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无道返回卫府,一只脚刚踏入房间,熟睡的卫渊,条件反射般,猛然起身拔剑。
“原来是师兄!”
见是叶无道,卫渊这才收剑。
“师弟的警惕性真强,如不知道你是世子,我还真以为你是浪迹江湖,时刻提防仇家的侠客!”
“师兄过奖了,我卫家功高震主,内外皆敌,我过得也不安生啊。”
卫渊长叹一声,对叶无道问道:“师兄,事情都办妥了?”
“我出手,怎会不妥?”
叶无道坐在,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花茶。
“全都按照你的指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另外这沈万三在你面前低三下四,在家里可霸道得很啊,什么美人盂,肉屏风……我可算是开了眼界。”
“越在领导面前卑躬屈膝的人,面对下属他越蛮横,因为他也需要心理平衡啊。”
说话间,喜顺匆忙地跑进来。
“世子,出事了,你的得力手下沈万三死了,杀人者就是汪滕!”
“这么快就传开了?”
“可不咋地,被打更人看到,人头挂在鼓楼上,敲锣大喊,附近人都出来看热闹。”
“你那是不知道啊,那一片檄文,写的是荡气回肠……世子,我夸汪滕你会不会打我?”
噗~
叶无道一口茶喷了出来……
卫渊笑着摇头:“不会,你继续说。”
“传说,汪滕孤身闯花家,连杀上百名大宗师高手,如今的西剑叶无道已经完蛋草了,现在的剑神,已是酒剑仙了!”
卫渊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无道:“怎么牛逼吗?一百多名大宗师?”
“一个大宗师没碰到,一共杀了三个宗师,剩下都是后天,先天的小高手,可加一起也不到十个。”
叶无道满头黑线的说完,看向喜顺:“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花卿桧都带人去汪家了,人家汪滕就说了一句,我汪某人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老牛逼了,把花家人都震慑住了!”
平时冷冰冰的叶无道,被逗得捧腹大笑。
“师弟,这汪滕是个人才啊!这屎盆子往他身上扣,他竟还承认了?”
喜顺不解地道:“叶叔,你和世子说啥呢,我咋听不懂呢?”
叶无道看着喜顺笑道:“我叫什么你知道吗?”
“我一直叫您叶叔,你全名我也不知道啊。”
“我全名叶无道,小名西剑,江湖捧场,送我剑神称号。”
叶无道轻拍喜顺肩膀:“我告诉你我身份,就是要你明白我没,完蛋草!”
“呸!我信你个鬼,你要是剑神,我咔嚓就跪地下拜师,我家世子能耐,但还没能耐到请剑神保护。”
“我算什么,武圣轩辕都给你家世子赶车呢。”
喜顺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叶叔啊,就那天天讲人生哲理的老袁头子,上次我看到他穿鞋都闪腰,就他还武圣轩辕?”
“别笑,等我教师弟剑道时,你在一旁学着点,吾之一道,你学个十分二三,就能在江湖上仗剑天涯了。”
“真把我喜顺当傻子?我告诉你,我喜顺就是世子身前智库里第一智囊,精明得就像猴一样!”
喜顺得意地撇着大嘴离开。
“这孩子不错,人傻点,天资愚钝点,但有趣,而且还忠诚!”
次日,卫渊早早去了钦天监。
这群术士都有上早课,诵经打坐的习惯,当卫渊来到时,也没有打扰他们。
很快,陆续有术士回向结束,见到卫渊后,纷纷施弟子礼。
之前唯一完成两个任务的术士上前:“先生,我作业没做,但我根据你昨天提出的气压差,想到了这东西,你看可行?”
卫渊看着术士递过来的图纸,那啥类似古代灭火器唧筒的东西,只不过下面有一个大箱子。
“先生,唧筒只能喷水一次,那么在下面安装一个水箱,连接到唧筒的中心位置,利用气压差……如果里面加入猛火油,就可以喷出火龙。”
“卧槽,猛火油柜!”
卫渊惊呼出声。
术士一愣,随即笑道:“先生,这个名字很好,以后就叫它,猛火油柜。”
猛火油柜,是古代一种可以连续喷火的火焰喷射器。
用熟铜制成柜,柜有4脚,上有4个铜管,管上横置唧筒,与油柜相通,然后用力抽拉唧筒,向油柜中空气施压,进而使猛火油喷出,前方点火即可燃成烈焰。
“有个问题,金属导热,释放几次后,导致回火并且爆炸,如何防范?”
“这个……还是先生高明,是学生想到不够周全。”
“所以技术未成熟之前,不要把它交给朝廷,留着咱们慢慢研究……”
卫渊轻拍术士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学生祖世充。”
“以后不懂的事就问我,随时可以,我不在钦天监就去卫国公府找我。”
卫渊搓着手,心中暗道:“这他娘的,不是捡到宝了吗……”
“今天上课,我们讲数字!”
卫渊在纸上写下1、2、3、4……
“这种数字是我研究出来,我把它称之为,卫渊数字。”
“我讲了圆的周长与直径的比值,用‘卫’来表示,那么卫是一个无理数,即无限不循环小数,约等于31……给你们的作业,就是计算后面的数字。”
当卫渊来到皇城外空地时,此时全城百姓,乃至附近城池,好趣的人都跑来凑热闹。
“下面,有请我们的唯一主评委,大魏第一青年才俊,正道之光大将军,尚食局尚书,文武正一品的侯爷,汪滕!”
“侯爷,可是你昨夜,杀不仁商贾?”
汪滕得意地扬起下巴:“没错!就我!”
“汪滕,我去你妈!”
“汪滕,你死全家!”
“汪滕,你牙黄口臭,满脸大肥肉!”
“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贱人!”
“有刀不学你学剑,快剑不学,学醉剑,还他妈酒剑仙,我看你就是最贱!”
汪滕刚一出场,除了第一声是杜三娘问的外,其他便是来自百姓,山呼海啸的谩骂声。
哪怕汪滕不要逼脸,但千万人一起骂,也让汪滕差点气吐血。
“抓人,谁骂我抓谁!”
朱思勃拉住汪滕:“法不责众,你不能抓千万人吧?”
“那…那咋办啊?”
“钱你都拿了,让百姓发泄一下,忍着吧……”
一连骂了两个时辰,卫渊第一次发现,骂人还能骂出花来……
随着百姓们嗓子喊哑了,这才慢慢停歇。
随着宣布比赛开始,十家厨子纷纷开始忙活起来。
卫渊大摇大摆地走上台,全场发出阵阵惊呼。
“那不是世子吗?”
“他上去干啥?”
“做菜?”
本来厨神争霸赛热度就高,随着卫渊上场,就连巡逻的士兵都过来看热闹。
“以前总说卫渊是第一纨绔,但和汪滕站在一起,我咋看他这么顺眼呢。”
“谁不说呢,卫渊是纨绔,欺男霸女不假,但人家孝啊,替爷下江南赈灾!”
“还痴情呢,散尽家财只为青梅安危……”
汪滕气得直拍桌子:“他奶奶的,凭啥都骂我,不骂卫渊啊……”
忽然,众人嗅到阵阵恶臭。
只见杜三娘一手捏着自己鼻子,一手用手帕捂住卫渊的鼻子,打开一口大水缸。
卫渊从水缸里拿出一条腐烂的臭鱼……
汪滕捏着鼻子,对身旁朱思勃道:“朱大才子,这卫渊要干啥啊?整条臭鱼来,是要臭一锅汤?”
朱思勃摇摇头:“他这是对你用阳谋!”
“啥阳谋?”
“逼你吃腐烂的臭鱼!”
汪滕大骂:“去他娘的,老子才不吃呢!”
“你不吃,那你就没办法给他评分。”
“这小子挺损啊,这是摆明了坑我!”
汪滕苦着脸看向朱思勃:“那咋办啊?这臭鱼我距离那么远,闻着都恶心,你让我吃?别逗了……”
“虽然是阳谋,但往往布局者都要有让人无解的实力,如今我们是评委,他卫渊是选手,所以此计可解!”
汪滕连忙道:“快说,咋解!”
朱思勃搓动手指:“这报名费,侯爷您可没少赚啊,但老话说得好,钱是一个人赚的,但却不是一个人花的……”
汪滕在身上来回翻找,最后找到一块血玉蝉放在朱思勃手中。
“快说,快说,咋解?”
朱思勃放嘴里咬一下血玉蝉:“这玩意值多钱。”
“价值连城,乃先皇随身七窍玉!”
朱思勃忽然想到了什么:“堵啥地方的?”
“看这造型,肯定是堵魄门的啊……”
“我去你大爷,魄门那不就是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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