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终于走到11:30的位置,大家都大叫饿了,正热闹地讨论哪家好吃。
“心悦,你等会要出去吃,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叫餐就可以了?”小杨突然点了我的名,自从惜姐那件事后,我再也没理过她。
就算是遇到了,我也礼貌地躲开了。不管她们两个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对于我来说,心计用过了,对我再好,我也不要了。
她今天精神挺饱满的,一身黑色职业装衬得她挺拔干练。她笑着看着我,态度十分的温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报之以笑容,“我等会有事,你们叫你们的吧!”
“那好吧!”她转身面向其他人,“还有谁要叫餐,都到我这里来报名哦。”她手里拿着手机,我瞥了一眼,转头问“喇叭黄”,“你怎么没动静?不吃饭了?”
“喇叭黄”不知道在忙什么,冷哼一声,“我用不着她叫餐,又不是没手。”
咦,怎么听着有点不屑呢?他这态度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赶紧把椅子往他那边一挪,“哟,她得罪你了?”我顿了顿,“我就几天没来,怎么感觉你们又有故事了?”
“喇叭黄”本来还在纸上写些什么,突然停住了笔,瞪着我,“悦悦宝贝,你就请几天?你自己算算,谁有你更像老板的?”
我看他那控诉的委屈表情,冷不丁地笑了,“好啦好啦!真对不起,连累你帮我的那份活也干了。”我讨好似地拿了一块糖给他,“也特别感谢你在办公室里为我说话的仗义。”
他“切”的一声,摇了摇头,“你就贫吧你!你没看到公司里又招来了很多新人吗?”
“多吗?”我环顾了四周,早上去倒水时,的确是看到很多新面孔,但是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
他咬了咬牙,伸出他那发白得过分的手指一比,“招了五个,说是实习生,谁知道老板又想怎么样。我估计是要开除一些人了,这保不齐中间就有你一个。”
我笑了笑,眼珠子圆溜溜地转着,“那这么说,我们就要拜拜了?”
“宝贝,你说你这个心怎么这么大呢?都要被开除了,还一脸的无所谓。”他挑着眉头看着我,“不过也是,这种小公司,能待着就行了,还整天玩这种,我也是烦了。”
“玩哪种?难道你也不想干了?”她小声地问他,感觉他并不是能待在这里很久的样子。毕竟,他可是高学历,当初也不知道怎么会甘心赚这么点工资!
“喇叭黄”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啊!”嗯?我等半天,他没下文了!我气鼓鼓地看着他,“你这人说话怎么就说一半?真难受!”
他一脸开心地看着我,“快去吃饭吧,宝贝!想在我这里套话,你也不看我是谁!再说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要和睦相处哦。”
我:“”我冷哼一声,拽着挎包就走了。
森阳还是派了吴叔来接我了,他车就停在公司楼下。我看了一眼车,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么名贵的车,四五十万的价位,感觉应该是他们那里最不起眼的车了。
“心悦小姐。”吴叔笑着为我打车门。
我笑着走过去,低下头坐了进去,“谢谢吴叔,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心悦小姐你客气了。”吴叔说着就坐进了驾驶座,他今天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格外清爽,我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心悦小姐,森阳让我送你回去。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他在等你回去吃饭。”吴叔说话的声音很柔和,总是谦逊有礼。
“好的。”我应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信息。
森阳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怎么还没回来?】
我看了一下,给他回了一句,【在路上。】
我退出与他的界面的时候,看到墨临给我发了好多信息,我看了看时间,唉,昨天晚上十二点的。我那个时候都睡着了,早上又匆匆上班,还挨了一顿批,到现在才有时间看手机。
我给他回了,【抱歉,昨天晚上睡着了。】
这时,墨临立马打了一个语音给我,我点了接听,还没说话,他那着急的声调就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悦悦,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都怪我不好,我不知道那该死的房东是那样的人,对不起。”
我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他那沙哑的声音也在告诉我,他现在很难过。
“没事的,我已经好了,墨临。不怪你,你也不想的。”我安慰他说,毕竟他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不想结果变成这样。
“悦悦,你受伤了,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昨天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打电话一问,我才知道你出了事,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成朋友?”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轻声地对他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那天晚上发了高烧,头又磕到了,这几天昏昏沉沉的,所以就没想到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啊!”
“你头怎么磕到了?悦悦,那你现在是在医院吗?”他突然急躁了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去请假,我过去看看你。”
“你别急,我已经没事了。我今天已经上班了,你不用请假,墨临。”
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许久,才淡淡地说:“那好吧!我过几天去看你。”
“嗯,好的。”
我挂断了电话,在心底里微微地叹息。突然想起多年前,我高二的时候,有一次发了高烧,没办法去学校上课。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直到云惜说漏了嘴,他知道后非常的生气。
“林心悦,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他质问我,表情十分的冷漠。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讨好地想要去拉他的手臂,他第一次躲开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愣了一下,脸皮又变厚了几分。
他冷着一张脸走开了,也不理我在他身后叫他,“墨临”
时隔多年,他还是问我同样的话,我也回了他同样的答案。我们似乎从来没有绕开过那个点,我有时候总会恍惚,时光到底在复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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