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相互认识的人在讨论着最新的八卦,麻木的脸上也时不时的露出迷茫与惊恐的神情。
“今年的秋季比往年还要热啊,看来天灾又升级了,就怕寒季也可能比往年不好过啊。”
“唉~天要亡我们啊,我们这些底层人可要怎么活。”
“不止呢,今天黎明城的军方新闻有发布去年的出生率,去年城里只出生了13名小孩,还有2名小孩刚出生时体内的辐射值太高死了。”
“刚出生就死了啊?这也太恐怖了。”
一个中级安全城不说有千万人口,500多万人也是有的,每天都有人死亡,而新生儿一年的出生只有13人,其中还有2人死亡,这就很恐怖了,这样人类迟早灭亡。
他们的谈话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部分人是不会浪费积分去解锁娱乐功能的,所以像一些安全城发布的官方新闻都不会知道。
沈糖糖也没解锁功能,突然听到这些人的谈话也心里惊了惊。
怪不得黎明城会有孤儿集中营的存在,现在出生率这么低,孩子是延续的希望,现在都有刚出生就因为体内辐射过高而死的婴儿,那以后会不会更多。
“滴滴~滴~”
路上一辆越野车向这边急驰而来,狂按着喇叭,众人纷纷让路。
沈糖糖也被吹了一脸的尾气,脸上都懵懵的,要不是她们躲得快,她想越野车不介意从她们尸体上跨过去。
眼神复杂的转头看向后面只剩尘土飞扬的路,现在连越野车屁股都没了踪影,到底是出来什么事让这车的主人这么着急。
这车她熟悉,之前和林代玉在城门口等集合时就见到过。
第一佣兵团的车,而南区桃林这边也是第一佣兵团负责的开荒。
今天又是怎么了,这么久,难道又出现什么厉害的变异兽了?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虽然有公交车负责带人来这边拾荒,但是像今天这样,开这么高级的车来拾荒地的不多,看样子又要出什么事了。
走了两小时的弯曲山路,沈糖糖终于看到了黎明城这个庞然大物。
一路上除了躲太阳和听八卦,竟不觉得无聊。
别人看到她一背篓的木头也没有抢劫的心思,所以今天还少见到乞讨的逃荒者。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就算是麻袋里只有一片叶子都有几人围着检测了再放人,比以前混乱了不少。
城门口搭起了一座座黑色的帐篷,这些都是黎明城不接收的逃荒人,还有些就是几片叶子搭着,连太阳都遮不住。
“检测身份!”
[叮~黎明城棚户区居民沈糖糖!]
沈糖糖在周围豺狼虎豹的目光中走进了黎明城,直到进了城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目光像是要吃了自己。
此时下午6点多,路过其他棚户屋时野菜汤的苦涩味在空气中蔓延。
因为昨天在屋里烤肉吸引了邻居的注意,沈糖糖不打算这么惹眼,所以进屋后捆好门栓直接进了空间。
她在空间吃肉应该就没人知道了吧!
——我是一条时间的分界线——
寒季前的这几个月沈糖糖除了参加几次秋收挖到了些红薯和土豆,剩下的时间基本天天外出砍树准备冬季的柴火,有很多没有眼力见的人挑衅,但都被她高强的武力值整怕了。
现在最让她头疼的是林代玉隔三差五的过来跟她谈心,谈以前的姐妹情,谈以后的生活。
姜鲤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她的住处,频繁出现在她的周围。
这两个人的目的都很简单,都对沈糖糖脖子上的木牌有想法。
就算姜鲤从系统那里知道沈糖糖脖子上的木牌其实是厄运牌,专门吸取随身佩戴之人的气运和异能潜力转到契约它之人的身上也没有放弃。
她也知道了前世林代玉那个玉牌从何而来,沈糖糖就是那个拥有玉牌的人,怪不得是重要女配呢。
至于沈糖糖知道是厄运牌时为什么没有摘下来,是因为木牌里的符文只会吸取普通人身上的运气和异能潜力,对觉醒异能者没有任何伤害,更甚至能帮忙觉醒异能者吸取她身上的霉运。
这天早上,沈糖糖又在自家门口看到了姜鲤。
主要是姜鲤与系统的谈话把睡梦中的沈糖糖给吵醒了。
吱呀~
“嗨~糖糖早上好啊!今天你又要去捡柴吗?我也去啊,我们一起去吧!也好有个伴。”
姜鲤眨巴着大眼睛,向沈糖糖示意她身上的大背篓。
沈糖糖不耐烦的看了这人一眼,“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要遭天打雷劈的。”
“嘿嘿,都这个点了,你竟然还睡得着,昨晚偷猪去了?”
“凌晨5点,天都没亮。野外有金子给你捡?”
姜鲤一点也不见外,厚着脸皮就想跨进屋里。
沈糖糖眼神一瞪,这才颤抖着脚收了回去,在和系统疯狂的蛐蛐沈糖糖。
[呜呜呜~这什么女配啊这么凶,687你有没有看到,她刚才的眼神好可怕。]
[宿主,你为什么要来招惹女配呢,不是攻略男主就好了吗!]
[哼╯╰,你懂个屁,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沈糖糖这么酷,我要成为她姐妹。]
[她就要死了!]
[怎么可能,你看她活蹦乱跳的,比我还健康,区区寒季就能让她死了?]
[小说设定就是这样,她会死!]
[有没有办法让她不死啊,还别说,虽然她凶了点,都没打过我,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死呢。]
听到姜鲤在屋外与系统的谈话,沈糖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复杂,姜鲤总是说出一些她不理解的话。
她以为身怀系统的姜鲤就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但是有时候又感觉她善良得过分;攻略白彦君的时候柔若无骨,脸上带着爱慕的笑,实则心里跟系统各种吐槽。
就像现在,她明明故意接近她,就为了拿到木牌,可心里跟系统讨论如何救自己。
真是个矛盾的人。
沈糖糖的野菜汤煮好时,屋外的姜鲤与林代玉又一次交锋,站在旁边的白彦君脸色苍白,眼神恍恍惚惚。
听林代玉说白彦君残废的父亲已经去世,他母亲去打水回来时摔了一跤,现在变成躺在床上的人。
当时林代玉说到白彦君家里事时,脸上带着快意,看向她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这时林代玉像斗胜的母鸡,抬头挺胸走进屋里,“糖糖,你在煮早餐吗?”
你这不废话吗?
“嗯,昨晚睡的晚,自己早餐煮晚了。”
沈糖糖拿起旁边的碗舀了一勺,看向肚子咕噜噜的林代玉,“要不要来点。”
“要。”
林代玉也不客气,从角落里拿起另一个空碗。
沈糖糖眼神瞟向屋外的两人,八卦道:“吸溜~代玉姐,你就放心让他俩在外面?吸溜~”
林代玉吃着碗里的野菜,看向屋外的两道身影,眼神暗了暗,漫不经心道:“糖糖,当小三的女人固然可恨,更可恨的还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嗯嗯,也是,男人3分醉演到你流泪,女人何尝不是呢,看代玉姐在白彦君面前的样子,再看看在自己这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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