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荷鞋都来不及穿,就往楼下冲。

    旁边张青山也被吵醒,一看自家夫人鞋都没穿,赶紧的去拿鞋,嘴上姜小荷:“夫人,鞋鞋。”

    姜小荷停了一瞬,蹬上鞋子,又继续往酒楼跑。

    挨着酒楼附近的人家都跑了出来。

    到酒楼的时候,只见孟鹤堂拿着盆一个劲的舀水,往那火上浇,旁边常威也在帮忙,可那水扑进火里,就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见火势变小。

    看到姜小荷跑来,像是要冲进火光一般,常威一把拉住她:“你不要命了,不要再往前面走了,这火势太大,会被烫伤的!”

    孟鹤堂累的将盆丢在了一边,喘着气:“没救了,救不了了。”

    姜小荷指着火势,问孟鹤堂:“孟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鹤堂颓废的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姜小荷着急的看向常威,常威摇头,他怎么知道,他也是看到这火势才跑来的。

    这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一人,只见那人就是前几天将石尊丢出店外的人。

    他头发被烧了些许,身上的衣裳也有被灼烧后的痕迹,不过他手上拿着一个包袱。

    “爷,钱财我都拿出来了,而且我勘察了一番,咱们酒楼四周都被倒上了火油。”

    孟鹤堂气的一拍地上:“这口气,我孟鹤堂说什么都要找回来的!他们给我等着!”

    说完话,随即他便将包袱扔给了姜小荷:“妹子,你先收好!”

    接着便又带着人继续扑火。

    常威看着她:“站到一边去,离火远点,青山,将你家夫人拉开。”

    说完,自己跟着孟鹤堂扑火去了。

    姜小荷将包袱给了张青山:“把这包袱收好。”

    自己从地上捡起一个桶也提起水,进行扑火。

    这场大火,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全部扑灭。

    孟鹤堂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看着这一个月多来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那个气啊!

    姜小荷浑身也脏,那脸像个花猫似的,看着面前已然塌掉的楼,昨天晚上这地方还繁华热闹的很啊,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成了废墟。

    “孟大哥,你可猜到是谁放的火了吗?”

    孟鹤堂看向远方,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

    “好好好,如今他们敢明面上给我撕破脸,我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孟鹤堂说完,对着姜小荷说道:“行了妹子,你也辛苦一晚上了,这件事是大哥的错,这店里的损失,理应由大哥来承担。”

    姜小荷从张青山手上拿过包袱,递给了他:“孟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是我们一起合伙开的店,这损失理应由我们一起承担。”

    随即看了一眼,这片废墟,心中拔凉拔凉的,要是这铺子是她开起来,那么如今这么大的损失,怕是都得由她来承担了,只怕她会倾家荡产。

    孟鹤堂听她这么说,心中感动:“妹子放心,你大哥的房产不止这一处,赶明儿,我就收拾好另外一个铺子,咱们重新开张!”

    姜小荷点头:“行,有什么地方需要小妹帮忙的,大哥尽管开口。”

    孟鹤堂摇头:“你先回去休息,你放心这件事,我也不会这么算了,他们敢招惹我们,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结果!”

    “大哥,准备如何做?”

    孟鹤堂没说话,常威看着,对着姜小荷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也辛苦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

    “可”姜小荷看着孟鹤堂。

    “没什么可不可的,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常威后面一句是对着孟鹤堂说的。

    孟鹤堂点头:“对,妹子,你先休息,这事等咱们休息好了再说。”

    姜小荷瘪瘪嘴:“行吧。”

    回去路上,道路两边已经有人在卖包子馒头了,路上的行人都在议论刚刚扑灭的那场大火。

    姜小荷问常威:“放火的是商会的人吧?”

    常威点头。

    “孟大哥真有把握对付商会的人?”

    常威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那他”

    “但对付其中一人还是有把握的。”

    姜小荷停下脚步,看着常威:“孟大哥,到底是什么底细?”

    常威看着她:“就那么想知道?”

    姜小荷点头。

    常威朝着前面走,她赶紧抬脚跟上。

    “其实孟兄的身世并不好。”

    姜小荷不明白:不是说他很有背景吗?

    我不知道你听过北方孟家没有?

    她自然没听过,她都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微微摇头:“不曾听说过。”

    看她摇头,常威也不意外。

    “孟家在北方算是最有实力的一个大家族,不管是朝堂上还是生意上,都有他们自己的人。”

    “孟大哥就是出自这个家族?”

    常威摇头却又点头。

    姜小荷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卖关子,弄的我心里不舒服。”

    “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已,你让我想一想。”

    常威皱眉几秒这才开口说道:“孟兄是孟家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子。”

    姜小荷惊愕,这么劲爆?

    “他娘只是青楼里的一个姑娘,但是名震南北,无意间服侍了孟家家主,这才有了他。”

    “可孟家刚开始不认他,甚至他们娘俩找上门去,还被打了出来,他和他娘一起,吃了许多的苦,直到后面,孟家家主唯一的儿子去世后,才又想起他来,想着再迎回他,但那个时候,他娘已经病入膏肓了,孟家说了,可以迎他回去,但是孟家不会接受一个在青楼里待过的女人进门,他本不愿意,可想着,若是进了孟家门,他就能给他娘治病了,他便忍了这口气,回去了,可就算他回去了,拿了最名贵的药材出来,也没能救活他娘的命,最后他娘前脚离世,后脚他也就离开了孟家,最后他靠着自己的头脑,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姜小荷听着,心中多少也有些难受,没想到孟鹤堂平常笑嘻嘻的模样,却有那般的身世:“所以商会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孟家?”

    “自然,毕竟孟家家主如今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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