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这才有时间回味过来刚刚的事情,如果刚刚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就是肖宜岚的话,她刚刚一直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确实有些让人心寒。
毕竟肖玲与张大爷相识一场,和小军的关系很好,看见他们遇到困难,也会上前伸出援手。
而肖宜岚,一个即将嫁入张家的人,却冷漠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划清界线。
怪不得张大爷面色难看。
“怎么了?”韩越见她沉默,走上前关心道。
肖玲摇头,“你会嫌弃我吗?”她突然有些感慨,“如果有一日,我挡了你事业前进的步伐,你会嫌弃我吗?”
韩越轻笑,然后深深地看着她,直视她清澈的眼睛,“你是我的妻子,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这前程要了也没用!”
他顿了顿,怕她听不懂他的话,再说得直白一点,“因为我的妻子是你,我永远不会嫌弃!”
也就是说,前一句,他表明了他对妻子这个身份给予最大的尊重,不会嫌弃。
后一句,他表明了他在意的是她这个人,而且庆幸自己的妻子是她,更不会嫌弃!
肖玲心头一热,回了他一抹甜蜜的笑容。
“说些什么悄悄话呢?一会儿一起去吃午饭,老哥哥我请客!”
见售货员去仓库给张大爷和小军取他们相应码数的鞋子,袁峰走了过来。
“那恭敬不如从命!”韩越对他相当不客气。
袁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潇洒,“一会儿尽管点菜,好久没见,好多话想跟你说说呢。”
说着,有一个职员跑了过来,附在袁峰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峰闻言脸上的笑容全没,他转身面露歉意跟他们说了几句之后,然后交待了收银台的职员免了张大爷他们的单,就跟着离开了。
这时,张大他和小军已经试好脚了,这时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售货员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小礼盒跑了过来,见到他们,松了一口气。
“老哥哥,可找到你了!”
张大爷面露歉意,“老程,抱歉,我刚刚有事耽搁了下,并不是要爽了你的约。”
老程摆了摆手,“没事儿,我还以为你等太久了,走了呢!”
两人似乎关系很好,互相打趣,说话也比较随意。
“怎么会呢,我还等着呢,就是想上来给孙儿买双鞋,一下子耽误了点儿时间。”
老程见到爷孙俩旁边都放着一双新鞋子,笑了笑,“健生都结婚了,大喜事儿一桩,是该给自己拾掇拾掇,喏,你给你未来孙媳妇买的腕表我专门叫人给你弄了个红色礼盒包装好,红红火火的,先提前祝你家健生婚姻美满啊!”
说着,就把那小礼盒塞到张大爷手里。
“谢谢!”张大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又跟老程说了几句体己话,老程就走了。
“爷爷!”小军走上前,抬头,看到爷爷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以为他不舒服。
见到小军一脸担心的表情,张大爷才露出会心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爷爷没事,我们回去吧!”
说着,弯腰拎起已经用盒子装好的两双鞋。
“张大爷,要是回去的话,要不坐我们的车?”她顿了顿,“但估计要等到饭后,眼看快到中午了,您跟小军先吃过饭,再回到这儿等我们?”
“小玲,今天真的谢谢你!”刚刚袁峰约他们吃饭的事,他都听到了,“你们有事就先忙,不用管我们,我们随便在大街上吃个面就回去!”
见他坚持,肖玲只好作罢,只嘱咐几句路上小心的话,两爷孙就走了。
看着他们二人落寞的背影,哪儿还有之前准备婚礼那个开心的劲头?
两人此时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全身上下只有“丧”字可以形容。
“张大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韩越非常敏锐,察觉到他们二人有些不对劲。
肖玲知道他并不认识肖宜岚,叹了一口气,就把张健生和肖宜岚的事情告诉了他。
韩越想到印象中那个憨厚的青年,心底不免唏嘘。
“这是她个人的选择,希望她不要后悔,张健生在婚前看清了她,是好事!”
也对!
如果结了婚才知道枕边人为了虚荣抛弃了他,那更伤人!
“刚刚那个姓宣的,怎么认识的?”
突然,他悠悠的声音忙不迭钻进了耳朵,还泛着一股酸味。
肖玲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刚刚才认识的,之前我在挑布料,我跟他同时看中了一匹绸缎,怎么?吃醋了?”
韩越看着她那双狐狸眼,眼底全是狡黠的光,顿时觉得手痒。
伸出手忍不住捏住她的脸蛋,“小没良心,昨天才宠幸了我,今儿就看上别人了?”
宠幸?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肖玲涨红着脸,一手捂着他的嘴,偷偷看了看四周,除了暂时顶替梁飞雁的售货员在几米之远之外,也没什么人,她暗暗叹了口气,抿着唇,把声音压低,“你不要乱说!”
见她慌张得像只小兔子一样,彻底被逗笑了,低笑出声。
温热的气息喷在心手,痒痒的,像羽毛轻扫,扫得她心尖也跟着发颤。
她不自在地把手缩回去。
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对自己的媳妇,还要脸干什么?”韩越一副道貌岸然地说着些无耻的话。
肖玲瞬间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烫脱了皮。
没眼看了!
“不理你了!”
想不明白,这男人一旦确定关系之后,能如此放浪。
而自己这一个有着二十世纪前卫思想的女人,既然被人撩拨得无所适从。
都快弃械投降了!
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菜。
情场上,开了窍的男人,真的无处不开车!
副经理办公室里——
“呜呜呜叔叔,你帮帮我啊,我不想没了这份工作!”梁飞雁就因为有这份体面的工作,把自己养得眼光高,家里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她虽然一直挑三捡四的,但有了这份工作,哪怕拖成老姑娘了,也不至于没人要,自己还能挑。
如果没了这份工作,她就谈不上对象了,自己年纪不小了,最后只能嫁给一些歪瓜裂枣,毕竟,自己这张嘴,已经把附近的媒婆给得罪得精光。
郑文龙听着她在那里不断哀嚎,烦燥不断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你说你,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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