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铭川,他就是彭铭川啊!唉~还真是够厉害的,听说才二十三岁!这回至少一个副科稳当了。”
旁边的张彦龙又感叹了起来,一脸羡妒。
林丽丽这个时候,倒是忍不住同情地看了身旁的张彦龙一眼,背景一般,人也长得一般,二十六七的人,才靠着副局长的老子,混了个副股级干部。
这以后,估摸最多也就是一个副科、正科的到顶了。
只是瞄了张彦龙一眼,又看着台上,那挺身而立,目光明亮而自信,嘴角微微上翘,较之几月前,近乎判若两人的彭铭川,林丽丽忍不住地又有些咬牙切齿。
以前装得那么老实低调,现在就张扬了起来?
藏得可够深的,也够狠!
相对于旁边的两位脸上莫名激动,甚至在热烈的掌声和数百道炽热目光中,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的同僚。
年轻帅气的彭铭川站在台上,显得格外淡定自然,也格外的引人瞩目。
这有那么一些没怎么关注过彭铭川的人,也都互相低声问着,这台上的彭铭川是个什么来历?竟然能混到三个优秀名额之一?
中间的那位头发斑白的老干部,一看就知道,是真正在乡镇为了农村工作呕心沥血数十年的存在,数十年的坚守,才能成为三人之一,站在这台上。
左边那位身材矮瘦的中年干部,一看也知道,是那种略微有些拘谨,但应当是踏踏实实做了大量实事,成绩极为优秀,才会被推上台来的。
但眼前这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何德何能?从二十余个乡镇成百上千的干部中脱颖而出,站在这个台上?
这头上领导怎么选的人,下边的人不管,他们只想晓得,这家伙到底够不够资格?是不是个完全凭关系的二世祖?
只不过彭铭川的名气在其他地方或许是不大的,但在县里在各乡镇干部眼中,还是有些名气的。
很快便有知情的人,指着上头的彭铭川解释了一番。
上班第一天,就镇定指挥挽救了一车数十人,避免了重大安全事故的产生。
没两个月,就又舍己救人,下水救了四个落水儿童,险些把自己的命搭上。
因为乡民敲锣打鼓抬猪扛锦旗上乡政府而出名,然后又上了大昌台晚间新闻、时事焦点节目,后边还上了卫视新闻联播
这牌面是相当的硬扎,虽说年岁不大,但刚上班不久,就有这么两件事在,而且名气正盛,虽说比不得那两位踏踏实实在乡镇干了二三十年,做了无数实事,但要站在这个台上,却是也说的过去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
“你说真的假的?连时事焦点都去采访了,卫视新闻也播了,这要是假的,你敢信?”
“那倒是这要也是假的,那新闻就没啥可信的了。确实是厉害啊。”
“当然,不然换成你,你舍得拿命去拼?”
“唔不舍得,这官没升,以后还有机会;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是吧,人家现在站在这台上,正常不!”
“正常!”
一些夸赞声,隐约地传到了林丽丽耳中,让她心绪不禁复杂。
这厮到底怎么回事?要说有背景,需要这么拼?要说没背景,那大昌台、南省卫视报道怎么来的?
只是抬头看着台上的那个人,看着他那淡定自信,昂首而立的模样,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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