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听说你回来的消息,今天一大早我就从庄子里往回赶,原本想回府收拾一下再去见你,谁知这小丫头一下马车就踩着滑板跑了,简直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吗?”元盛井见这个话题他是绕不过去了,只能干笑:“要么都说外甥随舅呢。”
元盛铃掩唇轻笑后,才问:“你这是要去哪?”
“刚从家出来,回国师府,大姐姐也去我那转转?”
“也好。”就这样,原本只有一个人跟着的元盛井,身后跟了一群人,和两驾马车。
他抱着杨芷欣和元盛铃并肩朝着国师府走去。
杨芷欣趴在元盛井的肩头安安静静的,但一双葡萄般黑亮的双眼,盯上了跟在元盛井身后的孟猛。
这个哥哥也好看!
孟猛自然是察觉到了杨芷欣的盯视,但他只抬眼看了一下,便又低下了头。
而元盛井和元盛铃边走边聊,根本没发现小郡主又发现了新猎物。
杨芷欣忽然附在元盛井耳边,用手捂着嘴,用自以为别人听不到,但其实都能听到的声音问:“舅舅,你抱累了吧?”
“嗯?”元盛井并不觉得累,但他觉得外甥女应该是不想让他抱了:“那你要下来自己走吗?”
“嗯。”杨芷欣一脸乖巧懂事地点头:“舅舅你休息一下。”
元盛井便将她放到了地上,谁知一眨眼,她就跑到了身后,自来熟的牵起孟猛的手:“漂亮哥哥,我牵着你走。”
孟猛不知所措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元盛井,他的手还被杨芷欣牵着,也不敢挣扎。
元盛井&元盛铃:……
“那你就牵着她吧。”元盛井也很无语,但也知道,小孩子的喜爱都是三分钟热度,越阻止反而越来劲。
但一转头,就问元盛铃:“瑞王也这样吗?”
“什么?”元盛铃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好美色。”这三个字,元盛井说得极轻。
元盛铃却听了个清楚,她忍不住低头浅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元盛井:……
不过两人对视了一瞬,元盛井就知道瑞王对他大姐姐还算不错。
上辈子网上有句话,叫爱人如养花,只看他大姐姐的状态就知道,她过得应该还不错。
况且一个人的情绪骗不了人,在提起瑞王时,元盛铃的情绪明显是愉悦的。
元盛井放心了,便也不再追问人家夫妻两人之间的事。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国师府门外,元盛铃抬头看了看门匾:“这是以前的齐王府。”
“嗯,还算是宽敞。”元盛井点点头。
闻言,元盛铃忍不住笑嗔了他一眼。
众所周知,那齐王府的规格,可是堪比太子府的,那何止是宽敞,那面积都要赶上两个瑞王府大了。
两人在正厅坐下,元盛铃就隐约听到一些乐声:“哪来的乐声?”
“是我后院那群姑娘们。”
“嗯?”元盛铃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你后院养了多少姑娘?”
“九位。”
“你尚未娶妻,怎么后院就已经有这么多人了?”元盛铃忍不住蹙眉:“可有庶子庶女?”
“大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她们最多算是我的门客,我们清清白白!”
哪怕都被外人误会习惯了,但在家人面前,元盛井还是要说清楚的。
“女……门客?”元盛铃一脸狐疑:“你那些门客,还不会是靠脸选出来的吧?”
元盛井:……
这天没法聊了。
“大姐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干脆将元盛铃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并转移了话题:“对了,五姐姐的鞭子是跟谁学的啊?”
“有些年头了,怎么了?”元盛铃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我后院的山茶,学鞭子才两年,就能和她打个平手。”元盛井不禁蛐蛐道:“就她那半吊子功夫,竟还敢在外面跟人动手。”
内侍们已经端上了茶点,摆放在他们身边的小桌上后便退下了。
孟猛被杨芷欣缠着在院子里抓蝴蝶,根本脱不开身。
“她敢动手,可跟她的武艺多好没关系。”元盛铃端起茶喝了一口,润润唇:“她那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知道在这京城,没人敢动她。”
元盛井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仔细想想也对,她五姐姐是定国公和长公主的女儿,又是安文帝亲封的郡主,这京城的权贵巴结她都来不及,还真没有人敢和她动手。
元盛铃压低声音询问:“听说你还会种地?”
“那当然,我可是真龙神神使呢,不过是让量产翻倍而已,小意思。”元盛井嘚瑟的都要抖起来了。
“那也是功德无量了。”元盛铃安心地点点头:“那你要怎么才能让粮产翻倍呢?”
“我这两日就要去南山的皇庄研究粮种了,到时候娘和四姐姐、五姐姐都一起去。”元盛井略正了正神色。
“南山的皇庄……”元盛铃很快就想到了那皇庄的位置:“那里啊,我知道,离我们的庄子也不远,你们若是去了庄子,咱们走动反而更方便些。”
“那就好。”元盛井也高兴起来。
这边元盛井姐弟聊得很是开心,但晋王和宸王却高兴不起来。
为了拉拢这个国师,在将他弄回来的事上,两人都没少下力气,结果人回来了,但却是瑞王的妻弟,是瑞王天然的同盟者。
原本在他们眼中,并不具备竞争力的瑞王,摇身一变就成了最强劲的对手,这种滋味可并不好受。
之前瑞王自觉的躲出京城,他们还觉得瑞王是识相。
但现在再看,他根本就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晋王:简直卑鄙!
宸王:卑鄙至极!
瑞王:……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昨天才知道那位赴京的国师,竟然是他那丢了十二年的小舅子。
今日一大早,他的王妃就带着他的女儿回娘家去了。
他也想跟去的,又因担心会被误会有争储之心,才留在庄子里。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还避嫌了,但还是被兄弟们记恨上了。
这到哪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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