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朱元璋:姓赵的!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一点的话吗?】

    【唐太宗李世民:呃,说句实话,这些大臣们或许才能不足,但他们对大明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老赵你这样说人家不太好。】

    【光武帝刘秀:就是。人生除死无大事,这些人在安龙府被软禁了这么多天,却依旧效忠于大明,不攀附孙可望,甚至愿意赴死,太难得了。】

    【昭烈帝刘备:绝境之中,舍生取义,十八位先生,值得尊敬!】

    【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朕不禁在想,历史上的大元在灭亡时,也能有这样的人愿意赴死吗?唉。】

    【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朕说一句哈,大清可没有破坏这十八先生的墓葬,现在还好好的呢。】

    一时间,赵匡胤被骂得不敢开口说话。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十八先生案的爆发,震惊天下。】

    【在这件事情之后,永历皇帝朱由榔和孙可望两人的来回书信也颇值得研究。】

    朱由榔给孙可望的圣旨是这么说的:

    “……朕身图自便,任事竟无一人,惟秦王(孙可望)力任安攘,毗予一人。二年以来,渐有成绪,朕实赖之……”

    “……朕以频年患难,扈从无几,故取下之法,时从宽厚,以至奸回自用,盗出掖庭,朕德不明,深自刻责。”

    可以说,朱由榔在圣旨中的态度,基本上已经卑微到了极致。

    而孙可望的答复奏疏是这么说的:

    “……人或谓臣欲挟天子令诸侯,不知彼时天子尚有诸侯,诸侯亦尚知有天子。”

    “今天子已不能自令,臣更挟天子之令,以令何地?以令何人?”

    就这两句话,孙可望便是在啪啪地打朱由榔的脸。

    他就是公然告知朱由榔和整个天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朱由榔是个不成器的废物,就是直接要把朱由榔这个大明皇帝的颜面直接踩在地上,一点不剩!

    【但孙可望忘了一件事情,这里是大明,而并非东汉末年。】

    【东汉末年,天下虽然诸侯割据,可诸侯也都是汉人。】

    【南明时代,天下固然并无所谓诸侯,但南明要面对的是入关的异族满清。】

    【想要和满清做斗争,大明皇帝是最佳的、最能团结天下所有华夏仁人志士的旗帜。】

    【孙可望将大明皇帝这杆旗帜踩在脚下,寒的是所有为了抗清而斗争的仁人志士之心!】

    【这种心理上的影响,并没有在表面上引发任何的事件,但却在事实上沉重地打击了正在奋战的南明军民们心中士气。】

    镜头一转,坐在帅帐中的刘文秀看着贵阳方面传来的“十八先生案”细节,脸上的震惊难以遏制。

    “大哥、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惊怒之下的刘文秀直接站了起来,就想要冲回贵阳去,当面和孙可望对质。

    他想要问问孙可望,凭什么擅自杀害大明首辅和十八名朝廷大臣。

    凭什么把天下人为之奋斗的华夏大明王朝看得如此一文不值!

    但才刚走几步,刘文秀就停下了脚步。

    片刻后,他颓然一笑。

    “回去了又有什么用?”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此刻,刘文秀心中只有无尽的懊悔。

    为何之前自己进攻四川的时候会在保宁输给吴三桂。

    为何之前不坚定地支持李定国,提前一段时间联络李定国去安龙府接永历皇帝。

    为什么不在孙可望威福自操,视朝廷如无物的时候站出来,和孙可望坚决斗争。

    为什么……

    刘文秀心如死灰,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完了,全都完了。”

    “人心也散了,士气也没了。”

    “大明完了,华夏也完了呀,哈哈哈哈——”

    几名外面的侍卫听到刘文秀的大喊大叫,情急之下入帐查看。

    他们只看到刘文秀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大笑不止。

    “完了,我完了,你们也完了。”

    “全都得死,死!哈哈哈哈——”

    刘文秀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沁入大地。

    几名侍从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应对。

    翌日。

    高坐帅帐上的刘文秀无精打采地开口道:

    “继续进军常德吧。”

    众将大多不知内情,但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刘文秀。

    他们都能感觉到,今天的这位主帅,和昨天相比,好像变了一个人!

    镜头一转,到了满清督师大学士洪承畴这边。

    “刘文秀大军出动了?”

    “快,快将此事通知陈泰大将军,让他即刻南下!”

    【去年十二月,在李定国兵败广东的消息传来同时,清廷征调的又一支军队由固山额真、宁南靖寇大将军陈泰为主帅,会同固山额真蓝拜、济席哈、护军统领苏克萨哈等领满洲、蒙古八旗兵前往湖北、湖南驻守。】

    【当刘文秀发动对常德进攻时,陈泰所部已经抵达了湖北监利县境内。】

    然而……

    镜头一转,监利县中。

    洪水滔滔而过,铺盖天地。

    此时的水早已不是平日里那清澈透明的颜色,而是浑浊无比的黄色。

    目之所及,无论是房屋、树木、桥梁又或者田地,所有的一切,统统都被洪水所吞噬!

    陈泰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对着身边的苏克萨哈开口道:

    “这……还怎么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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