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善结结巴巴的道:“三…三天前,我…我那个时候在家,我家就我一个人,没人能够证明。”
萧慕北冷眼看着他,王有善额头的冷汗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他忽然又呼天抢地起来,“王爷,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那个时候在家睡觉,真的没有出门。”
“大白天在家睡觉?”萧慕北冷冷的道。
王有善咬了咬牙,突然一跺脚,道:“我…我那天和,和李家寡妇在一起。”
萧慕北和楚韵汐立刻明白了,原来这王有善是个色胚,竟然还男女通吃,三日前,他定然是跟那个寡妇在私通,所以想隐瞒。
但道德上的事不归他们管,如果王有善说的是实话,那他就有了不在场证明,杀死杜沛的就另有其人。
萧慕北立刻就让紫涵将李家寡妇带回来问话。
半个时辰后,李家寡妇被带了回来,楚韵汐负责问话,她开门见山的道:“李寡妇,三日前,也就是二月初三的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李家寡妇是个年约三十的女子,身材微胖,长相也一般,让紫涵去带人前楚韵汐已经了解过了,她三年前死了丈夫,据说丈夫是喝醉后摔死的,后来她就一直一个人生活,无儿也无女,作风一直也不怎么正派,据说姘头还不少。
此刻听楚韵汐问,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个时间啊,我想想,好像是在家吧?”
“有谁可以证明?”
“哟,王妃,我一个寡妇独居,在家里肯定就一个人啊,王妃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败坏我的名声呢?”
楚韵汐看她胡搅蛮缠,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道:“李寡妇,我想你没弄清楚情况,我不是在跟你闲聊,而是代表大理寺在问你话,事关命案,你最好如实回答,如果所说不实,大理寺有权判你一个妨碍办案的罪名,恐怕你就得跟我们回京城了。”
李寡妇显然被镇住了,不过她可能觉得如果就这么低头有点没面子,于是不太情愿的道:“王妃,你别吓我,我虽然是山野村妇,可也不是被吓大的。”
楚韵汐笑了,“我从来不吓唬人,”她看李寡妇的脸色稍有缓和,于是接着道:“但我也从来不会说做不到的话,我希望你能分清楚轻重,如果耽误了破案,让凶手逃脱,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李寡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咬牙道:“好,我说,那天,我是跟王有善在一起,就在我家,我们…在一起睡觉。”
“你确定申时到酉时,你们都在一起吗?”
“是,他在我家一直待到子时才走。”
如此看来,这两个人互相可以证明,应该是没有嫌疑了,楚韵汐又问了几句,确定她没有说谎,于是交代她不要对外说今天的事,就放她回了家。
萧慕北也已经审完了王有善,从王有善那里得知他果然是在客栈里认识的杜沛,有一次他去客栈帮忙,在客房门口听到了那种声音,于是他偷偷将窗子戳了个小洞,看到了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
王有善光棍一个,经常调戏村里的单身女人,还真让他勾搭上几个,但他还从来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此时一看,不由得蠢蠢欲动,再加上那个男人他也认识,就是村里的杜沛,这小子长的白白净净,也挺招人喜欢的,都已经有娘子了,没想到竟然在客栈干这个。
于是那天,王有善就在客栈外的暗巷中堵住了杜沛,威胁杜沛跟他也发生关系,否则就要将他在客栈中干的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告诉他娘子。
杜沛对秦时月原本就愧疚,更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于是就半推半就同意了,两人后来就达成了一致,杜沛回家早的时候,趁秦时月还没回家,王有善就偷偷溜过去,在秦时月回家前再离开。
两个人保持这种关系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直到被秦时月撞破,王有善觉得自己和女人厮混不丢人,和男人着实有些丢人,于是之后两天便没有再去找杜沛,没想到,两天后就听说了他的死讯。
听到他的死法,王有善明白,杜沛这是又跟别的男人有染了,他心里有些恼火,但转念一想,他本来就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男人,何况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于是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没想到,秦时月会突然诬陷他,说人是他杀的。
楚韵汐听完萧慕北说的这些,沉吟道:“如此看来,人可能真的不是王有善杀了,那凶手必定是跟杜沛有那种关系的人,王爷,我们可以去客栈查查,看客栈中有没有人知道,谁和杜沛有染。”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如今秦时月当街喊冤,一定惊动了凶手,如果我们不抓紧点,恐怕他就会逃了。”
“没错,这黎家村虽然不大,人却不少,再加上是交通要道,外地人也很多,必须加快速度,如果是村民还好点,如果是外地人,或许杀完人直接就跑了,不可能还留在这里等着被抓。”
一直在听着的温如岚此刻开口道:“不会是外地人,一定就是本地的村民,你们想,如果是外地的人,杜沛怎么可能让他们去家里,一定是在客栈当中交易,只有像王有善那样的,本地村民,才会去到杜沛家中,因为这不是交易,是偷情。”
楚韵汐道:“那我们就兵分两路,一路去调查客栈和杜沛的邻居,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什么,一路去查村里这两天有没有人神色有异或者突然不见了的,凶手有可能逃跑,也有可能故作镇定不动声色。”
“好,立刻行动,我和韵汐去查客栈和杜沛的邻居,师兄你带人去查失踪人口。”
萧慕北安排好之后,几人便分头出发了,天色已经暗了,但大家都不敢有所松懈,生怕慢一点就被凶手逃掉了。
萧慕北和楚韵汐一起来到杜沛先前帮忙的客栈,云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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