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恍惚中,李有福感觉自己还在一直向着楼底下掉去。
可是为什么一直掉,一直掉,一直向下沉,怎么还没到底,不就只有十几层楼高吗?
“其实我不想死,不想死,只是我没有办法啊!”他在内心大声的呐喊道。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一声冰冷的机械声音响起:“检测到一股强烈的灵魂波动,符合系统择主的灵魂强度要求,系统自主绑定中……。”
突然他只感觉脑海中一阵胀痛传来,仿佛要将他的脑袋撑爆一般,一瞬间他便昏了过去。
好像只过了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李有福终于再次苏醒过来。
“噫!我没死?”
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刚要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医院里面。
突然间,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各种信息和画面像看小电影时按了快进一样,迅速的在他的脑海里面闪现。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两股记忆才全部融合完毕。
“我重生了?”
李有福不敢相信的抬手看着自己小了一号的右手掌,还反复的将手掌翻来翻去,看看手掌的正面反面,随后五指握成拳头又再松开,再握紧,反复试了好几下才作罢。
紧跟着一种死而复生的狂喜涌上心头,没想到我李有福也有今天,没想到穿越重生这样的好事居然也让我李有福碰到了。
不知道重生后的自己,有没有机会将前世欠的情偿还了?不管有没有机会,他先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这事情不能急,只能以后慢慢来。
他快速的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没想到居然跟小说中描绘的一样,自己穿越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居然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同样也叫李有福。
而且更加巧合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他的名字跟自己一样,本来也是叫做李佑福的,结果却被别人叫成了李有福。
而且更加操蛋的是,这个人的字辈居然跟他当初的字辈是一模一样的。
他当初,原身他们李氏家族的字辈是六十个字辈,刚好是一轮甲子一轮转。
而现在他穿越的这个李姓家族,他们的字辈同样是六十个字辈,同样也是一个甲子一个轮回。
以前他只记得他们李姓家族的十几个辈分排列,没想到来了这里,居然同样也只记得十几个字辈。
诗书彰万世,
君佑传记广。
昭显庆凡祥……。
这就是他能够记住的辈分,现在由于识字的人不多,能够背全六十个字辈的人,那真的是太少了。
就算李氏家族的长辈们,基本上也和李有福一样,能够记得十来辈就不错了,再多的那就要去翻族谱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李佑福,佑字辈。在他第一次上学的时候,老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说叫李佑福,由于小孩子发音不够标准,他的老师听成了李有福,于是老师给他的本子上写下了李有福三个字。
当时李佑福年纪小,就没有把名字改过来,到最后想改的时候,已经晚了,已经改不掉了。不过他的名字在李氏族谱上面,依然是记的李佑福。
李有福现年一十三岁,初一学生,父亲李君豪,母亲王秀清。
他在家中排行老四,大哥李佑鑫,现在十九岁了,无业游民一个。
李有福的父亲是他们上河村出来的唯二两个工人,现在在北京市第三轧钢厂做电焊工。
当年他父亲的工作,还是他爷爷当年和他外公,两个人上山打猎,结果遭遇了一头熊瞎子。
两个人本没有想惹这头身形庞大的熊瞎子,无奈他们虽然分别爬到相邻的两棵大树上去躲避,但是这头黑熊却不放过他们,居然也想要爬到树上去攻击他们。
眼见实在躲不过去于是,二人也横下心来,分别用各自的土枪对准了熊瞎子的眼睛,然后扣动了扳机。
由于他们差不多是指着熊瞎子的眼睛打的,所以那一枪当场就从熊瞎子的左眼珠中打进去,直接将它的眼睛打了一个大窟窿出来。
中了一枪的熊瞎子顿时从树上滚了下去,不过熊瞎子还没死,依然还在树下发疯的用它的熊掌拍打周围的大树。
两人抓住机会,再次一枪将熊瞎子的右眼也打瞎,这最后一枪终于给了熊瞎子重击,熊瞎子倒在地上抽搐一阵,然后便死去了。
两个人用这一整头大黑熊,请他们城里的一个远房表叔帮忙牵线,又搭上一些礼物,终于换了两个工作。
他父亲和母亲于是都成了第三轧钢厂的工人,他父亲跟一个师傅学开烧电焊,他母亲则是在食堂做帮工。
两个人因为都是同一个村的人,经常一起结伴回村,一起结伴去工厂。
久而久之,两个人就有了感情,最后李有福父亲再请媒人去王秀清家里提亲,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同一个村庄的,父辈关系也不错,所以一提这婚事马上就成了。
李有福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包括他外公家,几个舅舅家都是住在上河村。
大姐李佑杰,十七岁,二姐李佑云,十五岁。小妹李佑乐,年仅三岁。
本来在李佑福下面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的,但是在三岁的时候就死了。
李佑福那时候五岁,弟弟不知是病死还是饿死的,他也记不得了。
弟弟的死对他父母的打击很大,同时这也是他家中的禁忌,没有人敢提起。
一直过了好几年,才又有了妹妹李佑乐出世。
现在正好是一九六零年,李有福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个年代,可是后世信息爆炸,再加上他喜欢看各种小说,所以对于六零年代他也是颇为了解的。
这个年代虽然十分艰难,人们缺吃少穿,但是精神面貌却十分的好,人人对生活都充满了希望。
现在正是非常困难的时期,特别是去年,一九五九年,那可是很多地方饿死人的。
今年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只要是能吃的就没有人会放过。
吃糠咽菜,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艰难时期。
现在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只要有时间,都会去挖野菜草根甚至剥树皮回来吃。
比方说李有福的家里,不但有他哥哥姐姐挖回来的苦丁菜,婆婆丁,鱼腥草,芨芨草,苦菜等野菜,还有去挖的那种蕨菜根茎做的蕨饼。
这还是他大哥,还有两个姐姐去乡下挖的蕨菜根茎,清洗后用水先泡上三天,再用木棒进行捶打,将蕨菜根茎锤破流出的汁水,经过过滤,最后沉淀的物品做出来就是黑褐色的蕨菜饼。
蕨菜饼不但可以当菜吃,也可以当做主食当饭吃。
现在城里人成年劳动力也才一个月二十八斤粮食,像李有福这样的半大小子,每个月只有十四斤粮食。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正是李有福能吃的时候,这一个月十四斤粮食怎么可能够吃?何况现在的油水又少。
相比城里来说,农村的日子更加的苦。春夏秋三季还能够挖野菜挖草根树皮,可是到了冬天,冰天雪地之下,连树皮都没有剥的。
虽然这三年自然灾害严重,可是更严重的却是人心,是产量,天方夜谭的产量,不过这个佛曰:“不可说!”
因为不光是现在,以后同样粮食也会年年增产。不过好的是以后即便粮食年年增产,但是因为不需要交公粮了,所以对于农民来说,危害还不算很大。
哪怕专家说种地是暴利行业,但是至少不会让以后的农民再出现饿死的情况。
俗话说,人生在世,吃穿二事。既然他来到了一九六零年,那首先要解决的,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吃了。
而他这具身体的前任,同样也是为了找吃的,爬到高高的树顶上去掏鸟窝,结果因为手脚发软,从3米多高的树顶上摔了下来,就此嗝屁,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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