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婶子,这是我炖的羊肉,你们吃了暖暖身子。”

    大狱之中的气温和外面可不一样。

    如果是夏天,大狱之中可能会感觉闷热潮湿。

    但此时已经是秋天,外面白天的话可能会热,但这大狱之中,终日不见阳光,不止不热,甚至有些寒冷。

    一般而言,家属探监是严禁带吃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投毒。

    但那毕竟是一般情况。

    周楚是谁,狱卒和牢头的金主之一,持续了三年的黄金客户。

    这点要求还能不满足吗。

    “哎,好孩子,好孩子。”

    杨氏每次看到周楚,都忍不住抹眼泪。

    “婶子你真是的,每次都抹眼泪,我估摸着要不了太久,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周楚一边用勺子盛着羊肉,一边笑道。

    “就是,娘,你总哭啥。”

    陆炜安慰道。

    “我是心疼衡器这孩子,他才多大,就要负担我们这一大家子,每个月还要给牢头这么多钱,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都在玩闹,衡器太累了。”

    杨氏说着摸了摸周楚的脸,满脸心疼。

    一旁的陆松听到这话,看向周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个男人,不善于表达,而且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显得矫情。

    “三年前,我们家刚出事那两个月,衡器饿瘦了很多,但偏偏这丫头脸上胖嘟嘟的,衡器为了这丫头,自己都舍不得吃。”

    杨氏越说越难过,眼泪愈发止不住了。

    暮云瑾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窘迫,小手捏着衣角。

    “婶子,说这些干啥,也就头一个月难过些,后面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人高马大的,吃的比谁都好。”

    周楚笑道。

    “老三,你的学业没落下吧?”

    周楚转移话题道。

    这些年,陆家早就默认了周楚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只是他们人在大狱之中,自觉不能给周楚带来什么好处,这话也就一直没说出口。

    不过无论是暮云瑾还是陆炜,都很自觉的叫周楚二哥。

    陆炜则从原来的老二变成了老三。

    陆炜听到这话,脸色一垮。

    他自认为学业学的很好,也很认真,但每次二哥考校自己学业的时候,总能考到自己不会的点。

    听小妹说二哥在外面要忙生意,还要练武,只有晚上有点时间读书练字。

    但无论是学业还是写的字,陆炜都觉得自己远不如二哥。

    二哥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二哥,今天就放我一马吧,我读书从未有一刻懈怠,只是二哥你考的东西总是我还没读到的。”

    陆炜低声道。

    “该考校的还是要考校,不然你只是闷头读书,和闭门造车有什么区别?”

    周楚直接堵死了陆炜的后路。

    “好吧。”

    陆炜明白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一个人在大狱之中闷头读书的话,是读不出什么子丑寅卯的,只会把人都读傻了。

    很快,探监时间就到了。

    周楚把暮云瑾送回家之后,独自出了门,买了一麻袋木炭,让人送到了城外那处宅子之中。

    除了木炭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这些都是周楚要用到的工具。

    很快,周楚来到京城外的宅子里。

    首先要制作的是白糖。

    天工开物之中记载了黄泥法制糖。

    黄泥制糖法曾经是周楚的导师让他们研究的一个课题。

    不过最终还是研究失败了。

    那时候周楚用黄泥水浇淋,怎么都淋不出清澈的糖水。

    用尽了各种办法,比如静置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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