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荷开口问道:“不知道孙老板的铺子先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孙铭答道:“做酒肆的,娘子可有兴趣?”

    酒肆,这样的铺子正好。

    而旁边胡老板介绍道:“孙老板的酒肆,虽然只有一层楼,但是铺子很大,后院还有可以住人的小院,最好的还是,这铺子就在东市正中,位置什么的都很好。”

    孙铭点头:“胡老板说的是。”

    “那孙老板如今为何要卖这铺子呢?”

    孙铭叹了一口气:“家中遭遇一些变故,怕是要举家去别处,所以才想着把这铺子转手,娘子若是有兴趣,现在就可以去看铺子,价格方面,只要你银子给的快,都可以谈。”

    如此便有利于姜小荷杀价,说去看就去看!

    一行三人到了铺子,姜小荷左右看了一下,这铺子确实不错,这酒肆差不多有100多平的样子,好就好在,酒肆后面有个小院,有四五间房,到时候可以住人,院中还有一口小井,若是她做吃食生意,很是方便。

    心中满意,面上还是微微皱眉:“这铺子有些小啊。”

    孙铭怕姜小荷不要,连忙说道:“这可不小了,差不多能摆上十来张桌子了。而且娘子若是觉得小,这中间这一层是可以加盖的。”

    还可以加盖。

    姜小荷叹了一口气:“孙老板,我承认,你这铺子位置好的很,但是我做的吃食生意,需要的地方大,我们怕是”

    “娘子若真想要,价格我可以再给你少十两!”

    姜小荷心中暗喜,举起了手:“少二十两!若是八十两,我马上付钱。”

    孙铭有些为难。

    “如果孙老板不卖,我就再看看,总能看到合适的。”

    最终孙铭一咬牙:“成,卖!”

    说完又是一叹气,有些舍不得的看着这个铺子:“这个铺子孙某小时候家中就开着了,一直到现在,若不是唉,我真舍不得。”

    胡老板作为中介最是高兴。

    两人当即就去衙门过了文书,姜小荷付了银子,孙铭拿着银子:“那铺子就是娘子的了,希望娘子爱惜。”

    “孙老板放心!”

    等人走了,姜小荷拿着铺子的房契和钥匙,开心不已。

    胡老板恭喜她:“这么久,娘子总算买着了。”

    “多亏了胡老板。”

    说完朝着他微微欠身,人便出了牙行的门。

    又去看了看铺子,想着刚刚孙铭说的加盖,自己琢磨不透,心想算了,还是等回去了,下次带张全来看看,毕竟张全在这方面比她懂。

    关上铺子,一出来就碰见了孟鹤堂。

    孟鹤堂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铺子:“诶,娘子怎会从这里出来。”

    姜小荷一笑:“我刚买的铺子,准备用来做生意。”

    “你买的?”孟鹤堂有些不相信,姜小荷却点头。

    “娘子可否告知,这是要做什么生意?”

    她想了想,这事也瞒不住,便直言:“吃食上的。”

    孟鹤堂一听,吃食生意?那不是以后要跟他抢生意?

    “娘子莫不是也要开酒楼?”

    姜小荷没说话。

    孟鹤堂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那以后就是竞争对手了。”

    “孟老板这是说的什么话,您的酒楼做的都是高门大户人家的生意,我这小铺子,就做一点小吃食而已,咱们算不得竞争对手。”

    她这么说,孟鹤堂心中才多少舒坦一些,随即又说道:“其实娘子若是想做吃食生意,大可以跟孟某合作,也不用专门买这么个铺子,这若是赚了还好,若是赔了,不就得不偿失了。”

    姜小荷微微一笑:“孟老板这话说的,我这铺子还没开呢。”

    孟鹤堂一拱手:“那就祝娘子生意兴隆了。”

    说完转身便走了,想来也是气着了。

    姜小荷叹了口气,往镇口的方向去了。

    而孟鹤堂则是气的跑去找常威去了。

    一到家里就拍着桌子:“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常威擦拭着自己的刀,头也没抬的就问他:“怎么了这是?一副风急火燎的模样。”

    那边常管事递上了茶水:“孟老爷喝茶。”

    孟鹤堂将茶水一饮而尽:“还不是那个姜小荷。”

    常管事立马去看他家老爷。

    只见常威这才看向孟鹤堂:“她怎么了?”

    “今日我在镇上碰见了她,只见她从一个铺子出来。”

    “这有什么好气的。”常威不明白。

    “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从铺子出来吗?”

    他知道就怪了。

    “你要说就说。”

    “她竟然在镇上买了个铺子,还要做吃食生意!这不是摆明了跟我抢生意嘛。”

    常威微微皱眉:“这生意谁都可以做,人家做人家的,你做你的,有何不可?”

    孟鹤堂瞪了他一眼,随即一甩袖子,坐回了凳子上。

    他当然气!那姜小荷一个村妇哪里来的银子买铺子?还不是跟他做生意,他给的!

    他给她的银钱,如今她用来买铺子做吃食,跟他对着干,他如何能不生气。

    “你不会觉得人家买铺子的银子,是你给的吧?”常威把刀给收了起来。

    孟鹤堂被戳中了心思,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就是我给的,我不跟她做生意,她能赚到那么多银子,又是修房子又是买铺子的。”

    将刀放心,常威看着他:“你看你说这话就好没道理!”

    “怎么没道理了!”

    “人家不跟你做生意,也能跟别人做生意,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她那生意不跟你做,指不定还能多赚些。”

    这话孟鹤堂不爱听了,站了起来:“常威,你是猪油蒙心了吧,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帮着她说话,不帮着我说话?那村姑就那么好?”

    常威也站了起来:“你动什么气,被我说中,发怒了?”

    孟鹤堂更气了,一甩袖子:“我她娘是在你这里找安慰的,不是来找气受的。”

    “行了行了!”常威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她一个妇道人家,就做个吃食生意谋生而已,而你开酒楼这么多年了,又不止这镇上这一家酒楼,你怕她作甚,难不成她一个刚做的,还能比过你这做了好些年的?”

    孟鹤堂瘪瘪嘴:“这还像个话。”

    其实他也不明白,但是这心中就是担心,那姜小荷做出来的东西,哪个不是些稀奇玩意?那个不值钱?若是她开着铺子又是个稀奇玩意,他难不成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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