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苍心中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感。
她早就无数次明里暗里提醒萧崇岭提防着萧崇羽,这傻子偏要坚信自己与人家兄友弟恭,感情和睦。
如今他自己重伤不说,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现在也要靠谋逆才能夺取回来,而且就算真的成功了也注定名不正言不顺。
早干什么去了。
沈未苍真不想承认这个傻子是自己亲自选的。
不等她多想,萧崇羽已经在朝她索吻:“苍苍亲亲我。”
“”
沈未苍有种诡异的感觉,萧崇羽怎么好像在等她宠幸似的。
不得不说,这人朝自己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还真是让她心尖痒痒的。
沈未苍暂时把萧崇岭抛之脑后,不由分说抬手勾住萧崇羽的脖颈,直接亲了上去。
萧崇羽的心放下一半,至少苍苍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他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日子,既然萧崇岭自己冒出来,就不要怪他斩草除根。
只要萧崇岭彻底消失,苍苍的心里就会只有他了。
萧崇羽此时也不再矜持地不让沈未苍摸自己,反倒担心她没兴趣摸。
感觉到那双小手恶劣地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萧崇羽眸色转深,试探地加重了揽在她腰间的力道。
见她没有厌烦的样子,萧崇羽又大着胆子在她腰间按了按。
沈未苍很快就气喘吁吁地被萧崇羽揽在怀里。
萧崇羽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也看不出来她现在心里究竟有没有想着萧崇岭。
但他是万万不敢直接问出口的。
万一本来没想着,被他这么一提醒,苍苍反而又挂念上了呢。
西南,北邺与西丹交界的一处山林。
萧崇岭行动不便,只能坐在椅子中听手下禀报。
他万分庆幸在这里给自己留了一处后路,也万分悔恨不曾早日看清萧崇羽的险恶用心。
若萧崇羽只是与他争皇位,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已经明确表示会将那个位置拱手相让。
可他偏偏要抢自己最珍重的人。
他已经处处退让,连去年秋狩差点被他害死都替他掩盖过去,为什么萧崇羽非要这样伤害他伤害苍苍?
想到苍苍如今被他强行带进宫中会面对怎样的事,萧崇岭心痛地无法呼吸,恨的简直要把牙都咬碎。
既然他要如此毁了他萧崇岭的幸福,那么他也不会让萧崇羽好过。
江家虽然倒了,但毕竟是父皇倾力扶持起来的家族,他手中还是有不少势力的。
苍苍现在肯定很害怕,很需要自己。
萧崇岭恨不得现在就带人杀回京城把心上人从萧崇羽手中解救出来,轻柔地抱住她好生安慰,再也不离开她。
可他伤势过重,将养了几个月才堪堪能下地,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
无奈之下,萧崇岭只能派出人手去刺杀萧崇羽,就算他不能亲自去救苍苍,也要让萧崇羽没有余力欺负了苍苍。
聂飞云想调查沈未苍和萧崇羽的身世,可以他的身份根本无从查起。
这本就涉及皇室,而且不是一件见得了光的事,聂飞云也不敢大张旗鼓。
他思来想去,觉得如果楚明月说的是真的,那么直接去找沈若梧对质一番,只需要看沈若梧的反应,苍苍的身份就不言自明了。
说来确实奇怪,萧崇羽登基前,青阳王府是显而易见拥护太子一党的,可萧崇羽如今登基,青阳王府却不见如何出风头。
连封笙都一跃成为礼部侍郎,可沈若梧却依旧在大理寺任少卿之位。
依萧崇羽这般大肆安插自己人的作风,怎么会偏偏把沈若梧落下呢?
聂飞云没有多少时间,登基大典之后不久他就该启程回西南,是称病才多拖了一段时日。
恰好萧崇羽不久就昭告天下四月要立后,他倒是名正言顺又能多待一阵子。
听到手下说沈若梧去了潭明寺,他一刻也没有耽搁便跟了过去。
没想到不凑巧,撞上了萧崇羽带沈未苍来潭明寺拜佛,寺门紧闭,两列侍卫持刀守在寺外,也不知道沈若梧究竟进没进去。
聂飞云咬牙,从潭明寺后山悄悄溜了上去。
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郡主了,若她一直在宫里不出来,或许聂飞云只能在封后大典的宫宴上见她一面。
今日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与心上人离得这么近,聂飞云压不下心中疯狂的思念。
只看一眼就好,只要确认苍苍在萧崇羽身边不曾受了委屈,他也就放心了。
萧崇羽是见沈未苍整日无聊,抽了一天的空带她来散心的,大部分侍卫都被他留在了外面,寺庙内交给了封笙把控。
聂飞云刚翻进来没多久,就被封笙安排的人发现了。
心上人和另一个男人柔情蜜意,自己却还要帮他们确保安全,封笙心里本来就不爽,没想到来的倒还不少,一个接一个的。
聂飞云跟着封笙推门进了一间厢房,见到了本来想见的人。
“世子怎么也被带到这里来了?”
聂飞云看见他漆黑的脸色,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恐怕楚明月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世上哪有做兄长的跑来偷窥妹妹与另一个男人相依偎,还这副表情的?
沈若梧早就知道他的心思,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
“没想到聂二公子竟然也是信佛之人,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卧病在床,今日一见,聂二公子脸色红润,气色倒是很好。”
封笙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朝两人打过招呼后才道:
“陛下与娘娘私下出游,临时起意来了这里,不曾提前吩咐,让世子和聂小将军白跑一趟了,实在抱歉。”
抱歉?
沈若梧可没觉得他多有歉意。
“封侍郎如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这些事做得倒是的确滴水不漏万无一失,怪不得一跃从翰林院修撰成了礼部侍郎。”
没有见到心上人,聂飞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他没有理会封笙,直接对沈若梧道:“世子今日怎么火气这般重,莫不是羡慕封侍郎了?”
沈若梧又将眼睛瞄准了他,话里有话:“聂小将军倒是意气风发的,莫不是小别胜新婚,与二少夫人享受到了新婚甜蜜?”
“”
封笙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
聂飞云对郡主的心思他知道,怎么连沈若梧都那么奇怪?
也或许是他见不得萧崇羽这般对待自己的妹妹。
封笙想着,浅笑一声,起身道:“世子与聂小将军尽管在此处畅谈,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了。”
他出去以后却不曾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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