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散漫一笑,“来呗。”
至于死的是谁,那就不知道了。
这件事,她并不在意。
赵天金说,他会继续盯着道上的消息。
挂了电话后,厉绥洲低声问,“谁要来?”
叶桑看他一眼,“杀手榜第三的司羽,来杀我。”
厉绥洲微怔,随即蹙起眉头,“是孔家干的?”
孔贞说,叶桑是个怪物,她那么想杀叶桑,一定已经把消息传回了帝盟。
这会儿的情况下,想要杀叶桑的应该只有孔家。
叶桑点头:“是。”
厉绥洲眸光阴冷,“等从这里回去,我就解决孔家。”
帝州的确严密,他的势力很难插进去。
很难,但并不是没有。
叶桑知道,他想向她,证明他自己的能力。
她微笑,“好。”
“师兄。”白茶喊了个青年,介绍叶桑和厉绥洲,“这个叶桑,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我小祖宗。”
顾西桥今年26,外表样貌看起来斯文儒雅,还戴着一个细窄框的黑边眼镜。
他朝叶桑和厉绥洲伸出手,“久仰大名。”
厉绥洲淡笑,“天影局首席队长顾西桥,久闻大名。”
却没有伸手。
叶桑也没伸。
这位帝京的太子爷在道上赫赫威名,顾西桥听说过,叶桑又是个特别存在,冷漠疏离是常态,他并没因两人态度而不悦。
他收回手,沉声道,“两位前来,属实是天影局的荣幸。”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虚伪。
他是第一次见到叶桑,却不是第一次听。
白茶平时总是跟他提起,她的小祖宗多厉害多厉害,就差说弹指间世界灰飞烟灭了。
顾西桥比白茶大四岁,是她的师兄,了解她,也知道她那些话绝不是作假。
虽然他对叶桑的年轻,感到非常惊讶,却也没轻视。
毕竟,白茶说,叶桑也算是她半个师父。
“我们的计划是,先分散开进入他们会场,在关键时刻,把所有人一网打尽。”顾西桥直接说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你不用跟他们说。”白茶笑了一声,“我小祖宗行事,从来都不按照计划的。”
叶桑做事,一向都是想一出是一出,说动手就动手,从来都不管什么计划。
厉绥洲跟着她来的,肯定也以她为先。
顾西桥顿了顿,“那也可以了解一下我们的计划安排,免得到时候再冲撞。”
他们在这搭的临时营地,椅子都是凸板凳。
叶桑坐在凳子上,斜倚在身边的厉绥洲身上,把他当作椅背靠着,懒洋洋的,“都行。”
他们说完后,从帐篷出来。
外边,权司鸣刚缓过来,在那吃泡面。
察觉到叶桑和厉绥洲他们看过来的眼神,他嘟哝,“我刚才哕半天,得补补啊。”
红烟也端着桶泡面,在他不远处坐着吃。
这面,是从白茶他们的物资里拿的。
天影局这些成员,看白茶和顾西桥对叶桑和厉绥洲那么客气,即使不满权司鸣和红烟他们俩,也还是给了两桶面。
厉三都没混上。
而刚才看着要面的他们俩,厉三又明白了一件事:
人要狂,要嚣张,还得不要脸,方能无敌。
为什么呢?
因为刚才去要面的时候,权司鸣是这样说的。
“被请进去那两位,你们白队都得恭敬喊小祖宗,我吃你们一桶面怎么了?”
红烟:“一桶破面都这么稀罕,你们天影局还真抠门,亏得我桑爷还屈尊前来。”
还说了其他的,总之就是拉着叶桑扯大旗。
两人站在一块,对他们双双表示鄙夷。
他们是谁?
天影局的!!
第一次被人如此不放在眼里,还发出鄙夷。
他们被这两人的不要脸和仗势欺人惊到,可又无法反驳,最终扔给他们两桶面。
叶桑听了事情经过,嘴角轻扯了一下。
白茶好笑,“烟姐狂野。”
她喊红烟一声姐,是因为红烟比她大,再加上红烟又是常跟在叶桑身边的人,算爱屋及乌。
至于身手,她们俩也没有正儿八经比过。
顾西桥也笑道,“既然来了这,我们合该管饭。”
两桶面而已,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小气。
权司鸣一桶面连汤都喝了,才觉得重新活过来。
红烟从墙上下来,挑着面边吃边问,“什么计划?”
叶桑身边暗中藏着那些人,除非叶桑在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出现什么无法自理的意外,他们才会出现之外,其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现身。
也不会插手叶桑任何事,就暗中跟着。
就像影子一样,没人知道他们藏在哪。
不像护卫,也不像监视。
因为,他们也不会向任何人汇报叶桑的行事。
叶桑从来都当他们不存在。
红烟知道他们的存在,却从来没见过。
孟糖说叶桑杀人过多的话会有报应,虽然红烟不太信,叶桑也不怕那些报应,但孟糖那小丫头还是挺邪门的,加上叶桑身体这几年出现副作用,比如需要喝血等,红烟就还是担心叶桑。
东南亚这边太乱,她自己目前也没事,就想跟在叶桑身边,替她做杀人的刀枪。
暂时没打算走。
叶桑耸肩,“没计划。”
红烟吸溜着面,点头表示明白。
叶桑得管夏竹,虽然答应了帮白茶,却也没打算跟他们一起走,准备兵分两路。
天影局这次的计划,是把坤帕设的这场拍卖局里的人一网打尽,带的物资很多。
白茶给了叶桑一些烟火棒,和信号弹,“有什么事情就拉响,我们的人会赶过去。”
权司鸣拿着烟火棒,“我该把我的声纳枪寄过来的。”
一枪声纳出去,击飞无数人,那才叫爽。
不过,红烟给他那把枪,也是特别改装制造的,杀伤力比一般的枪械要强,也挺好。
就是子弹不耐用。
但皮肤好看。
贼酷。
他喜欢。
但再次从营地出发,权司鸣也不肯坐红烟车了。
红烟鄙夷道,“这点速度困难都克服不了,就你这还整天喊自己是暗夜之王?”
权司鸣:“……”
做人嘛,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权司鸣这人最不经激。
尤其还是被女人看不起,被女人激。
他又上了红烟的车。
厉三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
厉绥洲轻笑,“他自己找的,自己享受去。”
厉三心有余悸,“叶小姐,她一直这样开车吗?”
叶桑微顿。
红烟以前不这样的。
但五年前那场风暴,因为车开得慢了一点,她姐姐被吞了进去,尸骨无存。
她就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当时把车开得再快一点,姐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当时那辆车,已经是它的全部速度了。
根本不是人的问题。
纵使后来红烟走了出来,心里也有一个结,拼命地练车速,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车和武器全都特别组装,尤其车的引擎等。
能开多快,改得就有多快。
像飞一样。
飞的同时,还会求稳。
叶桑收回幽深的目光,扶着厉绥洲的手,慢悠悠上了厉三的车,“红烟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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