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他们几乎把火车站翻个个底,也没发现可疑人员和小家伙的踪迹,而去了车站的民警回来也说没找着。
后来在其他地方翻找的部队的人回来跟温永鑫复命,也暂时没找到人。
大家都沉浸在不安当中,肖玲更是不顾规劝,拖着沉重又疲惫的身子沿街一路找,心里一万个希望,是小家伙贪玩跟他们玩捉迷藏而已。
所以,她试图在小家伙平时去玩的地方也找了一遍。
因为这件事实在影响太过恶劣,再者,已经惊动了这么多人,不管是镇里,还是部队附近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了这件事。
一边对她痛失亲人而婉惜,一边更是看紧自家孩子,甚至不敢放他们离开自己眼皮底下。
而大院里的军属早在张大爷找上部队没多久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余珍珍带头,带着大院里一众军属也帮忙找。
直到天黑,所有人都筋疲力尽,除了民警和部队里的士兵,其他人因寻找无果,也一一散了。
乔谨言从供销社里买了几瓶汽水,看了眼垂着头安静得像入了定的女人,抿了抿唇,抬脚走了过去。
路过程永光的时候,程永光早就看到他手上的几瓶汽水,已经抬手准备接过自己那瓶,可惜乔谨言的身子真愣愣地从他面前走过,连个眼尾都没给他。
“我的”汽水呢?
程永光看着伸出去空空如也的手,撇了撇嘴,瞥了眼那个没良心的男人。
嗤笑了一声!
还说对人家无意?
骗谁呢?
“喝口水吧,你已经找了一天了!”乔谨言把一瓶汽水递了过去。
肖玲闻声,只僵硬地抬了抬头,两眼空洞,嘴唇已经干得出了皮,她想开口说一声谢谢,可是嘴一张,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燥得拉不出一个音来。
隐隐还感到喉咙有些痛。
无奈之下,只好接过他的汽水,汽水很甜,但她现在心底一片荒凉,心痛已经让她感知有些麻木。
“谢谢!”她想拉扯着嘴角笑一笑,可惜,脸部的肌肉像是僵硬了似的,怎么扯都扯不动。
一旁的杜远擎看不下去了,走了上来。
“嫂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继续找的!”
肖玲抬眸感激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永鑫,“不用了,你们今天能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已经耽误了你们很多时间了,我知道,部队有部队的规定和纪律,你们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她看向温永鑫,感激地看着他,“温团长,今天真的谢谢你,你们先回去吧!”
温永鑫心里发苦,韩越出任务去了,想不到自己妻子和弟弟发生这种事,他现在又没办法帮上什么忙,非常愧疚。
“别这么说,今天我先带队回去,你们这件事,我会向上面打报告,战士前线奋战,亲人却在部队眼皮底下惨遭毒手,我相信上头会重视此事,你放心!”
说完,他一个命令下去,其他跟着过来的战友整齐划一跟着也走了。
包括不想离开的杜远擎。
肖玲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远,才回过神看向乔谨言。
“乔大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她话没说完,乔谨言已经了然,“放心吧,小天的事情,我会让人一直盯着出城的各个通道!”
说完,他看了眼几步远的程永光,后者只深深地看了他两眼,半晌之后,才无奈地开口,“知道了,我会安排人手!”
见他开口答应下来,肖玲彻底松了口气,“谢谢你,程大哥!”
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而程永光无疑是这条地头蛇,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她不是说走公安这条线不行,而眼下情况,公安民警今天虽然出力了,但人手实在不够,她今天连田远和廖光远两人都没看到,听说,出去查大案件去了。
剩下的小队长虽然也尽心尽力,但远远不够。
冷静下来,肖玲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些古怪。
城里大街小巷多的是,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喜欢穿街走巷地玩,而在薛宅门口玩耍的孩子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挑上小家伙下手呢。
再说,丁梅本来就跟小家伙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的孩子一般只藏在熟悉的环境里找地方藏匿,小家伙也是,他本来对陌生环境比较敏感,有些怕生。
所以他绝对不会跑出院子,到外面去藏身。
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走出去?
如果说,这起案件是冲着她来,又或者冲着韩越而来的呢?
到底是谁?
正当她思绪混乱理不清个思路的时候,她听到程永光的声音。
“这件拐卖人口的事情,连青帮都不敢沾手,既然在我们的地盘出现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看来我们商会和青帮是时候理一理,到底是谁在我们地盘上撒野!”
他顿了顿,看着肖玲,“我们商会的人大多已经洗白,不再沾手一些灰色地带的事情,但青帮在做的大有人在”
他点到即止。
肖玲很聪明,立刻抓住关键之处,“怎么样才能让青帮的人出手帮我?”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上次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肖玲深深地看着他,良久,终于笑了,“程大哥,我欠你一个人情!”
滨城城郊一处四层洋楼,灯火通明。
肖玲跟在程永光后面经过守卫森严的大门,她余光还能察觉到院子里面还有几处暗哨。
乔谨言跟在她身后,“不用怕,只要你不乱晃,基本上没事!”
程永光闻言,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谁第一次乱闯,差点被人射成筛子,还有脸安慰人?”
肖玲已经习惯了这两人时不时互掐,满不在意地帮乔谨言说了句,“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全身而退,乔大哥果然身藏不露。”
程永光回头玩笑似的看了眼乔谨言,“他要不是有些俗事缠身,早就跟你家男人一样,投身军队了。”
肖玲闻声,只淡淡一笑,并不接话。
前后两个男人见状,也倍感无奈。
肖玲也知道,他们好意想减轻她的压力和缓和她紧张地情绪,但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小家伙的事情,太沉重了,已经无心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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