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因他也能想明白,这个三眼教的教主,只想利用南朝皇室的名号借势,并不想真请一位皇室遗孤回来,当祖宗一样供着,最后还得分他的果实。
所以才会对冒出来的南朝皇室不论真假统统诛杀,再培养一批忠心于他的‘南朝皇室后裔’,来巩固自己的权威。
真的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是如今的三眼教,已经被鸠占鹊巢,还要将我们这些南朝皇室之后全部诛杀。”女子说着便落下泪来。
“你怎么证明你们的南朝皇室后裔?”元盛井对此表示很好奇。
毕竟南朝灭亡也有好几十年了,曾经的南朝皇室早已分崩离析,就算还有一小部分人活着,可他们都是怎么相认的呢?
难道是有那种传说中,能够遗传的胎记?
女子伸手在地上画了起来,没一会儿地上就显现出一朵三眼梅。
“只有南朝皇室之后,能够按照正确的笔画,画出三眼梅。”
元盛井:……感情是靠图案解锁啊。
亏他还以为有什么厉害方式呢,就这!
“还有这个。”女子从脖子上取下一方小印,双手俸给元盛井:“有这方小印便能证明我们是嫡支血脉。”
元盛井拿起那个小印,是一方只比骰子大一点的小印,上面还刻着‘忠孝传家’四字,底部还有三眼梅的暗纹,虽小巧却做工极精致。
“是个好东西。”元盛井赞了一句,然后看向女子开价:“一百两,卖吗?”
“卖!”女子答应得毫不犹豫。
“阿姊!”
显然,她身边的男孩并不认同她的做法。
女子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这东西于我们来说,只会带来祸事。”
男孩这才低头不语,不再出言阻止。
女子害怕弟弟的话得罪了对方,又接着道:“若公子不弃,送予公子亦可。”
元盛井闻言笑了出来:“那倒也是不必。”
说着就掏钱递给女子:“拿着钱下山开家铺子也好,忘记什么南朝皇室,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道。”
得罪元盛井的是三眼教,他自然不会迁怒其他人,哪怕是南朝皇室后裔。
女子这才接过银票,朝着元盛井磕头:“多谢恩公。”
“起来吧。”元盛井抬抬手:“哦,对了,追杀你们的三眼教在哪?”
“就在栗城西边的两面巷里,那条巷子几户人家,全是他们的人。”
“行,我知道了。”
元盛井将小印收好,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刚离去的车队就又回来了。
天璇四人气鼓鼓地坐在车上。
刚才元盛井撂下一句:“你们先走。”
然后就跳出马车,她们自然是知道遇见了麻烦,公子是为了保护她们。
但她们怎么会愿意就这么留下公子,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呢?
她们想让马车停下来,但怎么拉马缰,马都不理会,只一个劲地往前跑。
直到听到了口哨声,马儿才自己掉头往回跑。
她们不仅是气元盛井丢下她们,更气的是自己无能,不能帮公子分忧,还得被小小年纪的他保护。
所以元盛井看到的就是气鼓鼓,还眼含热泪的四人:“公子!”
“你们在这儿我还得看顾你们,你们安全了我也好安心打架。”元盛井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对那对姐弟道:“用不用我们捎你们下山?”
女子犹豫了一下,扫到这一地的尸体,再看看四周荒郊野岭的,立即点头:“那就多谢了。”
车队重新启程,等翻过这座山,路过一个镇子时,元盛井就让这姐弟俩下车了:“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谢恩公。”女子带着男孩下车后,再一次认真地道谢。
元盛井摆摆手,车队便再次跑了起来。
“阿姊,他们是什么人?”男孩拉着姐姐手,看着远去的车队。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你只要记住,是救过我们命的人就行。”女子摸了摸男孩的头:“非儿,以后我们就和娘姓,那位公子说得对,我们应该忘记什么南朝皇室,南朝……早就灭亡了啊。”
“嗯,非儿记住了。”男孩认真地点点头:“阿姊,我们开个点心铺子吧,你做的点心最好吃了。”
“好,就听你的……”
元盛井捏着手上的小印,细细地打量着。
真是天助他也。
看来等有机会了,他可以去三眼教闯一闯,找那个教主好好算一算他们之间的账。
现在他的年纪还是太小,还是得再长大一些,有些事才更方便操作。
元盛井忽然出声道:“天璇,我们去栗城转转。”
“是,公子。”天璇也不问去栗城做什么。
就这样,他们绕路去了栗城。
“公子,栗城到了。”
“先找一家客栈住下。”
栗城虽然不如京城繁华,但也是一个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所以很是热闹。
客栈也多,进城后见得最多的就是客栈,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落脚地。
在上楼去客房时,正巧和下楼的一名女子相遇,只一眼,元盛井就认出了她。
正是之前青山县杀掉县令的那个美艳女人,只是今天的她打扮得很是素雅,要不是元盛井记性好,都差点没认出来。
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元盛井的目光,扭头看了过来,只是扫了一眼后便快步下楼离开了。
元盛井也没有太过于好奇,就跟着小二上楼进了房间。
等将行李都安置妥当后,元盛井就带着天璇她们去逛街了。
一路逛吃到城西,看到了两面巷,然后才带着东西满载而归。
等到夜深人静时,他再一次给自己画上了胎记,戴着面巾就飞身出了客栈。
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了双面巷。
双面巷里一共有五户人家,元盛井摸进去时,最外面的两个院子里正在摇骰子,喊大小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直接摸进最里面的院子,找到此时还灯火通明的屋子,趴在屋顶上掀开瓦片,偷窥里面的情况。
谁知他竟然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此时躺在地上,白天出门时穿的素白衣裙,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看着屋顶。
正巧和元盛井对视上,但她就跟看不见似的,毫无反应。
她四周还有几人,或坐或站地将女人围在中间:“你竟然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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