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谙没想到雍逢州会说这样的话,并且他还真的压住沈谙的后脑勺,垂眸似要亲吻。

    沈谙连忙双手捂住嘴,疯狂摇头。

    雍逢州:“不是要我亲你,就回答问题。”

    “我”沈谙闷闷的道:“我确实是去找他的,但不是因为喜欢他,是因为”

    她咬着唇角,小声说:“我想求他帮帮我家的公司,公司是妈妈的全部心血,不能破产。”

    “所以你准备跟他睡一觉,以此为筹码?”雍逢州指尖划过沈谙的眉眼,“你这么随便?”

    沈谙脸色煞白,她揪紧自己的衣角,想要辩解,却又很快放弃,反正她确实是做了这样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当她自甘下贱吧。

    “雍霖能给你的,我可以十倍百倍的给你。”雍逢州抬起沈谙的脸。

    沈谙错愕:“什么?”

    雍逢州道:“跟我做笔交易,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代价是”他盯着沈谙的眼睛:“在我腻味你之前,留在我身边。”

    沈谙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刚要出口的话又咽回了喉咙里。

    她真的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继母早就架空了公司,破不破产对她来说所谓,但是对沈谙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即便沈丹悦真的傍上了雍霖,沈丹悦也不会让雍霖去帮母亲留下的公司。

    她早就已经别无选择。

    指尖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沈谙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她看着雍逢州,哑声问:“为什么选我?”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雍逢州揽住她的腰,他不出意外地看见怀里的小姑娘浑身一颤。

    他在沈谙的唇角一吻,“张嘴。”

    沈谙浑身都在发抖,背后渗出了一层汗,紧紧抓住了雍逢州的手臂:“我我要死了我不能呼吸了”

    她眼睛里全是水光,哀求的看着雍逢州:“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雍逢州松开她,道:“呼吸都不会,以前没跟人接过吻?”

    沈谙嘴硬道:“当然有!”

    雍逢州捏住她脸颊,“是么。”

    明显不信。

    沈谙狼狈的擦去眼泪,忽然又听见雍逢州说:“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做点什么。”

    “什、什么?”

    雍逢州:“像昨晚上那样,这么快就忘了?”

    沈谙吓得瞳孔缩小,雍逢州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而非常下流的继续说:“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您您不是生了重病吗!”沈谙闭上眼睛不敢看雍逢州,“生病了应该、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

    沈谙连脖子都红了。

    她从雍霖那里了解到的雍逢州的形象,应该是那种严酷冷厉的大家长,古板又封建,结果现在的雍逢州,怎么看都跟古板封建不沾边。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跟雍逢州做交易,沈谙也不想惹他生气,咬咬牙,伸出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雍逢州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就那么看着她露出纤柔雪白的身体,就在沈谙要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忽然敲门声响起:“先生,有客人来访,说是沈小姐的母亲和妹妹。”

    沈谙顿时从雍逢州身边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扣上衣服:“来、来找我的,我去看看!”

    雍逢州道:“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

    “对不起。”沈谙深深鞠了个躬,“但是我家里人找我可能有急事。”

    不管有没有急事,她都要先跑了再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但看雍逢州皱着眉一脸不悦的样子,沈谙又怂了,犹豫了一下,胆战心惊的弯腰在雍逢州侧颊轻轻一吻:“真的很对不起,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等雍逢州开口,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

    有人从外面进来,颇为好奇:“先生,您看上这小丫头什么了?”

    雍逢州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漂亮。”

    “啊?”

    “就像是一只漂亮的猫,养着玩玩儿。”雍逢州漫不经心的说:“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涂柏身为雍逢州的亲信,办事效率自然极高,清清嗓子道:“沈家的那位夫人买通了小少爷身边的人,给小少爷下了点药,大概是想要借此让自己的女儿嫁进雍家,至于您这边她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应该是想要赌一把您会不会看在沈谙小姐的长相上,把人留下。”

    雍逢州抬起头,“什么意思?”

    涂柏道:“a城圈子里不少人知道,沈夫人把自己这位相貌出众的继女当作一件商品那样养着,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想了想,涂柏又道:“其实不少人都看上了沈小姐,但可能是出的价没到沈夫人的心理线,她还是想要赌一把大的,不就盯上您这钻石王老五了么,钱多事少死的早,要是沈小姐能怀孕,沈家就能一飞冲天了。”

    “”雍逢州弯起唇角:“你最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

    雍逢州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雍霖这么个蠢货竟然要做雍家的继承人,还真是很让我担心雍家的未来。”

    涂柏:“那您要是担心,就自己生一个嘛。”

    雍逢州淡声道:“将死之人,生不了孩子。”

    涂柏心想您昨天才端了三房的一条运输线,可不像是什么将死之人啊,但面上他只是咳嗽一声:“那咱们现在是去见老夫人吗?”

    “去前厅看看。”雍逢州道:“免得我养的小猫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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