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夫的尸体不见了。
昨天大家太害怕放在外面院子里了,可是今天他不见了。
“会不会被积雪埋了?”蝶生问。
大胡子说:“不可能,我们刚刚挖过了。”
他刚才带人搜寻的时候发现的。
周围没有脚印,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脚印被覆盖了也正常。
货郎的尸体倒是还在…
大家下意识看了一眼被白布盖住的尸体,浑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怎么办?”年轻姑娘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又看了看外面呼呼不停的风雪。
大胡子先开口:“大家不用怕,凶手鬼鬼祟祟,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不成?”
这话在这个时候如寒冬腊月点燃的一堆火,给了众人莫大的鼓励。
“是…是啊,咱们这么多人不怕。”中年妇人附和着给自己打气。
她说完,发现刚刚组队的另外四人都沉默了。
大胡子忽然想到,严大夫尸体是他们这一队发现的,他们几个脸色难看正常,可对面四人从刚刚开始就脸色阴沉,如丧考批…
这有点不对劲…
“你们…”
蝶生见大家不说话,他憋不住话一样先开口:“我们刚刚去了后院,后院的厨房里没有吃的,柴禾也没了。”
对面四人抬头看他,蝶生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他说:“也就是说,有人要困死我们,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
死一般安静…
…
姜二小姐眼珠子转了转,转头看自己的弟弟,姜旗峰感受到了,没好气的说:“看戏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戏?”
姜二小姐眯了眯眼睛,试探的问:“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娃娃脸漂漂亮小哥演的有点熟悉?”
姜旗峰“…”
“哪里熟悉了?你别胡说。”
姜二小姐捂着嘴笑了,姜旗峰红着脸别过头,看蝶生那个嘚瑟的得意劲,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
自己平时才没有那么讨人嫌。
…
蝶生扫了一眼众人,见众人都不说话只直勾勾的看他,他硬着头皮不服气的说:“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
众人都觉得他说的对。
年轻姑娘再次低声哭了起来:“我们无冤无仇,到底是谁要害死我们…呜呜呜…”
“别他娘的哭了,烦死了。”
商人甲显然脾气暴躁,可年轻姑娘还是忍不住,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老子说了,别他娘的哭了。”
蝶生皱眉:“你干什么对姑娘这么凶?”
“姑娘?”商人甲冷笑:“她就是个婊子。”
蝶生也怒了:“那也不用你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狗*的小白脸,你说谁不是好东西?”
“说的就是你,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蝶生的硬气让姜旗峰都惊讶。
原来在尹在水眼里他是这样的人吗?
姜二小姐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嘛。
“闭嘴…”
大胡子站起来,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老子刚刚的话白说了是吧?现在是你们内讧的时候吗?”
蝶生瞪了商人甲一眼,商人甲也冷冷的看着他。
年轻姑娘也不敢哭了。
大胡子见众人都不说话里,他看向书生。
“这位…”
“我姓孟。”
“孟大人…”
孟青云摇头:“鄙人孟良,现在还没有上任,称呼我名字即可。”
大胡子点点头,客气道:“孟公子,你怎么看?”
孟青云说:“我赞成这位…”他看向蝶生,蝶生说:“我叫姜明。”
孟青云于是说:“我同意姜公子说的,这显然是一场谋杀,只是…”
他扫视一圈众人后说:“只是…我不能确定凶手是随机杀人,还是…”
他的脸色忽然变的阴沉:“还是有什么缘由的杀人,如果真有缘由,那我们或许能找出什么线索。”
众人点点头。
大胡子赞成:“孟公子觉得该如何?”
孟青云提了一个建议。大家各自说说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众人神色各异,却就没有人反对。
大胡子很配合的说:“那我先说了,我叫王勇,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是个捕快,一年前我因为追捕匪徒的时候摔断了腿,回老家修养,如今腿伤好了,我便准备去上任。”
他指了指自己的胡子:“这胡子我是一直没来得及刮!”
他还笑了下缓和气氛:“毕竟冬天有胡子挡着脸也没那么冷。”
大胡子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明明是捕快却可以留胡子,暂时打消了一部分人对他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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