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幸好在宴会上提前吃了不少点心,三人也不太饿。
韩越把他们送回家之后,就要直接开车回部队了。
肖玲知道他有事要回去报告上级,体贴地帮他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
不免心中叹息,他这身装扮她还没看够呢,他这一去,不知道要多晚回来,到时候她都睡了。
不行!
她瞥了眼已经跑着上厕所的小家伙,她抓着他衣领的双手一拉,男人顺势把头一压,娇唇已经印上。
韩越没想到她今晚这么主动,愣了半晌之后,感觉到她娇软的小舌已经毫无章法地想要钻进来,他已经忍不住了。
伸手一抬,抚上她的脑后,自觉加深了这个吻,另一手怀过她的细腰把她身前所有曲线与他贴合。
他何尝不是忍了一晚上?
她今天的一身旗袍,把身上所有曲线都表露无遗,见宴会上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他恨不能把她藏起来自己欣赏。
所以这个吻来得凶猛,肖玲的丁香舌被吮吸得发麻,身子软成一摊水,只能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才勉强站稳。
良久,在听到身后小家伙的脚步声时,两人才不舍地分开。
只是肖玲两颊嫣红,红唇欲滴,双眼秋水盈润,一看就是被人疼爱过的模样。
韩越看得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眼中的幽深不禁沉了几分。
但一想到一会儿要处理的事,他只好深呼一口气,希望秋夜的凉意把他体内的躁动驱散一二。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肖玲不舍地把玩着他的胸前衬衣的钮扣,低着头闷闷地道。
韩越轻笑,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喃,“怎么,舍不得我?”
肖玲娇嗔地抬头瞪了他一眼,这不是摆明的吗,明知故问?
看着好美眸中潋滟的的水光,韩越越发不自觉地陷入其中,最后还是艰难克制地抬起手,抚上她的眼。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怕我真走不了”
肖玲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不能太任性,她嫁的是一名军人。
“好吧,早点回来!”
韩越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最后只轻轻地道,“我尽量,太晚了就不要等我了!”
说完,他还是忍不住在弟弟眼巴巴的大眼睛之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之后就转身离开。
肖玲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他这次的事有点不同,似乎比之前的几次任务凝重。
她不求他升职加薪,她求的一直都是他的平安。
心里忐忑着,又加上外出了一趟,有些累,她简单地给自己和小家伙做了碗面对付着,就早早睡了。
她有心想等他,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可惜直到半夜十二点都没回来,她熬不住也不知道几点睡了,待醒来已经一屋的阳光。
习惯性地看了看身旁,枕头一点用过的折痕都没有,摸上去一片清冷。
才知,他一夜未归。
在家草草陪小家伙吃了个早饭之后出门,却碰到正要下楼去买菜的余珍珍。
余珍珍的肚子快四个月了,过了孕吐那段苦日子,现在舒服多了,一有空就出来走动,去买买菜什么的。
她一看到肖玲,兴奋地快步走过去。
看得肖玲吓破了胆,连忙跑过去,“慢点慢点啊,我的祖宗,你这双身子,能不能改改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
余珍珍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难得看见你么,我都很久没见你了!”
她忍不住抱怨。
肖玲自从去了那劳什子项目组,每天早出晚归,上周末还去了杭市,真的想见她都难。
肖玲自觉理亏,她也有好多天没见余珍珍了,“好好好,”她看了眼她手提着的菜篮子,“你去买菜?”
“嗯,你去送小天上学?”
小家伙乖巧地上前,“珍姨姨,早!”
“唉,真乖!”余珍珍特别喜欢小家伙,摸了摸他的头。
肖玲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
“走吧,我们一起走!”
“小天的幼儿园不是另外一条路吗?”
“我喜欢绕路跟你走,不行吗?”肖玲斜了她一眼。
她这不是想多陪陪她吗,傻姑娘!
余珍珍心下一暖,忙笑道,“行行行,你倒着走也行!”
之后,几人同行结伴沿着海边往集市方向走了。
肖玲有段日子没走这条路了,吹着海风迎着清晨的阳光,看着一片无际的汪洋,偶尔远处传来几声海鸥的叫声,甚是惬意。
耳边听着余珍珍絮絮叨叨聊着家属院的八卦。
什么陈大婶的娘家侄子过来参军,什么哪家亲戚的姑娘过来投奔想找对象,什么邻居某某夫妻一家大半夜吵架把整栋楼吵醒等等。
肖玲觉得,余珍珍真的有当娱记的潜质。
最后,余珍珍还提到了袁可素。
“袁可素怎么了?”肖玲皱眉,上次的事,韩越说他来处理,不知道处理得怎样?想到这个女人,她就膈应。
余珍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我听陈大婶说,文工团的张团长因上次文艺汇演的事查到是袁可素搞的鬼,本来想直接把她开除的,后来又卖了顾司令一个人情,直接把她调到乡里的文工团,”她顿了顿,语气有些不屑,“后来,你知道吗,这个袁可素死活不愿意走,为了留在这边,竟然用了些手段把自己嫁给了余连长,就是那个余民。”
“余民?”肖玲恍惚了半天,才想起这号人物,这不是韩越那牺牲的战友的弟弟吗?
她又问,“用了啥手段?”
余珍珍撇了撇嘴,还贼贼地半掩着嘴凑到她耳旁准备说,肖玲见状嘴抽了抽,“站直,放开地讲,你看我们旁边还有人?”
余珍珍这才讪讪直起身子,“一个跟我熟的嫂子说,有一天,他男人给她娘家闺蜜夫家在这边当兵的小叔子”
肖玲差点被这复杂的人物关系给绕晕,直接打断,“讲重点,脑子绕不回来了!”
余珍珍瞪了她一眼,才道,“反正就是嫂子她男人一天一大早,去了部队的宿舍,给里面一个战士送东西时,刚好碰到从余连长宿舍仓惶跑出一个女人,就是袁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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