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
日上三竿,季祈永才昏昏沉沉,不情不愿蛄蛹起来。
“疼——师父……”
哼哼唧唧的揉着大腿,“您下次不可以再用这个姿势了……”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抬头就见秋庭桉穿戴整齐,端坐在桌案前看书。
藤紫色的衣袍,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可是不知为何……望着刀刻般峻颜,季祈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昨夜挨揍之后,着实折腾得狠了……
他觉得秋庭桉肯定是故意的,因为每次都是他耐不住求饶服软,然后对方就会停下来……
昨夜趁秋庭桉喝茶润喉之际,季祈永偷偷地把手给伸过去了……
没想到又被对方抓住,然后……
现在两条大腿还酸得不行,他都要怀疑秋庭桉是真的不习武吗?
为何一介书生,体力竟然如此出众?!
“你今日还不去找你哥哥,他倒是都以为,是我在背后教唆你,不理他了。”
秋庭桉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大清早便被时序政吵醒,心情着实不怎么愉悦。
一个身上还残留着被窝暖气的身子,滑溜溜地靠过来,很是自然的跨坐上秋庭桉的腿上。
暖乎乎的一双爪子,替代秋庭桉的手,揉捏起了太阳穴。
“哥哥绝非小气之人,无碍的。”
说着脑袋凑了凑,轻轻一吻落在秋庭桉鬓角处,又顺势舔了一下。
秋庭桉身子微微一僵,低头看怀中小家伙,挑眉问道:“你的伤还未好,别又惹是生非。”
“那也没见您手下留情啊……”季祈永撇嘴嘟囔道,“一会儿师父给永儿揉揉腰,疼得厉害。”
胆子可不是大了一点,使唤他?秋庭桉微微蹙眉,正好让季祈永瞥见——
怂包都有的特点就是……马上投降!
“好像又、又不疼了……嘿、嘿嘿……”
说晚了,秋庭桉的手已经搭在腰上了。
“别别别!”季祈永立刻抱紧了秋庭桉脖子,然后又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求您了……我真受不住了……”
“噗嗤。”秋庭桉被逗笑了,松开了手,“起来吧。”
谁知季祈永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往他脸上贴着,鼻尖触碰,“师父晨安,永儿爱您。”
这一招可是管用的很。
秋庭桉呼吸一滞,季祈永眨眨眼,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然后又把嘴贴上去,轻轻啃了一下他的脖颈,最后又啄了啄他的唇。
季祈永从不掩饰自己对秋庭桉的感情,只是从前只敢每次,都在适可而止之后停手,从未逾矩。
以前,秋庭桉心有悸动,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是他们的秘密,只属于他们的感情。
只是现在,这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秋庭桉眼神渐渐幽暗,扣住他腰身,轻轻伏在季祈永耳边,“晨安——”
随即单手扶住季祈永的后脑勺,将人稳稳地按住。
“唔……”
一声低吟在口中流转,秋庭桉的另一只手沿着腰线向上,轻柔的动作将两人紧紧锁在一起。
季祈永被吻得头脑发晕,几乎迷失在那柔软的唇舌中……
突然——
“我——老天——爷!!!”
时序政的咆哮声震天响起,吓得季祈永一个激灵往秋庭桉怀里缩,脸埋进去,都不敢看对面的人了。
秋庭桉抬起手,宽大的袖袍挡住季祈永的脸庞,将害羞又缩起来的小鹌鹑,严严实实护在胸前……
时序政揉着额心走进来,“合着你天天不搭理我,是跟你师父独享……独享天人之乐啊!”
时序政心酸:谁懂啊,我差点以为这孩子又不要我了——结果跟他师父,你情我浓……
心疼……心酸啊——
等等!怎么有种……嗯?有种,养的小白菜被……拱了——
不是吧,他现在已经下意识把季祈永当儿?儿子了!!!
秋庭桉冷冷看着时序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精彩。
“你还要看多久?”
言外之意:再看,把眼挖出来!
“行行行!我走——”时序政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师父唤你俩过去,快点收拾——”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季祈永又羞又窘。
秋庭桉将他带进怀里。
季祈永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双手抓着他衣裳上的锦纹,抿抿嘴,低声道:“……对不起,害您丢人了——”
“好好的,说这话,昨天的罚,可是白挨了?”
季祈永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秋庭桉,摇摇头,“不敢妄自菲薄。”
秋庭桉被他那样看一眼,就什么都忘了。
季祈永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嘴唇慢慢贴上去,声音低哑。
“师父——”
秋庭桉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息,伸手扶住他后脑勺:
“没关系,都是我从前让你患得患失,下意识的习惯难改,心里也一样,我陪你慢慢改,自信些,嗯?”
秋庭桉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让季祈永安定不少。
随后两人起身,换了身衣服,朝正屋走去。
裴书臣面露难色,端坐于上方,没注意到季祈永和秋庭桉。
秋庭桉握了握季祈永的手心,感受到了他的紧张,轻笑着抚了抚季祈永额头的碎发,温柔征询道:
“想去给你阿翁请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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