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初女主和男主们困山洞时她还能期待他们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情节,自己能看个现场什么的。
结果现在,她竟然下意识排斥。
为什么?
她那个时候还不是很了解男主们,带着原剧情的滤镜看他们,所以不在乎。
但是真的和他们接触下来,她总是会产生奇怪的占有欲和亲近的感觉。
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三个都是!
要知道,凌陌虽然自诩不是什么好魔,但是脚踏三条船什么的,也是不屑做出来的。
但是没想到这个世界,她真的会同时对三个男人动心!
所以说——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简单骂了自己一句后,凌陌就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付之脑后。
跟着系统的指引,她走上了楼梯一直到三楼,然后看到了被下药的凤薇,微红着脸,被一个服务员扶着前往一个房间。
她余光看见了凌陌,顿时产生亮光,希冀看向她,希望她能救自己。
但是凌陌直接转身,假装没看到消失在她的眼前。
凤薇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走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心口的燥热鼓动着血液,让其跟着沸腾起来。
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趋势。
凤薇绝望了。
她似乎能预见自己一旦进入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绝望闭上眼睛,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落,最后滴落在地板上。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扶着他的服务员似乎被惊到转头看过去还没发出任何声音,就突然摔倒在地。
他被踹了一脚。
紧接着就昏迷过去,毫无征兆。
凤薇看不清是谁,他此刻浑身上下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几乎快神志不清了。
突然一股清凉的感觉钻入体内。
万蚁撕咬的感觉消退,她缓缓陷入沉睡。
凌陌抱着人,看了最里面房间也那原本是凤薇要去的地方。
她转身往回走,通过安全通道一直走到五楼,打开自己早就订好的房间将凤微报了进去,然后放在床上。
【宿主你不走基本剧情了吗?你怎么能把女主救下来?】
【女主没看到我的脸,又不知道是我救的。她可以想象成男主的对。】
【……你就是在强词夺理。万一万一女主就知道是你了呢。】
【不慌,我可以用道具让她记忆消除。】
【……】忘了这茬了。
系统618无言以对。
给女主盖好被子,凌陌离开房间关上门。
转身却看到了费溱站在走廊尽头,淡笑望着她。
一身剪裁得体的刺绣西服,穿在他完美的身材上,有种荷尔蒙与儒雅结合的性感。
“陌陌在做什么?”
“你上来又是做什么?”
凌陌看到他瞬间,不由自主想起原剧情黄不溜秋的场景。
皱了皱眉,略微警惕将手按在把手上,看向他。
“你在救她?陌陌还真是善良。”他笑道。
【我靠小废物他竟然骂我。】
【啊?啊?他不是在夸你吗?】
【我是魔,魔欸!魔怎么能被夸善良?他应该说我恶毒凶狠残忍弑杀暴虐无常……】
【……哦。】宿主倒也不必这么诋毁自己。
说实在的,它作为系统带过那么多宿主,去过那么多世界。
凌陌虽然是魔,偶尔也脾气古怪,对待敌人十分残忍,有仇必报。
但她对自己释放好意的人也会报之以桃。
甚至就算是不小心得罪了她,但只要不是情况很严重,她也能云淡风轻,万事不放在心上。
你可以说她是高傲,但是不可否认她的这种高傲对于那些睚眦必报的小人来说,算是一种美德了。
凌陌看到此刻站在面前的费溱,又想到仅隔一墙的女主,心情无端不美妙起来。
没头没尾说了一句:“你才善良。”原剧情你甚至自己当解药救女主。
然后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费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突然把少女惹生气了。
下意识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陌陌,你是要回宴会吗?”
“嗯哼。”她觑了他一眼,淡淡发声。
“给,面具。”他递给了她一个面具,是那种几乎将脸全遮住的动物面具,有些像猫。
但知道费溱是什么动物,凌陌一眼望去只觉得像豹子。
“谢了。”
她接过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坐电梯回到了一楼宴会大厅。
因为是订婚宴会。
此刻所有嘉宾都坐在了安排好的位置上,看着两对新人互相交换定情信物。
并送上或真诚或虚伪或恭维的祝福语。
第二个剧情点t。
看着达到了40的剧情完整度凌陌心情十分美妙。
风平浪静的一夜,剧情也十分完美度过。
怎会不好心情。
对了。
池清哲呢?
她那个真实年龄几千岁,酷爱装嫩撒娇扮高冷的男朋友呢?
凌陌再回到舞池时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任何和池清哲相似体型的人。
“陌陌,我能邀请你共舞吗?”
费溱走到她的身边,弯腰伸出一只手,礼貌彬彬邀请着。
凌陌想到池清哲那个爱吃醋的性子,缓缓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两个男的跳?他们谁呀?”
“我的天啊!好好磕的样子!”
“啊啊啊……好激动,他们到底是谁!我要捡他们的脸。”“先生这般容貌,不是女子可惜了。”少年气质阴暗,鎏金的暗色华袍上绣着猛兽,容貌英俊,贵不可言。
他苍白的手指在空中,轻轻靠近,却被毛笔杆挡住去路。
“殿下,逾矩了。”青年身材格外消瘦,雪白的裘衣穿在他身上,毫不臃肿,反而有种脱离凡尘的清冷。
他的眉眼没有男子的刚阳,却也不似女子那般娇媚。
而是介于中间的,让人一眼就容易放下防备的温润淡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逾矩。
这两字在心底细细琢磨。
然后萧桓策得出一个结论。
他喜欢逾矩。
喜欢对先生逾矩。
弯回自己试探的手指,萧桓策端坐回去,依旧是那一副好学生模样。
“先生继续。”
见少年恢复正常,青年放下笔,不再帮他勾画。
他们坐在梨花木桌两边,刚刚他俯身隔着桌子帮他勾画重点,不知他突然抽什么疯。
虽然不知,但刚刚那样确实不太合规矩。
“接下来我说,殿下自己勾画。”
萧桓策眼中的笑少了点,听话提笔自己来。
他忘了,现在先生是清醒的状态,不可过于放肆。
“先生,您要不要先小憩一会儿,背诵这些需要一个时辰。”
“不必,今日课程到此结束,明日我来检查。”
萧桓策眼中彻底没了笑意,皇子的气场展开,幽幽开口:“先生是觉得我愚笨,一个时辰背不完这本书?”
即使还只是十五六岁,但自小被德妃当作太子的要求培养,少年此刻的压迫感已经隐隐有帝王气势。
青年低垂下眼眸,清润的声音响起,解释起来:“今日家中有事,已经和德妃说过了,娘娘准了我的假。”
“母妃?”萧桓策歪头,眼底划过冰冷,语气恭敬无比,“既然是母妃准许的,那先生回去吧。”
“不过先生既然是教导我,以后还是直接同我说为好。”少年的声音微微下压,语气危险。
“谨遵殿下旨意。”青年没有迟疑同意。
毕竟他是君,他是臣,就算不愿也要装出恭顺的样子。
“不过先生家中何事?可需要我帮忙?”
“内子的事,不便言说,望殿下海涵。”青年抬手作揖。
萧桓策听到“内子”二字,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彻底黑下脸,晦涩幽暗的视线毒蛇一般绕在他身上。
低头的人好似无感,一动不动,等待皇子发话让他离开。
“既如此,先生早些回去吧。”少年的声音响起。
“多谢殿下。”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星月国地处北方,冬天格外寒冷,青年身体很差,尤其畏寒,身上的狐裘还是刚入冬萧桓策赏赐的。
“先生……先生……”
夜里,皇子寝殿里响起低哑的喘息声。
“楼霖……先生……”
床榻上,少年面色潮红,痴迷闻了闻手中的外袍。
那是几个月前青年从水中救出他时,换下的衣服。
如今被用力攥在少年手中,慢慢变脏。
“楼霖……楼霖……”萧桓策低声深情唤着自己先生的名字,像是这样就可以慢慢把人拉入地狱,一起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少年低头看向一团糟的床榻,没有任何意淫自己先生的羞耻,反而兴奋至极。
总有一天,他会把先生拉到床上,一点一点,染上他的气味。
……
“参见二殿下。”
“你就是今年的探花郎,四弟新的夫子?”
清晨的宫道上,萧逸安看向面前比一般男子要瘦弱许多的青年,不在意地瞥了一眼。
“回殿下,是的。”楼霖温顺回答。
恰巧遇到,随口一问。
萧逸安不再理睬,继续大步前往早朝的地方。
他刚从边境回来,庄重的朝服都压不住他一身的血煞之气。
男人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杀气,周围的朝官都远远作礼,不敢靠近。
这反倒让萧逸安察觉——刚刚那个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拧断脖子的探花郎,是敢离他最近的人。
很有分寸的三步间隔,不远不近。
心底留个念头,萧逸安没有过多想着这个,进到金銮殿,站到皇子们的位置上。
如今陛下四十多岁,却因为多年操劳,如同六十多岁,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但眼睛里都是帝王沉浸多年的锐利。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早朝还是那些个流程。
楼霖虽然是四皇子的先生,但也是因为几个月前恰巧救了四皇子一命,四皇子点名要他教导。
这本不合规矩,因为皇子的先生,最少都是六品了。
虽说六品也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刚入朝就担任六品的官,着实有些荒唐。
但不知为何,皇帝同意了。
这反而让一些人多想,是不是陛下在传递什么信号。
莫非属意四殿下继承大统!
虽然不确定,但避着些四皇子那边的人总没错。
如今四皇子一派的人走路都带着风,德妃也在后宫风光了一段时间。
而间接导致这种情况的楼霖,格外得四皇子一派的人还有德妃的青眼。
更甚至于,所有人都认为楼霖已经投入四皇子一派了。
楼霖站在队伍中后地方,垂眸听着中央两个大臣的争论。
这种大事,不是他一个小小官员可以掺和的。
“你们户部自己查自己贪污?真是贻笑大方!陛下——”武将都穿红色的朝服,此刻络腮胡子的男人啪的跪在地上,那响声清脆极了。
楼霖嘴角微压。
为了夺回军响,刘将军也是一点都不疼惜自己的膝盖啊。
“陛下,我们军中将士这些年,不知被克扣了多少银两,吃不饱穿不暖。每年因为饿死冻死的人,比战场上死掉的还多!这次跟随二殿下回京,我就想替我那些死去的兄弟讨个公道!”
说到伤心处,战场上凶猛无比的将军,忍不住流泪。
跟随而来的其他将领也想到那些倒下的兄弟,眼眶红了起来。
“陛下!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如刘将军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伤心掩面,可见其中确有蹊跷,望陛下彻查!”
“望陛下彻查!”
朝堂跪下一片。
有中立的,有二皇子的。
还有如楼霖一样,看着人多,浑水摸鱼一起跪下来的。
台阶中部的平台,萧桓策和萧逸安同时目光落在那个青年身上。
户部是四皇子一派的,如今彻查户部,无论有没有克扣军响一事,都会在四皇子萧桓策身上撕下一块肉。
先生真不乖。
萧桓策眸子微眯透着一股冰冷笑意。
明明只是少年,却已经有很多人企及不到的谋略算计。
此刻看着跪下与自己唱反调的青年,不知该笑还是气愤。
“那你们想,咳咳,怎么样。”老皇帝咳嗽几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
这是同意查户部的意思!
将军大喜,连忙起身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回陛下,既然要查户部的账,肯定不能让户部的人去查,可让朝中精通算术的人协同大理寺彻查!”
“你有推荐的人选?”皇帝一眼就看出他早有准备,缓缓开口。
“翰林院掌院院士,何修竹。”
何修竹,举国闻名的算术大家,选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如果他不是二皇子一派的,那就更棒了。
“不行!谁人不知何院士和二殿下有姻亲关系,二殿下又向来袒护你们这些武官,陛下,万万不可选何院士啊!”一些文官跳出来反对。
楼霖看着每天都会上演的戏,只是今天格外有趣些,毕竟涉及皇子之争。
但也说明危险了很多。
她默默把头埋低。
“朕到有个不错的人选。”迟迟没有开口的皇帝说话了。
所有人安静下来。
“今年的探花郎,楼霖十分擅长算术,就让他去吧。”
君无戏言,此话一出,所有人跪地大喊:“陛下英明。”
至于这句话背后,纠缠的各种利益和心思,又要这群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大臣去斗了。
楼霖平静出列,跪到大殿中间,声音铿锵有力:“臣领旨——”
俯身趴下。
毫不怯场。
一些人侧目,暗自赞叹。
年纪轻轻,就能如此镇定,后生可畏啊。
四皇子一派松了口气。
自己人。
二皇子一派也松了口气。
刚刚这人还支持查户部呢,暂时可信。
楼霖拿着黄色的圣旨,在众人或信任,或敬佩的目光下,离开皇宫。
上了自家破旧的小马车。
“完了。”
“芭比q了。”
“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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