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妖女她权倾五洲 > 第3648章
    可献族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

    摇着扇子的袁澈却喃喃:“攀上了阮首席?”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不轻。

    很快那些人就接话说:“当然!你以为我们是傻子,都看不出来吗?”

    “怎么?觉得难听呢?”

    袁澈突然笑了,看着他们说:“说的不错,多说几次,别看你们都挺废物的,说话还挺中听的。”

    他们一愣。

    随后感受到了袁澈轻描淡写的话里饱含戏谑之意。

    顿时勃然大怒!

    “小子敢说我们废物!”

    他们眼中精光闪烁,“这可怨不得我们了!”

    “献族的人,你们也看见了,这可不是我们不听从阮首席的命令。”

    “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我们不是不听指令,那也得来一个让我们服气的人才行。”

    “别说是阮首席,殷念亲自来了,甚至母树来了,我们也还是这话!”

    说完。

    甚至不给献族人回答的时间。

    齐齐出手。

    直接打了个攻阵就朝着袁澈杀过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献族人大怒。

    正要出手帮忙。

    可谁知道袁澈唰的一下收起那折扇。

    一层薄薄的灵力瞬间覆盖在那一根折扇上。

    他身形如风,很快就来到那几个人面前。

    折扇接二连三的点在那些人的阵上。

    只见数道光芒乍现。

    那些阵法连袁澈的人都还没碰到,就纷纷像是泡沫一样,泄了力在众人眼前炸成一团光点。

    而那些人纷纷受到阵法的反噬。

    口中狂吐鲜血。

    袁澈甚至连汗都没出,都没什么大动作。

    一脚一个将他们踩在脚下。

    那柄折扇上的灵力被他挥散,当着他们的面儿再度展开。

    他冷眼瞧着这一群面色瞬间变得青灰的人。

    露出一个讥讽意味十足的笑容来,“早就知道我献族没落之后,修炼精神力一道的人会越发摸不着门路。”

    “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废物到这种程度。”

    “连用阵的时候,阵法明面上都能留下这么大的弱点。”

    这群本就是散学精神力的人,在当年一手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族拉到和大宗齐平的老祖宗面前,简直就是萤火皓月之别。

    要是他们也是修灵力的,一起上,说不定真能让他觉得有点棘手。

    可精神力,这就反倒是不够看了。

    虽然他如今不主修精神力。

    可不代表不了解精神力。

    “小垃圾。”

    “赶紧站起来。”

    他皱起眉头,十分不耐烦,“若是因为你们太过废物,耽误了学阵的进度。”

    “到时候,我真废了你们!”

    这一次。

    谁都不敢再同他呛声了。

    正如他们一开始自己说的。

    实力,是碾碎所有异心的最好方法。

    献族等人原本还打算护着自家‘老祖宗’的。

    可谁曾想到。

    人家根本不需要。

    笑话!

    身为献族史上着笔最多的一位族长,怎么可能真是一个软包子的性格。

    元車此人。

    本就乖戾无比,向来我行我素,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袁澈将这群小垃圾打趴下之后。

    清了清喉咙。

    想了想,突然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通讯灵玉。

    语气骤然变得软绵绵的。

    对着通讯灵玉那边露出了委屈的样子。

    “姐姐。”

    “你走了之后,他们都为难我。”

    还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众人:“??”

    大家想要说点什么。

    可又怕袁澈第二脚跟着踩上来。

    只能默默接受。

    阮倾妘也算是有点了解他了。

    她握着通讯灵玉笑了笑,“看来你那边的人还挺听话的。”

    要是袁澈真搞不定了,反倒会觉得丢人,闭口不提。

    现在他这么能嚷嚷。

    肯定是将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对面的袁澈还想没话找点话说说,阮倾妘已经面色微变,放下了通讯灵玉。

    她这次出来,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

    殷念许久没回来,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这样凶险的情况下,别人跟着她只会拖她的后腿。

    她才走出来没多久,就看见不少发疯的灵兽。

    还有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人。

    和殷念她们一开始一样。

    她看见了不少清醒的人还在拉着不清醒的人,至于那些不清醒的人,好似非常执着的要去做某些事情。

    阮倾妘立刻出手制止了一个拼命拽着一个小孩儿的男人。

    冷着脸将他摔到了一旁。

    可就在这时,那小孩儿却哇哇大哭起来。

    “唔,爹你没事吧?”

    而刚才还凶巴巴的男人一把将小孩儿护在了自己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阮倾妘:“休想动我儿子!”

    阮倾妘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父子。

    她皱起眉头,还没出声。

    男人身后跟着的一妇人却抹了眼角的泪痕,带着鼻音问:“是第一学院的阮首席吧?”

    “第一学院!”男人声音骤然拔高。

    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刚才还算是清醒的眼神顿时变得混沌起来。

    猛地拽着小孩儿冲上来,不顾一切的往阮倾妘身边推。

    “大人,您收下我儿吧。”

    “我儿只是出身不好,很能吃苦也很懂事的。”

    “只要您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证明自己不比领地那些孩子差的!”

    男人语速非常快,根本不给阮倾妘开口的机会。

    滔滔不绝,“我不奢求他马上就成为第一学院的学生。”

    “就让我儿给学院里的学生打个下手,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做就好。”

    “能旁听一点点课程,我就感激不尽了!”

    说到激动处。

    竟然还想跪下。

    还是阮倾妘直接用手将人提起来,才没让他真的跪下去。

    “大人,还请勿要怪罪,孩子他爹是中邪了。”

    身后那妇人被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看见阮倾妘腰间那两把刀,更是觉得头皮发凉。

    她之所以能认出阮倾妘。

    是曾经在一次外出采集资源的过程中。

    差一点被一群过路的虫族咬杀。

    是路过的阮倾妘看见了,直接斩了那些虫族才救下她一命。

    她知道,对阮倾妘来说,随手一救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也数不清自己救了多少人。

    可她却记得这一份恩情。

    她知道阮倾妘是个好人。

    可再好的人,也是强大的人。

    她还是担心自己丈夫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会触怒恩人。

    阮倾妘什么场面没见过。

    闻言一摆手,“为自己孩子争取,这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她也隐隐有所察觉。

    因为这里不只有这男人一个显得‘不正常’。

    旁边还有好几人。

    口中嚷嚷的也都是‘想要如何’。

    阮倾妘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这次规则的堕化可能影响到了很多人,心中有执念且执念还不浅的人就会被影响。

    而放大了执念,自然会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

    “你儿子若是能入我们第一学院,不论出身我们自然会收。”

    她看着男人平静地说:“每年的正月十五,是我们学院一年一次的招生,你带着你儿子过来。”

    “若是合适,我们自然会招他。”

    男人眼睛红红的。

    似乎还想说什么。

    他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可阮倾妘出手很快,男人被她一掌劈在后颈,顿时软绵绵的倒下去。

    妇人立刻将他接住。

    “我暂时将他打晕了。”

    “你们将他带回家中,为了安全起见,先捆起来。”

    不仅是这男人。

    周围那些还在发疯的人,也被阮倾妘一一打晕。

    他们的家人自然是对她千恩万谢。

    “谢就不必了。”

    “你们有看见殷念和元辛碎吗?”

    面前这些人忍不住摇了摇头。

    “没见过殷念大人,若是见到了,我们肯定能认出来的。”

    “况且我们这一路走过来,满心只想着自家人去了,她便是从这里走过去了,我们也能发现的。”

    阮倾妘却皱起眉头。

    难道殷念走的不是这条路?

    不应该啊。

    这是大门正对着的一条路,殷念不走这里走哪里?

    可若是她经过这里,应当也会看见这一幅乱象。

    没顾得上管他们,那就证明,要么元辛碎也变得异常,或者她自己,更严重的话,两人都?

    阮倾妘不敢深想。

    正好旁边妇人惴惴不安的问:“大人,要不要到我们村子里休息片刻?”

    她还扛着自家男人。

    还算扛的轻松。

    阮倾妘不想漫无目的的找。

    况且对比其他人,她对殷念还算放心,就算殷念心中的某种欲望被放大了。

    想必受罪的也是别人。

    去村子里看看其他人的情况也好。

    大家虽然有些担心中邪的家人。

    但是听见阮倾妘要去村子,都热情的在前面带路。

    “大人,这次的事情可是那混沌藤弄出来的?”

    “真是恶心,虫族净会做这些下三滥的恶心事儿。”

    “不过还好,咱们灵力还能正常用。”

    “说起来,为什么我家老头中邪了?我就没事?我家老头平常就特别爱往鱼塘里钻,爱钓鱼爱的跟什么似的,现在中邪了竟然直接想往鱼塘里跳,哎呦喂真是造孽……”

    大家絮絮叨叨,你一句我一句,让阮倾妘更加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就连这些普通村民。

    也渐渐察觉出不对来。

    “哎你还别说,我娘子日日骂我胸无大志,你看看我就没中招,反倒是我娘子,刚才还说要去挖隔壁王奶奶家的大红苕,那我真是拉都拉不住。”

    一个走路懒懒散散的男人仔细的抱着怀中晕过去的女人,还有心情笑嘻嘻,“我媳妇儿馋人家王奶奶的大肥田很久了。”

    “可见还是像我这样,无欲无求才好!”

    “哈哈哈……嗝儿。”本来还眉开眼笑的男人突然就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笑不出半点声音。

    他慢慢转过身。

    对上了正将灼灼目光投在他身上的阮倾妘。

    男人害怕极了。

    怯生生问:“怎么了嘛大人?”

    阮倾妘露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无欲无求?

    说不定这才是破局的关键?

    要说无欲无求么。

    有谁比满口‘阿弥陀佛’的玉呈和尚更符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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