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暗而沉寂的场景中,有这样一类人,他们或是冷漠至极,人性仿佛在他们身上消逝殆尽;或是思想偏激,自我到了极点,对他人的存在视而不见。
我站在那里,目光穿透层层阴郁,清晰地捕捉到陆师师遗体上的每一处细节——那些伤痕,如同肆意蔓延的藤蔓,大小不等,错落有致地覆盖了她的身躯。
有些伤口显然是在她生前所留,而另一些,则像是死后的残忍加害,因为新伤边缘的干涸,无一丝血迹的踪迹。我不禁质问,究竟是怎样的心灵扭曲,才会对一具已无生气的躯体施以如此暴行?杀害已是不赦,更何况是对尸体的无情践踏?
相比之下,陆师师的遗体比任何恐怖的幻象都更令我心中郁结,那份沉重与压抑,让我几乎无法言喻。
而我,一个与她素昧平生之人,尚且如此感受深切,那么,与她有着深厚情谊的慕容天,其内心的痛楚可想而知。我目睹了他那双高大的身躯因悲痛而颤抖,眼眶红得如同泣血的兔子,他怒吼着:“可恶!究竟是谁夺走了她的生命!我慕容天誓要为此人讨回公道!”
面对这份无法言说的哀伤,我唯有轻轻拍打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一丝微不足道的安慰。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被一旁的阴影所吸引,那里似乎还隐藏着另一道身影。我迅速拿起手机,一束光芒穿透了黑暗,照亮了那个蜷缩在角落的男子——他身穿短袖衬衫,在这寒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慕容天,你看那边,还有一个人!”我惊呼出声,随即朝那身影走去。慕容天闻言,猛然转身,几步并作一步,冲到那人身旁,呼唤着:“老蒋!”那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关切。然而,蒋轩宇似乎已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皮肤因寒冷而泛红,牙齿打颤,嘴里呼出的气息都凝结成了白雾。
我借着手机的光亮,仔细端详着蒋轩宇的面容,他的脸色苍白中带着青紫,眼睫毛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确认无疑,这就是蒋轩宇。我们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但回应我们的只有死寂。我伸手触摸他的胸口,还好,那里还有一丝微弱的热气,证明他还活着。
“他冻得太厉害了,喊是没用的。”我冷静地分析道,“慕容天,你快用你的双手为他取暖,慢慢地将他移到安全的地方。我来打电话叫救护车,希望还来得及。”慕容天闻言,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蒋轩宇身上,然后用自己温暖的手掌为他搓揉着僵硬的身体。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们。由于冷藏库位于郊区,本就信号不佳,加之这里密封严密,手机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就在我准备冲出去寻找信号时,冷藏库的门却被人从外面反锁了。我们被困在了这个冰冷的牢笼之中,每分每秒都在消耗着仅存的体温和生命。
“喂!开门!里面有人!快开门!”我用尽全力拍打着门板,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我们的求救声。但回应我们的只有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将我们遗忘。冷藏库内的温度持续下降,我和慕容天的身体开始失去知觉,如果不尽快获救,我们三人将难逃一死。
在这绝望之际,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寻找一线生机。我回想起蒋轩宇发来的短信,那是他唯一的求救信号。难道他知道陆师师的尸体被藏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为何会独自前来?除非……有人故意将他引到了这里。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头一紧。或许,蒋轩宇已经预感到了危险,所以他才提前给我发短信,希望我能通知王易翰和警方。
然而,现在一切猜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逃出去的方法,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更加清晰。我知道,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任何一丝的慌乱和绝望都可能成为压垮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因此,我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寻找那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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