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荷摇头:“要活一起活。”
“我来拖住他们。”
姜小荷不愿,手拉着他往旁边走了好些。
为首之人看着常威嘴角流出的血:“常威,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少主就算是看着孟鹤堂的份上,也会放你一马的。”
常威轻笑一声,若真是看在孟鹤堂份上,怕是会让他死的更快!
说完,又吩咐了两人上来,常威举起手中的刀,手都在打颤。
姜小荷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看见下面确实是条河,眼睛一闭:“常威我们一起跳!”
说完一把拉住常威就朝那悬崖上跳了下去。
常威手上的刀都掉在了地上。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剩下的人围了上来,只见他们跌进了水,为首的气愤不已:“走,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回去,少主不会放过咱们。”
跌进水那一瞬间,常威一把抱住了姜小荷,自己承受了落水的冲击。
两人在水中分开,姜小荷挣扎着朝他游去,只见常威早就失去了神志。
她一把托起他,可奈何力量有些不够,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弄到岸边。
自己咳了好几下,转头立马对他做起了心肺呼吸。
眼见人还是不醒,她脑子里古代那些教条直接不算数,深吸一口气,朝着他便嘴对嘴的喂了去。
几个回合,常威这才吐了水,悠悠转醒。
“你终于醒了。”
常威看着她泪眼莹莹的,扯出一个笑容来:“你哭什么,我若是真的死了不就没人缠着你了吗?”
不过刚刚嘴上温润的触感……
他看向姜小荷:“你刚刚……”
姜小荷还沉浸在他刚刚说的那句话里,只觉得他真是不太会说话,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害怕,这个臭男人还跟她开玩笑。
姜小荷气的眼泪直接就掉了出来:“你怎么不是个哑巴!”
见她眼泪掉了出来,常威顿时慌了:“你别真哭啊!”
姜小荷推开了他,自己站了起来。
她才起身,就见刚刚在山顶上威胁他们的人站在对面。
对面的人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们。
姜小荷一看,捂着心口,哎呀妈呢,幸好她刚刚脑子转的快,往这边游的。
一想到他们被逼到跳崖了,姜小荷撸起袖子就朝对面比了个中指,并骂道:“你过来啊!”
只见她话才说完,那边就有人跳进了水里。
吓的她一个激灵,扶起地上的常威就往树林子里面钻了。
常威轻笑一声,骂她没脾气。
姜小荷反驳道:“我这叫能屈能伸。”
两人在树林里转悠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追上来,姜小荷找了一块平地,将他放下,只见常威这满脸是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常威扯动着发白的嘴唇,还在强装:“死不了。”
可话刚说完,整个人就栽倒在地。
姜小荷叫了他几声都不见他醒,只能就原地修整,自己去找了一些柴火,这火折子也湿了,她都是靠的最原始的砖木取火才将火点燃,这手上全部打起了水泡。
等火点起来,来不及休息,立马去查看常威的伤势,只见昨日手臂上的伤全部裂开了,一直流着血,腰上也受了伤,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也不少。
“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她小声呢喃道。
她在常威怀里找到两瓶药,见和昨夜给他上的药差不多,连忙撒在他伤口上,一边上药一边包扎,手臂上和腰上的伤口最深,药差不多用完才止住血。
为了给他包扎伤口,她的裙摆都被撕的不像样了。
做完一切给火堆里又加了些火,她这才靠着树休息了一下,等再醒来,这天都黑了,树林里也有些冷。
可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常威,她顿时慌了起来:“常威!常威!”
连喊了两声,常威这才出现,看着脸色好了一些,嘴唇上也有了一点血色。
“你伤的那般的重,瞎跑什么。”姜小荷气的骂道。
常威扔了一袋子东西给她:“吃点东西吧。”
姜小荷一看,是一些野果子,原来是找吃的去了。
常威坐在火边上:“见你睡的香,我就没打扰你。”
姜小荷将那果子在身上擦了擦,递了一个给他。
自己也吃了一口,怪酸的,不太好吃,可还是一边酸的眯眼,一边吞了下去。
常威看着她那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的出来,有本事你吃一口。”
常威咬了一口,不动声色的吞了下去。
“不酸?”
常威点头:“酸,可酸的比苦的好吃。”
姜小荷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意思就是他吃了太多的苦,这点酸,不算什么,
“上次你的身世,你只说了一半,要不把剩下的一半也说了?”
常威看着她:“就那么想知道?”
姜小荷点头。
常威伸手加了一些柴火,过了许久,才开口:“我们家以前在镇上,也算是个有点小家业的人家,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将我送到了学堂读书,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长安兄,也就是现在的县太爷徐长安。”
姜小荷点头。
常威继续说道:“他家与我家一样,都在镇上,都遭遇了同样的变故,我与他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亲人。”说到这里,常威苦笑一声:“我们两个当时若不是跟着老师出门了,可能也会死在那场变故中吧。”
姜小荷就那么看着他没有说话,常威接着说道:
“爹娘死后,我们老师说要收养我们,继续教我们读书识字,可当时我不愿意,我心中一心只想报仇,所以我说,我要习武,等长大了我要给爹娘报仇。”
“所以你才学了武功?”
常威点头:“我家除了我,还有我那个管事,就是你经常喊的常管事,他当时年纪也不大,山匪进来的时候,他躲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才没被杀害,他知道我要习武,便带着我四处求学,可不管到哪里,别人都不愿收留我们两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直到后来我遇上了我师傅,我师傅是走镖的,孤身寡人一个,见我和他可怜,留我们两个在镖局里打杂,又见我喜欢习武,才教了我这一身的武功,我跟着师傅天涯海角到处送镖,也算是游历了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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