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张子轩,头一次,让他明白到什么是父爱。
原本有长辈关心牵挂是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张子轩抬头看了简秀一眼,这才朝着池近忠开口道:
“父亲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从刚才简秀眼神里,他看到了她心里所要表达的话。
果然,听到张子轩的话,池近忠的脸色当下便沉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非常理解当年自己出征,母亲对自己那种不放心以及不舍了。
平远侯府的那些庶子们每个都在自己面前做戏。
每当自己在府里的时候,他们会做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
他看在眼里,对这种事情同样很反感。
但是此刻他却无比希望,眼前的儿子也跟他们一样,在自己面前只是做戏而已。
只是做给自己看,实则根本就没有出征一事
只是他很清楚,他不是,他是真的在为大顺朝。
他们夫妻是真的想要的护住这大顺朝这片疆土。
想想,年轻时候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身为大顺朝的子民,不就应该抱着这样想法吗?
身为军人,保护这大顺朝的每一个百姓不就是他们的责职吗?
这般想着,池近忠这才再次看向张子轩,极其认真的说道:
“父亲以你为傲,万事小心!”
这一次张子轩没有言语,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一次骑着马背站在所有精兵面前,简秀的心情也无比的复杂。
上一战,他们虽说赢了,但依旧是死伤无数。
只是哪怕是这样,他们依旧要继续前行。
战场向来都残酷的,这样一场看似普通的战场,实则毁了多少人的家庭?
他们其中有妻子,儿女,父母
想到这里,简秀忍不住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再次抬起来之时,又侧头看向了自己身侧的男人。
想必他也是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因为他的脸上依旧是复杂的情绪。
随后,他看到他举起手里的木棍,朝着众人喊道:
“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是多么想要赢得这场战争,本将只想告诉你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将不需要你们如何以身试险,本将只希望你们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听到张子轩的这番话,简秀也不知道为何,眼眶突然就有些发红。
她就知道,他懂自己,他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
果然,张子轩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又看向简秀,眼里满满都是愧疚之意。
“秀儿,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原本我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可是如今呢?”
说到这里,张子轻又露出一抹苦笑,随后又继续道:
“可是现在却要你与我一同战沙场,一同去历经那些极其危险之事!对不起”
“傻瓜,你没有对起我,相反,我也以你为傲,也在来了这里,我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很棒。”
“你不止用自己的行动护住了大顺朝子民,也护住了我们自己的小家,我很高兴,这辈子我能够认识你!”
这一番话,简秀说得极为认真。
她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如此通顺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果然,很多时候,人就是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接下来,张子轩带着简明还有张子富一行人从后面进行包抄。
而简秀则与易太英还有周二山从前面攻城。
如今天色已经大亮,简秀并没有第一时出战攻打。
而是由张子轩先出战快两个时辰,简秀这才与易太英他们出战。
突厥鞑子军营。
巴格吉死后,米志尔便杀了一个太医泄愤。
要不是卫古佛拉着他,指不定还要死多少的军医呢?
如今正是缺少军医之时,再不阻止下去,他们那些受伤的精兵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将军莫要生气,池近忠中你箭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此时的他应该也已经血流而亡了!”
果然,听了卫古佛这话之后,米志尔才算是吞下了那口怒气。
“这一次,我定要让简秀付出血的代价!”
“大将军莫要生气,他们想要攻下凤山县谈何容易?当年我们军队如此强壮之时,攻凤山县都费了两天一夜的时间,何况是他们?”
卫古佛死死的盯着舆图,阴鸷的说道。
会说这话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战他们会撤退,不是因为别的,单独是因为简秀与张子轩。
如果不是巴格吉受重伤,不是张子轩及时赶到他们与简秀的战场里,他们又怎么会撤退。
战场里,但凡先撤退的一方,那就是输了。
这般想着,向来沉得住气的卫古佛也已经沉不住气了。
再次与米志尔说道:“大将军莫要生气,这一次凤山县,就让末将亲自去守,末将定亲手取下简秀项上人头。”
“这不成,你不是简秀的对手。”米志尔想也想的说道。
“大将军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与她单打独斗我可能不是她的对手,但现在她是想要攻我凤山县城门?谈何容易?”
“大将军是不是忘记了,那凤山县的城门可不是那么好攻的,比起崇良县,这凤山县的城要高许多。”
“站在高处的我们,想要杀谁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听到卫古佛的话,米志尔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明白卫古佛话里的意思,他这话是有部分道理。
“报”
米志尔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门口处探子急冲冲朝着他们跑来的身影了。
见状,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大将军,大顺朝攻打过来了!”探子着急的说道。
听到这话,米志尔也顾不上太多,他们这战略还没来得及商议呢?人家就已经打过来了。
不过这次是他们攻他们这方的城门,已经没有什么战略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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