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正经的坐在凳子上,威武不能屈,昂起个头:“我也就看看你寻常做些什么,像你洗澡之类的,我也没看。”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姜小荷抱着手臂悠悠的说道。
“那倒不用。”
她都快被气笑了:“没想到你这脸皮还挺厚的。”
姜小荷一闭眼,再一睁眼:“我警告你,待会就将那洞给我堵死了,不然”她捏紧了拳头,以示警告。
常威还没张口,就听外头闹了起来。
姜小荷连忙冲到了窗边,一推开窗,只见外头好些地方亮起了火光。
街上好些人家都跑了出来。
只听人群里有人说道:“那有亮光的地方不是商会的铺子吗?”
姜小荷回头看向常威:“孟大哥的手笔?”
常威点头:“今晚商会的铺子怕是要损失大半。”
姜小荷拍手,干的漂亮!
回头瞪了常威一眼,指了指洞口,又指了指自己眼睛,这才从他房间离去。
回到屋里,盖上被子,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夜无梦,外头后半夜闹的那般的厉害,也没能将她吵醒。
翌日一早,一推开窗,这床上都有黑色的砂砾,姜小荷从二楼一眼望去,就她住的这条街上,都烧毁了好些铺子。
姜小荷下楼要水的时候,只见这客栈老板一脸的愁苦模样。
“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不展的,这烧的又不是你的铺子。”
老板一边打算盘一边愁苦着一张脸说道:“你说我能笑的出来吗?这商会的铺子”做完损失大半,我们这些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姜小荷微微皱眉:“这商会的铺子烧了,跟你们有何关系?”
老板叹了一口气:“娘子有所不知,寻常像我们这样的铺子,每年缴纳给商会的利润本来就高的离谱了,如今商会损失这么多铺子,势必会从我们这些小铺子把损失全找回来,到了年底,这马上也要年底了,我怕是得把一年的利润都缴纳上去。”
说完老板难受的摇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年到头,做点生意真的太不容易了。”
“他们这样你们也同意?”姜小荷声音有些高。
老板四周看了一眼,生怕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哎呀,娘子,你可小声一些吧,这要是被商会的人听到了,别说缴纳一年的利润了,我这铺子能不能做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姜小荷降低了自己的音量,小声说道:“老板,真不是我说,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给商会自己铺子的利润啊!”
老板耸了耸肩:“我们也是没办法,娘子要水是吧,我待会就让人给你送上去。”
见他不想再说话,姜小荷也就不说了,又要了几个馒头便上楼去了。
小二将水提来的时候,张青山过来说自己先下楼套马,姜小荷点头:“我洗漱一番,便下来。”
离开的时候,孟鹤堂也来相送,看着姜小荷:“为兄昨日请妹子看的戏,妹子可还喜欢?”
姜小荷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早上客栈老板说的那些话,又微微摇头。
将早上客栈老板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了孟鹤堂。
孟鹤堂听完,摇摇头:“那商会的人,如今这般的嚣张,其实都是被这些人惯的!都把商会的人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姜小荷突然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看了一个关于士兵与俘虏的故事,顺便讲给了孟鹤堂听。
“从前有一百个将士,俘虏了一万个平民,抓他们去活埋。这样悬殊的人口和力量对比,可这一万个俘虏却不知道反抗,明明他们一万个人若是想逃跑,是可以跑掉的,难道一百个平民还杀不掉一个将士?可他们没有反抗,最后一边哭着,一边被活埋。”
孟鹤堂听她说完,脸上全是诧异。
姜小荷看着孟鹤堂说道:“现在的商会,就是这一百个将士,这县里大大小小的铺子,就是这一万个平民。”
姜小荷说完,钻进了马车。
孟鹤堂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常威拍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呢你,走了。”
孟鹤堂哦了一声,抬眼看到他眼睛上的伤,微微纳闷:“你的伤是谁给打的?”
姜小荷抬起帘子看着常威。
常威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昨夜睡觉撞的。”
姜小荷哼了一声,放下帘子。
孟鹤堂看好戏一般,指着车上:“我妹子打的?”
常威还没说话,车里传来姜小荷的声音:“他自己活该!”
孟鹤堂捂着嘴,忍住自己的笑容,接着对着车上的姜小荷说道:“妹子,你回去可别忘了菜的事情。”
帘子又被掀开:“孟大哥放心。”
送两人离开后,孟鹤堂带着奴仆往回走,边走边吩咐道:“这些日子,你去帮我将镇上做生意的老板多聚集一些来。”
奴仆恭敬的应了一声。
常威骑着马,跟在姜小荷马车旁边:“你刚刚给孟兄说了什么,他那般的错愕。”
姜小荷掀开帘子:“就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你想知道啊?”
“说来听听。”
“就不告诉你!”说完,放下了帘子。
常威:
常管事翻了个白眼,看吧,看吧,他家爷就是那么不识趣!活该啊,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中午几人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停下歇息,顺带着吃个午饭,姜小荷拿出早上问客栈老板要的馒头,给大伙一人分了一个。
正吃的带劲,就见县城方向,跑出几个人,手上拿着家伙。
站在最前面的人,看着姜小荷一行人,眯了眼睛:“你就是姜小荷?”
姜小荷皱眉,又是冲她来的?
“我不认识你吧?”
这话表示承认了,男子看着姜小荷:“你是不认识我,但你肯定认识我爹。”
“你爹?”她很想问一句,你爹是谁?
旁边常威小声说道:“他是吴老的儿子,叫吴雄。”
“算你长了眼睛!”
接着吴雄指着姜小荷质问道:“那日我有事,要出远门一趟,我爹说是要去教训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我见他带了好些人,便由着他,如今我回来,却听说他人已经失踪许久,说,我爹是不是被你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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