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明显,吃了顿回锅肉,手心肿胀不堪,只能用手背抹着眼泪。
身后也坐立难安,只能跪在桌案前。
秋庭桉看着,一张一张的剖析,顺便提一些意见,小孩子学东西也快,一点点的纠正了过来……
只是疼的……哭的跟泪人似的。
得了解放之后,在安抚时,倒是比从前学聪明了许多,跟秋庭桉讨了不少好处。
比如约法三章,一天不能凶他超过两次,再比如讨了点床上的温柔……
反正秋庭桉答应了,至于做不做,履不履行,秋庭桉只说了句:尽力。
晚间——
季祈永被喂得饱饱,又心安理得的享受了秋庭桉上药服务之后,缓了缓心情。
趁着将士都在吃晚饭时,进了副将营帐。
两人白日里剑拔弩张,如今都冷静下来,倒都有些尴尬……
终究还是副将年长一些,微微行礼,“殿下——”
季祈永愣了一下,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开口什么,季祈永想了想,还是道:“今日在众人面前,孤不能不维护皇室尊严,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副将张着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没、没关系的……”
“不知你名唤什么?”
其实季祈永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对方名字……
“末将佰立。”
这名字,还有这姓氏,倒是不常见的。
好似猜出季祈永的疑惑,副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臣是孤儿,在战场上被将军救下,是将军赐名。”
怪不得对闻衡如此忠心,甚至甘愿冒死冲撞皇子……
毕竟,那是给过他生命,赐予他姓氏的人啊…
“您受伤了?”
从季祈永进来,身上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季祈永想起刚刚秋庭桉给自己上药,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淡淡一笑,“不小心碰的,无碍。”
“臣这有些跌打损伤的药,殿下不嫌弃,可以拿去用,很好用的。”
佰立站起来,翻出药瓶,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想着皇子有什么好药没见过,自己这点药,都有些拿不出手。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啊……谢谢……”
武将不像文官,能言会道,有些甚至就是如佰立这般,外表凶悍,其实一心为国,脱下这套装甲,就是个本分的老实人。
自己却拿剑指他……说到底,出于道德,佰立没有错。
“其实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刚刚有些冲动,但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我也有我必须守护的东西,请你谅解。”
季祈永解释了两句,下意识把自称都变了,甚至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佰立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皇子会跟自己道歉,还是两次!
“是臣的无礼,与殿下无关,请殿下宽恕臣之前的不敬。”
季祈永笑了笑,没说话,虽然两人说开,但毕竟只是刚刚认识,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
没必要再耽误彼此时间,拿着药,回到了秋庭桉身边……
有些疲惫的跪坐在秋庭桉身边,脑袋枕着秋庭桉的膝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秋庭桉处理公文。
“怎么了?”
秋庭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有些心疼道:“是不是白天累到了?”
季祈永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看师父在忙,我不说话,就不会打扰师父。”
秋庭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事,我处理完这些,一会还要去城楼检查一下守夜情况。”
毕竟现在闻衡虚弱,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在了首辅身上。
闻言,季祈永有些紧张,“要不要我陪师父一起?”
“还能走得动,不疼了?”
分明是开玩笑的语气,季祈永却异常认真,“还是我陪师父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
秋庭桉微微一愣,看样子闻衡这一次受伤,终究是让小孩子后怕了。
想到这里,秋庭桉眼中一暖,随即笑道:“好。”
温馨又和谐的气氛,总是让人觉得安心许多。
只是刚到城墙,一抹熟悉的身影,拿着酒壶,站在最边缘的位置……
是时序政——
今天他在给闻衡诊脉之时,分明感受到了闻衡体内经脉的异常。
是那枚药,是他给季昌宁保命的那枚药——
那是由他的血做药引,加之数年心血制作而成,药效显应的症状,他怎可能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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