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一看这个形势,就立刻明白了。
二旺这是受了秦焕东的指使,破坏了药田,害她收不成药材,还要把破坏药田的黑锅,背在她身上,想让她被村民们赶出村子,最好是被村民们激愤之下,打一顿,或者推下山摔死了最好。
面对众人的目光,她嗤笑一声,丝毫没有因为二旺的污蔑,而有一丝丝的慌乱。
这个时候越是慌,也是没用。
反而还会被人认为是心虚。
“你说是我做的,证据呢?你说你看到我拎着锄头出门了,那我还亲眼看见是你破坏的药田呢!”
不就是胡说八道吗?好像谁都不会似的。
并且二旺破坏药田的事儿,也不一定是她胡说八道。
在这个村里,跟她有仇的人,只有秦焕东,跟秦焕东走的近的人,只有一个二旺,她估摸着,秦焕东是许给了二旺什么好处,才让二旺豁出命来帮他。
二旺慌了,谁被污蔑了,都要慌的,他急道,“你说我,你有证据吗?”
“你有证据吗?”
“我亲眼看到的,我就是证据!”
“那我也是亲眼看到的,我也就是证据。”
二旺被姜穗说的哑然,好像自己扔出去的飞镖,重新扎回在了自己身上,他疼,想发脾气,却又找不到任何发脾气的道理。
“好了!二旺,你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随便拿出来说!药田被破坏,这件事性质很恶劣!必须好好查清楚,咱们村里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大家伙儿过好日子,等我查出来,一定要严惩!”
村长站出来,朝着众人说道。
一个村里的风气如何,看村长明不明事理就知道了。
就目前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位村长还是比较明事理的。
“说是要查,怎么查呀?那破坏药田的人,也不会主动站出来,自己承认是他干的坏事吧!”
“就是!晚上大家都睡着了,就算有人半夜起来,看见有谁搞破坏,当场就逮住那人了,现在没找到那个搞破坏的人,那肯定就是没人看见。”
“咱们村里都多少年没出过丢东西的事儿了?怎么一来外人,就出这么多事儿?”
村民们议论着,有的甚至真的开始怀疑起姜穗和楚如珠来。
不一定就是二旺给村民们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当一件事太匪夷所思,一时间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人都会不着边际的随意揣测。
这些揣测,让姜穗心里挺不舒服的,脸色都变了。
虽然她骗了常大夫,可她没有骗这些村民,还高价回收他们的药材。
“丫头,你别难受,村里人读的书少,没见识,胡乱说话,我是相信你的。”
忽然,村长的手拍在她肩膀上。
村长年纪大了,眼周满是皱眉,但眼神却异样的坚定。
“张叔,我也是受害者,药田和成品都毁了,我收不到药材,只有昨天收的那些药材,也根本不够我加工生产的,我还得搭上人工和运输费用,如果有办法把药田里的植物恢复好就好了。”
姜穗唉声叹气地说。
如果药田是她私下里发现被破坏了,她还能利用空间里的灵泉,把药田里被毁坏的植物,恢复成原状,现在大家都知道药田被毁了,就算她忙活一宿,能把药田里的植物都给救回来,第二天大家就要把她当成怪物了。
“村长,你少听她假惺惺!她才不是什么受害者,她故意破坏药田,弄坏已经晒干的金银花,就是为了把自己手里的药材卖出高价!什么高价回收药材,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没等姜穗开口,旁边二旺就不服气地高声嚷嚷。
姜穗都被气笑了,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吗?
并且,她也更加确定二旺说的这些话,就是秦焕东交的,这种扭曲事实,只为污蔑别人的说法,也只有秦焕东那家伙才能想的出来。
“张叔,二旺破坏药田,是受了秦焕东的指使,秦焕东对昨天的事情怀恨在心,就承诺给二旺好处,让他污蔑我出气!”
这些是姜穗的合理怀疑。
二旺急道,“秦焕东能给我什么好处?你纯属胡说八道!”
姜穗微笑看着他,“当然是允诺你迫切想要的,比如,给你钱,给你安排城里的工作,给你找城里的媳妇呗!但你可能想多了,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安排你去城里工作,他自己怎么连个工作都没有?他自己给人当上门女婿,现在老婆也要跟他离婚,他还怎么给你找老婆结婚?”
二旺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姜穗将这么精准地说出了他和秦焕东商量好的事。
姜穗还在继续说,“你知道,如果药田没有被损坏,我会长期跟兰堡村合作收购金银花,每年都高价回收药材,还会找专家,来指导你们提高金银花的产量。青女山的药材这么出名,还可以试着种植其他药材,兰堡村不出一年,就能让家家户户用上电灯,人人吃饱饭,三年内,上山下山泥泞的土路,能修成平整的柏油路,大家上山下山就方便的多,路修通了,能赚钱的路子就更多。”
她这话,在场的其他村民们也都听见了。
看着身材瘦瘦的姑娘,说话的时候,竟然那么有力量,又让人信服的力量。
她说的所有改变,都让人心里忍不住感到美好,谁不想用山下城里人用的电灯?谁不想吃饱饭?谁不想上山下山方便点?
村里娶不上媳妇的人,不只二旺一个。
姜穗令人信服的原因,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就是昨天她拿出了真金白银,真的高价回收了村里人的药材。
“那我们现在药田被人损坏了,你刚说的那种好日子,我们就过不了了?”
有个村民高声问。
姜穗摇头叹气,“不是没有机会,是很难。”
周围人猛地变得激动起来,大家都义愤填膺地骂着破坏药田的人。
还有人朝二旺嚷道,“二旺,到底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你家收留的那个小子,他可是个流氓犯,是不是那个流氓犯给你出的鬼点子?”
二旺不可能承认的,但不承认,心也虚。
“没,没有!”
“没有?那我们都没看见是谁破坏的药田,怎么就你看见了?”
有人开了质疑二旺的头,很快就有一个接着一个的人,跟着一起质问二旺。
二旺战斗力不行,百口莫辩,最后急的只能逃避似的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说。
姜穗暗自摇头,秦焕东也是昏了头,找了一个这么不中用的人来对付她,不过也是,秦焕东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了二旺整个人。
但不管怎么说,秦焕东为了报复她,毁坏了兰堡村的药田,药田就是村里人的命根子,在某方面来说,兰堡村的人也算是被她连累的受害者。
她想了想,还是对村长说,“我认识一个农学院的专家,他给我说过一个办法,能让断了根儿的,腐烂的树啊,麦子,花根,玉米根儿,都能重新活过来,要不,就先试一试?”
村长也是一筹莫展,村里出了事儿,他这个当村长,肯定要负责任。
听见姜穗这么说,当即就答应下来。
“行,先给你一块地,你试试看,如果可以,我就让村里人都按照你这个办法,把金银花花藤重新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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