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牢房里,烛火摇曳不定,王世雄等一众族长被牢牢地束缚在刑具之上,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与绝望。
这一夜的折磨,可是被加了料的。
全因秦一得知了那场赴宴的情况后,暗中授意锦衣卫要好好“招待”这些族长,给殿下报仇。
于是,各种残酷的刑罚便如雨点般纷纷落下。夹棍、烙铁、皮鞭……每一种刑具在锦衣卫的手中都仿佛化作了索命的恶鬼,无情地啃噬着这些族长们的身体。
王世雄起初还妄图强撑着那点儿所谓的尊严,嘴里叫嚷着:
“狗杂碎!这般对我,就不怕日后遭报应吗?我等皆是有头有脸之人,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可随着刑罚的加剧,他的叫骂声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到最后,只剩下无力的求饶声在这冰冷的牢房里回荡。
其他族长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原本穿着华丽锦袍,头戴精美冠饰,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与威严的他们,此刻早已衣衫褴褛,那锦袍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上面还布满了被刑具撕裂的口子。
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肿胀得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双眼无神地半睁着,嘴里不时地吐出几口血水,哪里还有先前那光鲜亮丽的半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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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场拙略的美人计,全是王世雄这些族长一手促成的。
无它,谁让这女子生得颇有几分姿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勾人魂魄,那身姿更是婀娜多姿,走起路来摇曳生风。
于是,便暗中谋划着,把这女子推到了吴王跟前,让她使出浑身解数去魅惑吴王。
而这女子本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主儿,一心想着能攀附上高枝,从此过上那锦衣玉食的生活,故而这群人一拍即合,来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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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折磨过后,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晌午。
此时的县城之外,阳光炽热得有些刺眼,却丝毫驱散不了那笼罩在众人头顶的凝重气氛。
锦衣卫赵毅,身形魁梧,一脸冷峻,此刻正肩负着行刑的重任,站在那一片黑压压跪着的人群前。
周遭的百姓灾民,仔细一瞧,赫然都是当地的官员和大族之人。
这些人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权势,可没少干作奸犯科、欺压百姓的勾当。如今,一个不落,全都被揪到了这儿,等待着他们应有的惩罚。
而吴王卫的士卒们,一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宛如死神的使者,面色凝重地站在两旁,充当起了刽子手的角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午时三刻。
赵毅抬头看了看那高悬在天空的太阳,眼神一凛,猛地挥手示意。
刹那间,一个身姿矫健的锦衣卫如离弦之箭般快步上前。
他展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卷文书,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大声宣读起来这些人的罪证。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这空旷的城外回荡着:
“今有本县官员刘大人,利用职权,包庇当地王氏孙氏等,同时,甚至私下贩卖官仓中的粮食······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今日,吴王殿下,奉当今皇帝和太子殿下之令,判其斩立决,诛九族!!”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那刘大人的脑袋便轰然落地,一同上路的还有这县令的诸多家眷,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百姓们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便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那些城外的无数灾民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用力地拍手叫好,嘴里还喊着:
“好啊,好啊!这些恶人终于得到了报应,老天爷开眼了呀!”
之后,王世雄等人,也开始纷纷被宣判,至于那所谓的顾忌,和孔府的捞捞?
想多了,谁家好人,第一天收押,第二天就斩了,捞不起来一点。
···
···
而此时,在县衙的大堂之中,吴王朱樉正坐在那把雕花的太师椅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满是无奈和头疼的模样。
但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面对着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当地政务。
那些文书、卷宗乱七八糟地堆在那儿,看着就让人头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一份文书,边看边喃喃自语道:“这烂摊子,可真够我受的,唉……”
双眼盯着眼前那堆积如山的政务卷宗,只感觉一阵阵地发懵,脑袋里仿佛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撞,搅得他心烦意乱。
没办法,一个县而已,能有什么大事?全都是些鸡毛小事而已,但它压不住多啊!
再者,那刘某人那个德行,谁知道在任期间的政务,有什么问题,不都得拿出来查阅?
只见他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那粗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县衙大堂里显得格外突兀,一边极不情愿地伸手去拿那些卷宗,试图处理这些遗留下来的繁杂事务。
他那原本还算修长白皙的手指,此刻也因烦躁而微微颤抖着,翻弄卷宗的动作显得极为生硬,纸张在他手中发出的沙沙声响,仿佛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耐。
然而,没过多一会儿,朱樉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那如野草般疯长的烦躁情绪。
他猛地一把将手中正看着的政务卷宗狠狠地丢在了一旁,那卷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纸张顿时散落了一地,宛如一片片凋零的枯叶,在这清冷的大堂里显得格外凌乱。
刚要起身散散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决定给远在应天的太子朱标写信哭诉一番。
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可那手却激动个不停,以至于笔尖刚触到纸面,就晕染出了一小团墨渍。
朱樉也顾不上这些了,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只见那信纸上,字里行间满满当当都是对大哥朱标的哀求之词。
简单来说,就是大哥啊,赶紧派人来救救弟弟我!!!
求捞!赶紧让他脱离这里!
(嗯,倒也写了不少此地的灾情状况。)
朱樉边写边唉声叹气,那模样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而远在天边的应天皇宫,此刻也是焦急的等朱樉这封信,又或者说,孔府的小动作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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