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茫的十字路口,我同样感到手足无措,思绪如乱麻般纠缠不清。
然而,我深知,只要我与陈圆圆携手并肩,即便希望渺茫,也胜过孤军奋战。
毕竟,我们是以二对一的微小优势,站在这片荒废的拆迁区,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呼救?那无疑是徒劳之举,连那位年迈的绑匪都深知此理,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封住我们的口,确保无人知晓我们的困境。
“我有个主意……”我轻声细语,向身旁的陈圆圆靠近了几分,尽量不让声音引起外界的注意,“等那位大爷再次进入时,你就假装悲痛欲绝,如同失去了至亲般哭泣求饶,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我,则趁机绕到他身后,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一击。考虑到他的年龄,那一脚或许能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到时候,我们就趁机逃脱。就算他回过神来追赶,我们也分头行动,谁先脱险就立即报警求救。”
陈圆圆闻言,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眼中满是恐惧与犹豫。“这样……真的行得通吗?我好害怕。”她的声音细若蚊蚋,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不试试,又怎知结果如何?”我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她,“难道你想继续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吗?你甘心吗?”
陈圆圆连忙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我不想死。”
“那就照计划行事!”我压低声音,语气中不容置疑,“记住,看我的暗示行动。我让你哭的时候,你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腿,放声大哭。”
陈圆圆虽仍有顾虑,但在我的鼓励下,最终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储物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老大爷拎着一个折叠桌和一个小板凳走了进来,随后又端来了简单的饭菜。
我趁机向陈圆圆递去眼神,示意她准备行动,但关键时刻,她却退缩了,对我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拒绝。
“快去啊!”我急得几乎要吼出来,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然而,陈圆圆只是拼命地摇头,死活不肯上前。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卷入这场无妄之灾,还要为她的胆怯买单。
见陈圆圆如此,我也只能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老大爷自顾自地摆好饭菜,然后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的同时,瞥了我们一眼,语气中带着警告:“我要和我老婆吃饭了,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别出声吓着她。”
陈圆圆不明就里,顺从地点了点头。而我,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面馆老板不是说过,这位大爷的老婆早在十多年前就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又突然冒出个老婆来?
正当我满心疑惑之际,老大爷竟从冰箱里端出了一个圆滚滚、布满冰霜的女人头颅!那头颅上的皮肤惨白如纸,嘴唇乌紫,宛如一尊恐怖的冰雕。但仔细一看,那五官轮廓和脖颈处的血迹,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头颅,年龄大约在三十至三十五岁之间。
这一幕,让陈圆圆几乎晕厥过去,她全身颤抖不已,脸色惨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我虽也感到一阵心悸,但多年的历练让我勉强保持住了镇定。
“老婆啊,今天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你别怕,她们都很听话的。”
老大爷温柔地将头颅放在桌边,还细心地将饭菜往她那边推了推,“这是你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和红烧醋鱼,快尝尝看,我现在的手艺都快赶上你了。”
听到这里,我的脊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全身的毛孔都仿佛在这一刻张开了。原来,这位大爷口中的“老婆”,竟是他亲手杀害并冰冻了十多年的亡妻!面馆老板口中的那个故事,原来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真相,是这位大爷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编造了一个妻子跟人私奔的谎言,而实际上,他却是将妻子残忍杀害,并将她的头颅藏匿于冰箱之中,作为自己孤独岁月的唯一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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