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呈寄正在一处酒局上,桌上坐着一圈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几个年轻女人。
“林总,今晚您都没喝几杯酒,我敬您一杯。”
一个穿粉色紧身裙的女人在身边男人的示意下走到林呈寄身边,手上端着一杯酒,笑意盈盈地道:
“林总想吃什么菜,我来帮您夹吧。”
林呈寄没什么反应,他身边的助理立刻起身拦住女人:“林总不喝酒,不用来这套。”
女人有些尴尬,求助的目光落到林呈寄的身上,后者倚在椅子里,语调散漫,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周总,想和林氏合作得拿出点诚意来,不然我怎么知道贵司值不值得我信任?”
男人试探着问道:“林总的意思是”
林呈寄嘴角勾出一个亲切的笑,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羞辱人:
“让一个陪酒的女人敬我酒,是不是太不把我林呈寄看在眼里了,至少也得你亲自敬酒夹菜才能显示诚意,你说对吧?”
周总赔笑道:“那是自然,我敬林总,林总想吃什么菜,尽管说。”
林呈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杯,语气温和:“我不喝看不顺眼的人敬的酒,也不吃不熟的人夹的菜,担心被传染上什么病。”
酒桌上的其他人听出林呈寄在刻意刁难,知道周总犯了林呈寄的忌讳,都在心里幸灾乐祸。
周总有些面红耳赤,如果桌上只有林呈寄的人,他再怎么低声下气都无所谓。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
酒桌上顿时寂静下来,林呈寄依旧悠哉地跷着腿坐在椅子里,但刚才还在推杯换盏的众人之间却没了轻松的气氛。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似乎要凝结的空气。
林呈寄立刻接通,语气变得十分温柔:“苍苍,怎么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又站起身安抚道:“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一趟,没事的。”
他迈开长腿往外走去,助理立刻拿上他的西装外套跟上。
又过了几十秒,才有人状似好心地对周总道:
“周总,你今天可真是让我们捏一把汗,都没摸清楚林总的喜恶就来这一招,以后可别这样了。”
“对啊,”又有人跟着附和,“你没看到林总的手上戴着戒指呢,肯定是有恋人了。”
周总脸色不好看,心中嗤笑,一个个的装什么呢,他们哪个手上没有婚戒,不还是身边搂着年轻女人。
林呈寄从楼上下来,沈未苍已经挂断了电话,但她惊慌失措的语气和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着,让他有些慌乱。
助理在他身后跟过来:“林总。”
“去玖生医院。”他朝外面走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急躁,没有注意到一个女人在他走下楼的时候匆忙转过身避开他。
助理一路小跑跟上他,两人很快就出了饭店的大门。
方宜见林呈寄没有注意到自己直接离开,松了口气,又有些好奇,林呈寄这是怎么了?
一个年轻男人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看什么呢?我们快进去吧,我都点好餐了。”
方宜推开他走到门口,看到林呈寄匆匆忙忙上了车,很快车子就开了出去。
她没有多想,甩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你自己吃吧,我今天有事!”
“林太太,我们不是约好了的”
年轻男人急切的声音在方宜身后传来,她充耳不闻,很快走到自己的车前坐了进去,发动车子离开了。
林呈寄的车子刚开出两条街,手机就传来一条消息,他漫不经心看完,嘴角扯开一抹讽刺的弧度。
苍苍现在正烦着,方宜非要凑上来当这个出气筒,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车窗外飞快闪过各种灯光,林呈寄的眼中明灭不定。
傅宴苍那条疯狗,逮谁咬谁,正好让方宜去吸引他的火力,苍苍今天肯定吓坏了,正是自己出场安慰她的时候。
谁让自己是陆野星的表哥呢,哎,亲人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嘛,表弟,真是谢谢你了。
林呈寄想了想,给刚才发消息的人回信,让他指点指点方宜,别让这个蠢货跟错了方向,那不就没戏可看了。
“苍苍,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坏了吧?”
林呈寄推门走进陆野星的病房,见沈未苍正被傅宴苍揽着坐在沙发里,长腿一迈,几步走了过来在她的另一侧坐下。
傅宴苍翻白眼:“你来得还不够晚,怎么不等你表弟升天了再来给他收尸?”
想到自己背着情敌从公寓下来,还要帮忙安排治疗和住院,傅宴苍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沈未苍从傅宴苍的怀里抬起头,眼睛有些红:“呈寄。”
林呈寄心疼地把她抱住:
“没事了,现在他不是没有生命危险吗,苍苍,这么晚了,你肯定累了,别在这里守着了,跟我回家吧。”
傅宴苍的雷达迅速锁定他:
“谁要跟你回家,林呈寄,你怎么这么冷血,你的表弟还在那躺着呢,你满脑子都想什么?”
林呈寄嘴角勾起一个气人的笑容,傅宴苍看了就觉得碍眼,他起身就要把这个想当小三的贱男人扯开,病房的门却突然再次被推开。
三人一同抬眸看去,林呈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挑眉,真是老天都帮他。
“野星这是怎么了?”
陆母走到陆野星的病床前,露出关切伤心的表情,又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沈未苍:“是你给野星喝了猕猴桃果汁?”
傅宴苍早就料到陆母会过来,刚才是陆家的司机把他送来这边,陆家的二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司机当然不敢瞒着陆家。
所以他才让苍苍把林呈寄叫过来,让林呈寄对付陆家人才是物尽其用,他才懒得跟这群人扯皮,他还要赶紧带苍苍回家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陆母身边还跟着宋知岚,傅宴苍想起她好像是陆野星的家庭教师,可是陆母带她来医院是想做什么?
不等沈未苍开口,傅宴苍就挡在她身前冷冷看着陆母:“陆野星那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吗,怪得到别人?”
陆母被他的气势所慑,竟然有些语结:“野星是在你们那出事的,怎么怪不到你们身上?”
傅宴苍讽刺道:
“陆野星还是在你们陆家出生的呢,你真那么疼他怎么不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把他放出来干什么?”
他说着,一个侧身,迅疾出手把林呈寄拉起来:“你们自己家的事自己去商量,我和苍苍把他送来医院都是发善心了。”
林呈寄正搂着沈未苍一边低声安慰一边凑近了打算亲一下,反正有傅宴苍在前面挡着。
没想到他会突然侧身抓住自己扯起来,林呈寄满心想的都是护着沈未苍,一时分神,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他真的要无语了,傅宴苍为什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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