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苗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好一会才大声痛哭了起来。
“你打我你打我呜呜呜”
何苗苗同学哭得很是伤心,她只是不清楚,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坐在江大田的车上,彭玲玲靠在外婆的怀里,不一会竟然是沉沉睡去。
看着那就算是睡着了,却依然紧抿着的小嘴,彭铭川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小声问起玲玲外婆一些情况。
“玲玲命苦,打小就没了父母,跟她哥哥彭林欢相依为命。四年前,彭林欢在大洪水中参与救灾遇难,政府给评了个烈士,还给了一些抚恤金,然后玲玲就跟在她乡下叔叔家。”
“在她叔叔家待了几年,玲玲过得也不是太好。我不安心,前阵子,就把她接到了身边,让她来城里跟着我,转到了县里读书。”
“这孩子性子从小就倔,受了委屈,也不做声。只是经常梦里喊她哥哥的名字。”
“大家也没跟她说她哥哥出事,只说去外边做事了,要好些年才能回来。”
玲玲外婆怜爱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她总惦记着她哥哥,总问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有一天,她在电视里看到了您,听着您的名字,跟她哥哥名字发音差不多,大家又都说您是个大好人,还在河里救了很多人。她就觉得您就是她哥哥”
“每天放学就守在电视前,说能看见哥哥”
“所以”
玲玲外婆无奈地对着彭铭川道:“彭县长,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等她她醒了,我就跟她说清楚”
彭铭川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那睡得沉沉的倔强小脸蛋,然后看着玲玲外婆,道:“老人家,您要是不嫌弃,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外孙,就是玲玲的哥哥”
“啊?”玲玲外婆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彭铭川,好一阵才颤声地道:“这这如何使得,您是县长这如何使得。”
“玲玲的哥哥,是为了我们灵岩牺牲的,我们灵岩也欠玲玲一个哥哥。”
彭铭川缓声地道:“我是灵岩的副县长,既然玲玲觉得我是她哥哥,那我就是她哥哥。我替彭林欢烈士来履行他做哥哥的职责,也是理所应当。”
说到这里,彭铭川看着玲玲外婆,微笑着道:“外婆,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是您外孙,也是玲玲的哥哥。”
看着外婆怀里的玲玲,彭铭川感叹了一声:“从今天起,玲玲的哥哥就回来了,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陪着彭玲玲做了检查,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彭铭川这才送着祖孙俩回家。
“哥哥你要走吗?”
站在家门口,彭玲玲小心翼翼地看着彭铭川,道。
看着小家伙,看着自己眼中满是紧张的模样,彭铭川笑着蹲下身来,拉着玲玲的手笑道:“哥哥,还有工作要忙,还有两天就是周末,到时候哥哥放假了,你也放假了,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
“真的?”听得这话,玲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哥哥你不走了?”
“嗯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彭铭川笑着承诺道:“只要哥哥工作不忙,就来陪玲玲,好不好?”
“好!”彭玲玲用力地点着头,伸出手,弯起小拇指,希冀地看着彭铭川道:“那我们拉钩。”
彭铭川笑了笑,也伸出手来,跟彭玲玲勾到一起,两人一起欢声笑着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此时,怀山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所长何再长正脸色青黑地看着洪征:“彭县长是个什么态度?”
“所长这回只怕有些麻烦了。”洪征一脸的担忧,看着何再长,道:“我去的时候,李姐当时骂得彭县长很是厉害,还要我把彭县长带回所里。”
“这个死婆娘,尽给老子惹点事。”何再长恼怒地道:“招惹谁不好,招惹他!这是要断老子的前途吧!”
想到这里,何再长又赶紧道:“彭县长怎么说?”
“彭县长倒是没有说什么”洪征看着何再长,道:“但那个长命锁,彭县长说了一句,星皇酒店的龙标出手很大方啊。”
洪征这话一出,何再长顿时脸色惨白,连手都抖了起来,死死地看着洪征,好一阵才道:“他如何晓得?”
洪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估计是李姐说漏了嘴。”
听得这话,何再长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自家婆娘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确实提了一句龙标送的长命锁。
何再长这一下便瘫坐在那椅子上,好一阵,这才无力地挥了挥手。
洪征赶忙出去了,他可不敢再在这里多待。
何再长呆坐在办公室里,好一阵才拿起电话来,给自己婆娘打了个电话,有气无力地道:“洪征说,彭县长晓得那个长命锁是龙标送的?”
那边婆娘哭丧着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县长啊,就电话里随口跟你提了一句,谁知道他听得那么清楚。”
何再长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的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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