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楼用过饭后,云扶三人便回了香云庄。
无忧一进门,便委屈巴巴的去找锦娘告状。
锦娘抱着无忧安慰了好一会。
云扶走过来道:“锦娘,真是抱歉,是我没照看好无忧。”
云扶将在凤祥楼里发生之事讲给了锦娘。
无忧反驳道:“才不是,是那个坏孩子来抢姨姨送给我的东西,跟姨姨无关的。”
锦娘笑看着无忧:“对,是那个坏孩子的错,那我们无忧再遇到他可要躲远一些。”
无忧点点头。
锦娘看向云扶:“没事的,谁也料不到会遇上这种事。我通常也是将无忧扔在铺子中自己玩。
但你得罪了将军府的夫人,日后出门可要小心些了。”
“无碍,不过是个没落的将军府。”
尽管云扶这样讲,锦娘依旧有些担心。
将军府即便落没,也要比她们这些平民百姓家的腿要粗,拔根汗毛都能砸死他们。
好在铺子里这会子忙了起来,锦娘便也没再想这么多。
云扶本来今日要去白鹿书院看三哥云知砚的,但今日发生这种事,云扶也不打算去了,万一凤祥楼来人,她若不在,吕掌柜应付不了。
不过,足足等了一日,也不见有人找她。
翌日一大早,云扶便唤上王二去白鹿书院。
白鹿书院位于京城郊外,并没有在城中繁华之地。
当年创建白鹿书院的院长选址时,故意选在这么个地方,也是为了让学子们好好收心,不被世间繁华迷了心智。
白鹿书院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五位院长了。
现在的院长正是许仲儒许院长。
许院长每年都会邀请其他州府大量优秀学子们来白鹿书院旁听,与白鹿书院的学子们一同交流学术,而云知砚便是其中一人。
云知砚收到白鹿书院的请帖时,是征求过陆院长的意见的,刚巧,许仲儒是陆远争的老师,陆远争自是同意的。
陆远争写信告知自己的老师,他就这么个得意门生,请求老师对自己的学生多加照顾。
按辈份来讲,云知砚见到许仲儒也是要叫一声‘师公’的。
刚来白鹿书院时,云知砚很不起眼,不喜欢讲话,只自顾自的看书。
白鹿书院的夫子在课堂提问,云知砚也是一问三不知。
几位夫子们心中也是有些埋怨许院长,怎么将这么个草包书呆子也请了来。
有些学子们见云知砚是从乡下来的,确实也被多番针对过,都被他一一化解。
而许院长却对云知砚高看一眼,这孩子不简单。
只耳闻不言语,装个书呆子,其他学子们便不会打扰他,他也能好好看书,吸收夫子们讲的精髓。
云扶来到白鹿书院,问过了门房,门房便进去唤人了。
一炷香后,云知砚匆匆赶来。
“妹妹,你怎么也来了京城,是想我了吗?”
云扶道:“那还用说,自是想三哥的。”
“妹妹又长高了。”
“未来的状元郎又俊俏了!”
云知砚笑着道:“妹妹又打趣我。”
“我可没打趣你,很难想象三哥中状元那日,有多少女子会为三哥倾心。”
云知砚轻轻勾唇:“说吧,找三哥什么事?你这个小狐狸可不要说是想三哥才来找我的。”
“三哥怎么不信我呢,我确实是想三哥了。”
“想三哥我是信的,但只是捎带着想,更重要的是有事求我。”
云扶笑了:“三哥可真是聪明人。三哥作的画可否给我几幅?”
云知砚望向云扶:“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妹妹。说吧,要几幅?”
云扶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要两幅行吗三哥?谢谢三哥了,三哥真好。”
见云知砚只站着不言语,眸子闪现丝丝幽怨,云扶道:“实在不行一幅也行。”
“好吧,我去拿。”
云知砚进了书院,但云扶感觉到云知砚有些不开心。
难道三哥不想给?
别人不知道,但云扶在家中看到三哥的画时,便知道他是‘松鹤先生’。
云知砚自出门游历一年,便喜欢上了作画,特别是画松鹤,真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而他画作上的落章是松鹤先生,自此后便被人唤作‘松鹤先生’。
松长青不败,比喻青春永驻,健康长寿。
而鹤形态优雅,常被用来比喻君子品德高尚。《诗经》有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便是将鹤的鸣声与君子的德行相提并论。
而大周国,鹤也被视为出世之物。
一品官吏的朝服上,就有仙鹤的图案,因此鹤也称为‘一品鸟’。
官场上相互送松鹤的图画,寓意:一品高升,与日月同寿之意。
松鹤先生的画虽受大周国广大文人的追捧,但一画难求,市面上被炒到了千金。
这也是前世所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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