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狱长?这分明是个美少年啊!
秦炀看的心痒痒,却忽落了宫少炔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很快警棍狠狠抽在了他后背上,疼的他闷哼一声,宁罡走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
“别以为你是军部送来的就有特权,再敢不守规矩,老子弄死你”
秦炀捏紧了手,低着头没有吭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懂得,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出手,造成的动静太大,他也难以脱身。
心中给宁罡狠狠记了一笔,没有得罪他秦炀的还能舒舒坦坦的,你等着。
台上人清冷刚毅的语调慢慢抚平了秦炀背后的伤痛,直到进了狱房,他还在回味那人的模样,简直长在他心坎上了,
啧尤其是那冷冰冰的模样,盛开后一定绝美。
“秦炀,秦炀,你在想什么呢?”
秦炀回神,看见周尧在他眼前挥手,微讶:“原来你跟我分一块了”
宿舍单间,四平米见方,铁床制成的上下铺,门是能伸缩的铁栅栏,一点隐私都没有。
周尧有些高兴的冲他说道:“嗯,我真高兴是你”
说完这话又觉得有歧义,赶忙红着脸解释:
“我,我是说,你不像别的犯人那般看我,眼里没有,没有他们那样的欲念”
秦炀挑眉,周尧模样不错,清秀款的,人鱼上岸后要保持人身必须三日一交尾,如果没见到宫少炔他是打算先找个人凑和下的,可现在嘛
秦炀略过这个话题,改问他:
“我很好奇,你来的路上为什么说典狱长是帝国曾经的传奇,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周尧有心跟秦炀交好,之前在澡堂看见了他一身的肌肉如此健美壮硕,想来身手定然不错。
周尧想在监狱里找个靠山,于是拉着他到床前坐下,瞅着门外无人,展开说道:
“是这样,帝国和皇室比肩的两大贵族你知道吧,宫家,和穆家?”
秦炀不想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只能装清楚的点头,周尧继续说道:
“这典狱长可是宫家年轻一代的首领,帝国军校最优秀的毕业生,本来前途光明,可是五年前在征战德穆隆帝国的时候,受了伤,双腿落下了残疾,
但即便如此他也被荣升为帝国上将,本可以在帝都当官,可他和君主自请来到了这里当典狱长,
他来了之后,听说莫森堡监狱的犯人再也没有发生过聚众斗殴,甚至流血事件,所有人都怕他”
怕他?
可以想见,能把这么多凶恶的重刑犯制服成小绵羊,宫少炔的手腕一定很硬,秦炀不禁琢磨着,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呢,还是这么好看的吗?
周尧见他不说话,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寻求他的保护:
“秦大哥,你也知道,我这小身板根本在监狱里混不开,你,能不能,保护我?”
秦炀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有个人给他解答还是很不错的,这买卖划算,刚要张口同意,这时铁栅栏外突然走来两名警司,严厉说道:
“秦炀,典狱长找你”
这话一出,旁边还有对面的犯人都拿着牙杯敲起了铁栏杆,发出各种怪叫,似乎在幸灾乐祸,
怎么有人这么惨,第一天就得罪了典狱长。
周尧赶忙从床边站了起来,贴上了墙角,虽然抱歉,但他真的不敢这时候跟秦炀扯上关系。
秦炀挑眉,也没在意,跟着两个警司就走了出去,来到了今天草坪对面的办公楼,
虽然外表是土灰色的建筑,可没想到里面竟然能奢华如斯,连脚下铺的地毯都带着一股清香,这人倒挺会享受。
坐着电梯来到顶楼五层的典狱长办公室,警司整理着装,轻轻的扣门三下:
“监狱长,秦炀带到”
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让他进来”
两个警司在门边两侧站立,秦炀眉梢微抬,握着门把手打开了门。
办公室很大,秦炀环视一圈,走进了里屋,见到宫少炔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签字,二人一坐一站,半天也没人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宫少炔放下钢笔,抬头冷视着秦炀:”你胆子很大”
倒也没有,
秦炀还记得刚来这个世界在海底被海兽吓到的样子,他不觉嘴角牵出一抹好笑。
宫少炔眼眸微眯,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
“给你个机会,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秦炀疑惑:
“指使?是抓来的好吧,我就偷了两个馒头,真不至于这么大的罪,而且是那老板先骂我的,也不能全怪我”
宫少炔眼底划过一抹厉色,随手拿起轮椅侧手的长鞭就挥了过去,浑身充满戾气:
“别给我装傻,再不实话实说,我就毁了你这张脸,让你身后那人看看,我是如何对待假货的?”
秦炀嘶痛的捂住了脖子,看着一手的血夹杂着肉沫,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他:
“你大爷的,说打就打,讲不讲武德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傻,整个地盘都是人家的,他怎么把以前街头江湖那套拿出来说了,又赶忙换了个更解气的:
“你别太过分,当心我床上不饶你”
这话一出,宫少炔阴骘的压低了眉眼:“果然,那人抱着这个目的,他也太小看我了”
秦炀一头雾水,但也隐约知道自己被害了,进来的原因绝不是两个馒头那么简单,艹。
正欲要问,就听见宫少炔冷声命令门外:
“来人,给我把他关两天禁闭,不许吃,不许喝”
秦炀连个辩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了出去,我擦,他这什么眼神啊,看上个小辣椒,哦不,朝天椒。
真尼玛辣!
漆黑的禁闭室时间过的极慢,伸手连五指都看不见,尤其对秦炀这样好动的人来说,真真是一场心理折磨,
他渐渐都忘了脖子上的痛,反而不住的搓揉着脖子,感受到那股痛意才能不失去五感。
万幸,是两日,多半日他都要变回人鱼了,那就遭了,
他岂不是搁浅了?
支撑他度过这两日的是一股坚定的信念,他要出气,把那人翻来覆去的酱酱酿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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