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细节去想,今天汤箐一看到田适,脸色发白,还带着几分慌张。
一开始,田远还以为是她刚被救回来,人还没缓过来才会这样的。
现在仔细回想,事情未必如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汤箐这个女人太古怪了!
一个本该落榜的人考上了,一个本该上榜的人却奇怪地名落孙山。
田远下意识觉得这两者肯定有关联!
田适脑子也在想这两件事,如果她与汤箐的成绩被调换的话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头一突,她下意识抓紧她哥的手臂,“哥”
她并不想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两件事的真相,但这两件事处处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怪异,让她不得不怀疑。
再者,她与汤箐高中时,虽然谈不上感情很好,但也是偶尔聊聊天的普通同学,她犯不着去恶意揣测自己的同学。
她们之间并没有化不开的恩怨和矛盾。
再说,试卷通过监考老师的手统一上封条,把考生的资料那栏给封起来,而且改卷的老师也是各市互调着来批卷,以防某些老师因为辨认出自己学生的字迹而偏私。
所以批卷老师绝对没可能把她和汤箐的试卷调换过来。
那只有监考老师这一块出问题了。
但,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偏偏换了她的试卷呢?没批改就挑中她了?
她高中的成绩也不算拔尖啊,高三时,比她成绩好的大有人在。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现在要稍安勿躁,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切有哥哥在,知道了吗?”知妹莫若哥,田远一句话安抚了田适躁动的心。
待田远把车开到已经预订好的招待所时,一楼大堂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廖光远神色严肃地跑了上来。
“头儿,大事不好了”
而另一边,这样的事也发生在韩越家门口。
宋建舒两眼通红,跑了过来,“老韩,出事儿了”
肖玲见状,心跟着狂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快步跑向已经折回驾驶位的韩越,扯着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她很想让他别去,但也知道说了也没用,他是军人,有他军人的使命。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万事小心,我在家等你!”
他的伤还没好呢!
哦,对,伤!
“你等等,真的,很快”肖玲不等宋建舒露出为难的神色,就脚下生风就进屋里。
果然,如她所说,很快,前后才十几秒的时间,当她折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韩越的药。
她喘着气,指着药水,“药记得抹,记住!”
韩越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她的头,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药,“嗯!”的一声,车子启动,走了。
肖玲怔怔地看着吉普车扬尘而去,直到出了大院大门,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车的影子,才回过神。
眼中全是浓浓的不舍。
刚刚给韩越的药水本来就加了稀释过的灵液进去,之前考虑到如果灵液浓度太浓,他伤口好得太快,会被他有所察觉。
但一想到他将可能面临的危险,与他重伤相比,她宁可被他怀疑,也要把他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那么,他的伤必须尽快好起来,她刚刚情急之下,今天一整滴灵液都掺入药水当中了,再说也来不及让她去稀释。
她现在什么不想去顾虑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活着回来!
作为军属,肖玲早有心理准备,之前他去前线救灾时,她的心还没这么担忧过,但现在两人都各自表明了心意,才浓情蜜意那么一天, 就要分开。
任谁都不痛快。
而且,这次她的心不知为何会感到如此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站在原地刮空脑袋去想书中关于韩越的描写,却只有廖廖几笔之外,再无详尽。
她苦笑,对作者而言,这个男人真的早早被设定要提前下线的男配。
那就由她来守护他吧!
她默默地摸着脖子上的吊坠。
肖家祖先,我们的救命恩人又要涉险了,请保佑他这次也能平安归来!
末了,她还无比虔诚地把吊坠放在嘴边亲了亲。
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转身进了家属楼,上了余珍珍的家。
余珍珍这几天害喜严重,几乎没有食欲,开门的时候刚吐完,脸色发白。
小家伙在她家,见她这副样子,已经被吓得不轻。
肖玲见状倍感愧疚,她都这样子了,自己还要麻烦她帮忙照看小家伙。
“你没事吧?快快回去躺着,看你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似的!”
肖玲钻进门,见到这个点了,饭桌上还搁着一盒饭菜,显然应该是中午顾连长从食堂打回来给她吃的。
但从饭盒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来看,这女人估计又没吃!
“你怎么不吃点?你这样子,肚子里的孩子会没营养的!”肖玲嗔道,一边扶着她,一边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小家伙见自家嫂子过来了,心安定多了,他才三岁,如果余珍珍倒了,真不知道如何救人,他呆了一上午,目睹余珍珍呕吐已经很多次了。
看别人吃东西吐,自己喝水吐,吃饭吐,想起什么又要吐!
他都快要吓哭了。
他见到肖玲,立马依恋地跑过去抱着她的腿,小表情甚是委屈。
以后嫂嫂怀小侄子或小侄女也要这么辛苦吗?
那他还是不要小侄子和小侄女了。
余珍珍吐得腿脚发软,靠在椅子上,看了眼终于不再皱着两条小眉的小家伙,不禁失笑,“可把你盼来了,小天一整天都盯着楼下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你现在的情况,你家顾连怎么打算?不考虑把老人接过来照顾你吗?”肖玲一边安抚小家伙让他去一边玩玩,一边走进厨房给余珍珍冲奶粉。
见外面没了余珍珍的声音,肖玲拿着一杯泡好的奶粉走过来,塞到她手中,“喝杯牛奶吧,宝宝现在需要营养,你哪怕要吐,也得肚子有东西可以吐才行,要不然,只吐酸水,你人都吐废。”
余珍珍失笑,“这些天,幸亏有你送的奶粉,这些带油腥的,我一口都吃不了!”
想到肖玲刚刚问的问题,她眼情一暗,“我宁愿自己熬着,也不愿意她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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