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南疆!楚韵汐整理了一下今日听到的线索,三角梅绿樱是南疆那边的,迷香乌头香也是南疆那边的,莫非,凶手真的是南疆人?
“李少卿,可有询问家属,几名受害人是否去过南疆,或者认识的有南疆人?”
“已经问过了,死者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别说南疆了,就是京城都没出过,至于认识南疆人,据他们家人说,也都没听说过。”
楚韵汐想了想,对李景鸿道:“李少卿,麻烦你将其他六名受害者的姓名和住址写给我,我要去见见她们的家人了解一下情况。”
李景鸿立刻坐下来写,这些时日,这些受害者的资料他已经滚瓜烂熟了。
楚韵汐拿过来名单一看,六名受害者分别是:城南马员外家的嫡女马希妍,礼部员外郎家的庶女刘婉彤,城西做银楼生意的窦掌柜家嫡女窦安钰,翰林院典薄赖大人家的嫡女赖言如,葆春堂药铺掌柜家的庶女辛谷柔,以及城西杜员外家最小的庶女杜莲韵。
再加上卫相家的卫芷珊,一共七名受害者。
楚韵汐对萧慕北道:“劳烦王爷,今日陪我去这些人家走一遭。”
“好。”萧慕北自是没意见。
白羽随着两人一起出门,给两人当车夫,三人先去了城南的马员外家中。
马希妍是第一个遇害的女子,遇害时间是在二十天前,如今她的尸体已经入土为安,马家也还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白羽去敲了门,说明了来意,马员外和马夫人很快就迎了出来,马员外是个身材壮硕,约莫五十出头的男子,头发已经白了一半,马夫人看上去年轻一些,约莫三十多岁,她未施脂粉,容颜憔悴,双眼红肿,可以看得出,女儿的离去对她的打击很大。
马员外一看到萧慕北,立刻上前行礼,萧慕北忙阻止了他,马员外道:“王爷,可是小女的案子有了进展?是不是抓到凶手了?”
萧慕北道:“暂时还没有,今日来,就是想向马员外和马夫人再了解一些情况。”
“好,王爷想了解什么,我们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员外将人带到前厅,萧慕北和楚韵汐坐在上首,丫鬟上了茶,萧慕北向马员外夫妇介绍了楚韵汐,“这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我们大理寺的仵作,协助本王破获了多起大案,今天就由王妃来问话,二位据实回答就行。”
马员外夫妇忙道:“王妃请问。”
楚韵汐点点头,道:“马夫人,请问马小姐在案发前半个月内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你们知道吗?如果不知道,也可以让马小姐的贴身丫鬟过来回话。”
马夫人和马员外互相对望了一眼,马员外道:“来人,让春兰过来回话。”
不一会儿,一个看着挺机灵的丫头来了,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老爷,夫人。”
她不认识萧慕北和楚韵汐,所以只叫了马员外和马夫人,马员外道:“还不快参见王爷和王妃。”
春兰一听上首坐的是王爷王妃,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王爷,但也立刻俯下身,“春兰参见王爷王妃。”
楚韵汐道:“你叫春兰是吧?起来回话吧。”
春兰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低着头也不敢看楚韵汐和萧慕北。
楚韵汐上上下下打量了春兰一番,这才开口道:“你是马小姐的贴身丫鬟吗?”
春兰回道:“是的王妃,我平日里都跟着我们小姐,不管她去哪里,都会带着我。”
“好,那你仔细回想一下,在你们小姐遇害前面的半个月里,她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春兰仔细想了起来,“小姐平日里出门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遇害前的半个月里,她就出去过一次,就是元宵节的时候出去看了花灯。”
楚韵汐这才想起,一个多月前的确是刚过完年,元宵节京城一般都会搞花灯,可惜自己当时忙着莒苜村的案子,把元宵节忘的一干二净。
“那看花灯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人?”
春兰蹙着眉仔细回忆,“那天我和小姐差不多是酉时才出门,天都已经黑了,我们去了朱雀大街,那里特别热闹,几乎是人挤人,路边有很多好看的花灯,小姐平时很少出门,所以那天她很兴奋,这边跑跑那边看看,人太多了,我有的时候就会突然找不到小姐,过一会儿就又看到她在远处给我招手。”
春兰说到这里,鼓起勇气抬眼看了萧慕北和楚韵汐一眼,看到两人都听的聚精会神,于是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继续说道:“我们逛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小姐觉得很累,我们就去到了河边台阶上坐着休息,小姐说她想吃糖葫芦,于是奴婢就去给她买,奴婢去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因为人实在太多了,等奴婢回来,就看到小姐手里提着一盏漂亮的兔子花灯,我问小姐是哪里来的,她笑着说是别人送的,奴婢也没有多问,就陪着小姐回来了,谁知没过几天,小姐就…”
春兰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马夫人也抹起了眼泪。
楚韵汐问道:“你买完糖葫芦回去,没看到你们小姐身边有其他人吗?”
春兰摇头,“小姐身边没人,还是就她一个人,就多了一盏花灯。”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小姐就没有再出去过了。”
“后面那几日,你们小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春兰仔细想了想,“哦,有,经常看着那盏灯发呆算吗?”
“算,还有吗?比如自己一个人傻笑,或者突然露出娇羞的模样。”楚韵汐循循善诱。
“有,小姐有时突然就笑起来,我问小姐有什么喜事,她也不说,只问我相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楚韵汐点了点头,又问了些其他问题,确认马希妍在遇害前半个月内就出去过那一次,看来,送她花灯的人,嫌疑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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