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到沙滩里,小家伙很兴奋,他这个年龄最是活泼好动的,但太小,之前原主怕他独自出去玩走失,怕韩越责怪,就很少让他到沙滩玩,顶多让他在家属院里玩,但小家伙性格孤僻,怎么也融不进其他孩子群里。

    原主更是很少带他出来放风。

    看着满沙滩跑的小家伙,肖玲感慨。

    “注意点脚下,别踩到玻璃!”她对着他背影喊道。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愣了半秒,但也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腰找贝壳。

    肖玲也不指望他能找到能吃的海鲜,只让他撒开手去玩就行。

    她放眼看去,发现很多人在这儿赶海,附近村民的比较多,才发现自己赶上退潮的好时机,也纷纷加入队伍当中。

    只是自己毕竟经验浅,只看着人家手脚麻利,手里带拿着工具这里挖挖,那里敲敲的,而她手里只拿着在岸边捡来的树枝。

    或许看出她的囧迫,一个好心的大婶笑着给她提点了两句,让她下次戴上帽子,手上的工具上供销社有得卖,见她小手皮肤娇嫩,建议她顺便买一双劳工手套。

    而现场的都是经常劳作的农民或渔民,常年太阳底下劳作,脸都被晒得黝黑,都比较粗糙,反观她,虽然脸上一道疤,但皮肤白皙,阳光下被晒得粉粉嫩嫩的,相比之下,已经很漂亮了。

    那道疤,说实在,过了几年了,虽然褪不去,但颜色已经浅了很多,远看不注意,压根看不出来。

    所以当其他人抬眼看她时,觉得她漂亮得像朵花一般,简直亮瞎眼。

    还有些婶子借故靠近打探她的消息,或借着聊天之际,实则套她话,但当听到她已经嫁了人之后,面上不无不婉惜。

    但纯朴是现下劳苦大众特有的标签,哪怕她手脚慢捡不到什么东西,周围的婶子或者老叔都心善地帮她捡了不少。

    绝对让她今晚吃一顿丰富的海鲜大餐。

    她笑得如花灿烂地一轮道谢。

    当她眼尖地看到一个婶子把一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捡起之后又嫌弃地扔到一边时,她惊讶得愣是张大着嘴。

    她走上前捡起来,“婶子,这东西怎么不要了?”

    “破烂石头要来干嘛?”婶子嫌弃地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而且很不解地看着她,但也就疑惑那么一秒钟又重新低下头挖藏在沙子里的螃蟹了。

    这是破烂石头?

    肖玲石化了。

    这是生蚝,可是好东西!

    见没人搭理她,她讪讪地弯腰把那些破烂石头捡起来。

    期间,她还看到海胆,也没人要。

    她也一并捡起来,看桶里早已经装满,才停下来。

    她直起腰看向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正拿着小棍子在逗着沙里的螃蟹玩。

    她走他身旁,跟着他一起逗螃蟹。

    两人一大一小,时而发现有趣的,就笑,时而似乎被什么东西被吓着了,两人纷纷往后缩,时不时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肖玲般的银铃笑声里夹着孩童奶呼呼的笑声,像有魔力一般感染了旁边一众还在劳作的众人。

    他们看着玩得一脸泥沙的两人,不无例外地跟着笑了。

    而岸边一辆军车驶过,驾驶位置上宋建舒被这笑声吸引过去,正好看到这一大一小,大的正蹲着帮小的擦拭脸上的沙子,不知道说着什么,小的笑嘻嘻地躲着她的手。

    “咦,那不是小天吗?”宋建舒看向旁边副驾位的韩越。

    此时的韩越正戴着墨镜也看向沙滩。

    正好看到自己弟弟灿烂的笑容,而身后的那个女人双手一张从后面把他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

    女人笑得脸颊桃红,犹如霞光荡漾般炫丽。

    他微微愣神。

    远远地看去,他压根看不到她脸上的疤,现在的她犹如落入凡间的精灵,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从不知,原来她这么美!

    “那个是嫂子吗?”宋建舒去过韩越的家,肖玲他也见过,但不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因为他还真没见过肖玲的正脸,每次见面时,她一直半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几乎把眉眼都遮住了,一副畏畏缩缩不敢见人的样子。

    但说她不是肖玲,那身影又很像,而且,不是肖玲,还有谁在韩璟天身边,初见那小家伙时,还比较怕生,躲在肖玲身后。

    而现在如此大方暴露在阳光下的两人真的是他们吗?

    他不太确定。

    而旁边的韩越见他眼睛一直看着那边,心里莫名烦躁。

    怎么说,那个女人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

    这么一解释,心里的烦躁清减了不少。

    他略略地看向沙滩那边几眼,就转移了视线看向前方。

    “军事对抗赛的事,你准备得怎样?”

    宋建舒一听这语气,心不由地一哆嗦。

    “老大,我一直都在训练的,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看路!”见宋建舒把开歪的车子转了回来,“毛手毛脚的,回去加练!”

    “啊?”不要啊

    宋建舒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欲哭无泪。

    另一边,肖玲见时间差不多,就拉着小家伙回去,想着一会儿还要去一趟供销社买东西。

    当她拎着满满的一桶收获准备回去时,那边一个婶子在她桶里倒了一些花蛤,让她拿回去吃,还怜惜地看着她,把她看得一头雾水。

    当她看向自己桶里几乎被生蚝占满时,她终于明白那大婶的一片心意,顿时哭笑不得。

    她回到家,把花蛤和其他贝壳类的海鲜泡着水养着,顺便吐一下沙,生蚝另外放着,等回来再处理。

    然后拉着小家伙又出发了。

    这次她终于学聪明了,出门给自己和小家伙都戴上帽子,帽子是以前干农活时戴的,以肖玲的眼光看去,这帽子只有实用性,却一点不美观。

    但看着外面的太阳,她也没办法嫌弃了,刚刚她已经晒了快两个小时的太阳了,爱美的她无法忍受晒黑和晒斑,本来脸上那条疤已经够碍眼的了,要是晒黑和长斑,那她还活不活了?

    想了想,还得去看看有什么护肤品。

    女人一定得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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