指着两只让来让去的飞奴鬼,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你俩有名字了?”
“对呀对呀。”俩飞奴鬼飞快的点着头。
“你叫乌法?”乌丫丫指着那只较肥壮的飞奴鬼问。
“嗯嗯,它叫乌天,乌,就是主人您乌丫丫的乌,我叫法,它叫天。
这两个字取自法天象地,就是效法自然和天道的意思。”
乌法颇有成就感的解释道。
乌天认同的点头。
“握草,你俩挺有文化呀。”乌丫丫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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